終于在齊淩覺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時候,列車到站了。
“齊淩哥哥,到站了呢。”法蘭雪合上書。
齊淩微微睜開眼皮,從窗外來看,先看到是黑洞洞的槍口。幾乎就在列車到站的一瞬間,子彈狂射。
砰!!
車廂被撕裂,在爆炸的火焰中走出兩個身影。一名少年和一名可愛而滿載邪惡微笑的蘿莉。
幾百名戰士愣住,各種火力武器齊齊射,可帶來的效果都無一例外被攔下。
“**日這樣的問候太溫柔了點,嘻嘻。”法蘭雪開着傘寫意的漫步。
齊淩對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蘿莉十分頭痛,法蘭雪到底是什麽身份?
“**日的“天行者”不出來是不是太可惜了,否則的話……**日的老巢就要稀巴爛啦……”法蘭雪笑得溫柔。
此刻地下列車終點站正是**日地一個地下基地。
當得知法蘭雪地見面禮竟然是面對**日地暗中剿殺時。齊淩真是怎麽也想不明白啊。
随着法蘭雪地話語結束。她口中地天行者頓時就出現了。
“你最好開始祈禱了!”一個天行者沖破火焰。落在列車頂上。
“祈禱你可以死得快點!”另一個天行者半身地武器燃燒火焰。在半空揮刀砍落。
盡管一方火力地壓制失效。可這在意料之中。仍然有七、八名天行者沖上了列車。果然是**日訓練有素地暴力軍團。
不過,對付他們如果用上真理的奧義,實在是太浪費了。
兩把武器斬落,齊淩斜身一避,身體堪堪夾在他們的攻擊中間,就連頭也難以通過的險距,當真是間不容。
齊淩一派信手拈來的氣度,順勢挺身來到兩天行者中,左右手同時攬上他們緊握武器的手,分筋錯骨。還來不及聽到喀喀兩聲,兩個天行者武器脫手。
長刀尚未落地。
齊淩地下一手就出擊。他雙掌搭臂一扭,奇異的勁道令兩個天行者的身體不由自主,九十度向後飛出,猛力撞向另外三人,五人跌撞成一團。
毫無追擊,齊淩在武器幾乎要落地時,雙手淩空撈起,回身擋住從後方夾擊的天行者劈落的快刀,火星唰濺。
不愧是**日地天行者,跟齊淩以前遇到的勢力招牌戰士果然有些不同,齊淩感覺到兩股巨力震蕩着自己握刀的雙腕,随即又是一劈。
重劈。
橫砍。
直斬。
這兩個天行者身上的武器還冒着未熄滅的火,卻強忍痛楚搶住時間,用勇悍彌補戰鬥上的差距,暫時将齊淩不順手地雙刀給困住。
“布天殺陣!把他圍住!“
撞成一團的五名天行者抄刀再上,原先失刀的兩名天行者也拔起懸在腰間的短刀欺身攻擊,和那種全身武器的聯盟戰士不同,天行者地武器更像是一種铠甲,而他們所擅長的就是最直接簡單,要命的刀刃獵殺,而這種風格也讓他們擁有更加高的近身獵殺驚豔,他們将齊淩困在中間,試圖崩潰齊淩的快刀防禦。
“别讓他跑了,把他的手腳砍下來!”半身着火的天行者咬牙大吼。
勇氣和精神值得敬佩,但這并不能成爲戰勝齊淩地理由,比戰鬥經驗的話齊淩那是絕對當之無愧的強橫。在不到半分鍾的武士刀圍困中,也漸漸習慣了是刀劍的武器,運起若有似無地氣勁,反過來纏困住來自四面八方的猛刀。
齊淩氣定神閑,雙手武士刀漩起絲地内力。
不知不覺,每一次刀光交擊中,齊淩灌注在刀上的氣場不斷拖咬着對方地攻勢并且無形的纏絲也慢慢揮了作用。每個天行者都隐隐覺得不對勁,習以爲常地揮刀動作竟開始笨重起來,好像有人在刀尖上綁了一塊大石頭般累贅。
每揮一次,這種不愉快的手感就益加明顯,手臂上肌肉束越來越緊。想要保持揮刀的度,就得用盡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的力量。
有沒有搞錯?現在就好像拿着不斷膨脹的大斧頭砍劈一樣。
天行者如是心驚。
此刻,他們也現了,自己揮刀的動作不僅變慢,想砍劈的方向也沒有辦法随心所欲。說明白點,他們僵硬的肌肉在氣和絲的牽引下,已令他們身體變成被運動慣性操控的懸絲木偶。
“大家小心點!”
着火的天行者奮力大吼,卻覺牽系在自己身上的沉重枷鎖頓時減輕不少。
莫名的、不安的輕松感。
一瞬間,牢牢困住所有天行者雙手、怎麽掙紮也無法擺脫的壓力,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失去負荷,不由自主地,每一柄武士刀都高高舉起過頭,兩腳腳跟忽地踮起,好像身處在快減壓的深海裏,身體每個地方都快飄了起來。
露出,無可挽回的巨大空隙。
七名天行者睜大了瞳孔看着眼前生的一幕。
齊淩的雙刀輕輕來回一畫,幹淨利落地切開了他們的胸口,與喉嚨。
七柄武士刀叮叮當當落地。
**日的其他百名悍将看到七名天行者在眨眼間被消滅,頓時大吃一驚,心底冒着寒氣。而這又是一個無可挽回的巨大破綻。
哪怕是最快的遲疑對于齊淩來說都太長了。
他迅殺入過去。
包圍的戰士猶如稻草般唰唰倒下。
幾分鍾後,月台最後一名戰士喪命。
但是危險并未随着他的倒下而結束,相反齊淩嗅到了迎面而來的危險。
月台的燈光突然不自然地熄滅,連隧道裏的指示燈也瞬間失去電力,列車陷入無止境的恐怖黑暗,整個地下站頓時黑暗不見五指。
完全的黑暗中,所有的“度”、“力量”都成爲無意義的幻覺。
“看得見”,是唯一能夠掌握勝機的底牌。
想靠着黑暗取勝嗎?
齊淩心底好笑。
如齊淩所預料那般,第二波偷襲在黑暗的掩護中來臨,和他意料的不一樣是,黑暗中的進攻遠非想象那麽簡單。
幾乎同一時間,隐藏在黑暗中殺手同時對齊淩起攻擊,完全隐藏在黑暗中,甚至連呼吸都消失一般不存在讓他們在失去光亮的地下站有着最爲隐蔽的保護,攻擊之間也無迹可尋。
他們完全有理由相信,在他們的合擊之下,眼前的敵人絕對會在下一刻被碎屍。
刀鋒劃開空氣的聲音充斥于空間之中。
暗殺者啊!
齊淩一笑,雖然對他們攻擊和氣息都完全失去蹤迹,可是憑着戰鬥的本能預感,身形陡然疾退,就這麽一下子擺脫了他們的進攻。
這些殺手奮力追擊,各自的漆黑武器同時吞吐出黑色的刀芒,竟然已出全力,務求即刻格殺齊淩。
黑暗中傳來一聲碎響,一聲呻吟,空氣飄來了寒冷。
那是一個暗殺者頸骨被卡斷的聲音。
又是連續慘叫,幾個暗殺者紛紛步入後塵。
“殺了他!”
齊淩好整以暇的悠然出手,那些威勢甚足的刀鋒在自己的眼前顯得緩慢無比。他一人遊走于幾個殺手的中間,進退有矩,不緊不慢,偷襲者們看起來淩厲的攻擊每次都間不容的從齊淩身邊滑過,卻總是不能沾邊。
齊淩拳腳間也再沒有劇烈的風壓,倒是舉手投足間仿佛有着一種不可形容的陰柔,帶動整個空間都仿佛粘稠起來,和殺死天行者如出一轍的攻擊方式,挂線的傀儡繼續跳舞,偷襲者們的動作已經完全施展不開,越來越慢。
遠遠望去,倒象幾個人在那裏跳舞一般,根本已是連跑都不能。
黑暗中傳來了蒼白色的亮光,法蘭雪打開了一盞照明。
影子雖然薄弱,她還是欣賞到了這美麗絕倫的一幕。
“齊淩哥哥越來越會享受了呢。”法蘭雪心說,她的目光卻遊離在别處:“**日到底還會有什麽驚喜呢。不要讓人失望喔……”
随着戰鬥的進行,齊淩的動作越來越流暢,攻守之間如同羚羊挂角,無迹可尋。
他的手指仿佛帶着重物一般來回往返,偷襲者的手臂好象不停使喚起來,幾個人都焦急萬分卻又沒有絲毫辦法,身子随着齊淩手掌的搖擺而搖擺,如同在做噩夢一般。
陡然間齊淩的手掌猛的下落,偷襲者們同時身子一震!!
“噗噗噗……”
空氣裏響起連綿不絕的悶響,随着齊淩的手勢,那些攻擊的長刀同時深插于地面,所有偷襲者俱都單膝跪地,渾身顫抖,汗水已經完全把身上弄濕。
就算是在如盲的黑暗中,在氣息到極點的隐藏中,這個對手依然無往不利。
偷襲者們再不猶豫,猛然棄刀,瞬間群起直撲,手中已經多了一柄同樣漆黑的手槍,渾身潛能瞬間激,黑光大做!!
拼命間竟然突破了齊淩無形的束縛。
齊淩臉上帶着冷漠的笑容,身子微側,腳下踏着玄妙的步伐,閑庭信步從他們中間穿過,手指在虛空中滑過,如同散布着一條條無形的絲線,再猛然十指一緊,手掌一收!
無聲無息的,偷襲者們的頭骨碌碌的滾在地上,每個人頭上瞪大的雙眼還帶着不可思議的震驚!!
沖天的血箭狂飙于天空,無頭的屍體還轉了個圈,這才倒下。
奧義!
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