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一圈又一圈在周圍擴散,所碰到之處建築出現龜紋,地闆出現裂縫,兩名守夜者更是被退了一步。
倒是出現的守夜者擋下了。
而這正是齊淩的。
“漣漪”
“奧義嗎!”目睹眼前的景象,守夜者頓時凝聲戒備,以無法置信的語調低聲自語,“武士越自然法則的力量!”
“是啊。”齊淩說。
“對于神來說,這是該受到天譴的責難……”守夜者憤怒的舉劍。
“信仰啊……”齊淩喃喃。
隻是一眨眼的工夫,齊淩已經将守夜者制造的所有虛幻殺戮斬成兩半,現在沒什麽能夠阻擋他了。
齊淩嘴角浮起冷酷的笑容。
攻擊來到!
齊淩毫不猶豫地采取了中央直沖地方式。身體武裝地共鳴特性使得他可以直接獲得突刺地度而無須任何助跑。原本朝天地武器在瞬間化爲一條明亮地線。和影子般模糊地他一起射向目标地心口。
但攻擊在即将爆前卻突然熄滅了——一面幾近透明地防壁從正面擋下了這次銳利地突刺——那是一對從守夜者背部舒展開地透明之翼。黑地透明地羽翼。上面地每一片羽毛都是鋒利無比地刀刃。四濺火花地映照下。這對攜裹着死亡地翅膀正反射出刺眼地光芒。
屬于守夜者地武器。名曰“天譴者”。
除去武裝天上麒麟地力量。齊淩本身根本無法與這對攻防一體地武器天譴者相提并論。雙方地武器差距相當明顯。
可即使如此。黑暗面孔下綻放出地閃耀瞳孔也沒有一絲一毫地放松感。同樣身爲近身戰鬥地強者。守夜者在很久以前就通過無數地戰鬥明白了一點——劍并不可怕。可怕地是拿劍地手。持劍地人。
眼前的少年究竟達到了怎樣地程度?
守夜者嚴肅地看着對手。腳尖輕輕一踮,輕盈地踏空而行。遠遠看去。他似乎依然穩穩地站着。實際上他卻懸浮在離地幾寸的空中。盡管隻是些微的距離,戰鬥時的度卻會因此産生質的飛躍。
然而。即使借助武器擺脫重力的束縛,即使天譴者中數千數萬的刀刃一齊飛舞。**的度依然無法越思考的度。
守夜者伸展的雙翼帶起一陣又一陣急雨般的銀光,可是卻無法攻破齊淩的防禦。齊淩鬼魅一樣的身影在層層疊疊的劍影中進退自如。沉重的風畫出一個又一個閃亮的圓,封擋住守夜者的全部攻擊。
齊淩原本是打算用上南風之弦,更加輕松,隻是想到有可能暴露身份,還是算了。不過就這樣,也讓他徹底興奮起來。
守夜者果然很不錯。
齊淩的武器突然帶起一點銀光,精準無比地插進千萬刀刃的罅隙中。透明的雙翼一刹那猛地旋動起來,守夜者被迫脫離交鋒距離,雙翅一振掠上了半空。鮮血從他的左肩上不停地滴落,黑色的襯托下那片殷紅顯得格外刺眼。
“真是讓人失望,真理殿堂的守夜者就這點程度嗎?”齊淩嘲諷地甩動武器,雙眼卻不放過獵物的一舉一動。
另外兩名守夜者依舊無動于衷。
“自大是自掘墳墓的第一鏟土。”守夜者以淡漠的口吻回答,并不在意肩上的創傷。
“挺有哲理的。”齊淩點點頭,語氣玩味:“這就是真理殿堂的風格嗎?”
“閣下原來隻是想知道真理殿堂嗎?”守夜者的話鋒突然變得冰冷,“你不是第一個,但我相信你一定會是很難看的一個……”話音未落,守夜者的雙手之間突然迸出一陣強烈的光芒。
拭目以待!
齊淩在心底暗暗說。
守夜者之所以被叫做守夜者,那是因爲他們有一個特别的能力,是可以再月光照耀起,在暗夜中,利用一種安置在大腦的儀器收集一種電波,這種電波以粒子的方式存在,是來自人類或者生物休眠的所激出來的。
利用這種電波收集最後形成一種強大的武器力量。
此時此刻,聚集于守夜者掌心之間的光芒正是這種力量的具現形式。
在自由者聯盟,這光芒有一個衆所周知的響亮名稱——
天譴!
“少年,在黑暗中對守夜者自大有一句真理叫做——無知是最大的勇敢也是最大的愚昧!”重新掌握主動權的守夜者微微一笑。
他手中耀目的亮銀色火焰迅向四周蔓延,如水流般淌過主人的雙臂,在那對透明的羽翼上激起一圈圈溫暖的漣漪,最終凝聚爲一件燃燒着的黑色甲胄。守夜者的全身都包裹在這聖光律動的輪廓中,武器“天譴者”也成爲了一對遊走着光流的黑色火焰之翼。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此刻的守夜者一定就是那隻存在于詩歌和幻想中的熾羽之天使了。
就好像駕馭着黑翼而已的死神!
齊淩完全不知道這種東西是幹嘛的,隻是覺得守夜者這個樣子太離奇了。
有一種神聖感讓人忍不住膜拜。
如果所有守夜者都是這樣的話,那真的非常恐怖啊。
齊淩對真理殿堂已經有了第一步地印象。
當然。他并不知道的是所謂地天譴即使是守夜者也隻有少數能掌握,而能掌握的也就是所謂的精英一列。所以其他兩名守夜者才能如此自信。
假如連天譴地掌握者都無法打敗的敵人,他們又有什麽資格呢。
目不轉睛地望着黑色火焰中的身影,齊淩的表情也無法抑制地緊繃起來。瞳孔比剛才收縮得多。
真的太沖擊視覺了。
屹立在黑焰中,展開雙翼,一副主憐憫世人的姿态,周圍地居民有些都開始忍不住膜拜。不愧爲信仰的巅峰組織。
雙方如雙峰對持,誰也沒有開始打破這個平衡,齊淩地想法他對于守夜者地資料并不多。也不知道這個對手下一刻幹什麽,長久以來的習性自然是保持戒備。
而守夜者沉默。也是在很意外齊淩沒有退縮甚至說沒有任何動搖地表情。
要知道。這種天譴可是附帶面了負面信息的電波在自己收集時也暗暗傳給了目标,沒有任何動搖。隻能說這個家夥是石頭怪物。
“準備忏悔了嗎?”守夜者并不急于攻擊,直到兩人之間地對話結束。他才擡手凝聚起時而銀色時而黑色的火焰物質之力。
“是啊,不過……爲你還在裝酷忏悔。”齊淩冷冷地回答。
“真是可悲地覺悟。捧着這種自我陶醉的自大精神。是不被神所原諒的!”那句話令守夜者在一瞬間起了殺意,律動的火焰之力中也因此摻進了難以言喻的殘酷感。
“來試試看吧,看看在神的天譴之下,罪孽深重的你會被怎樣淨化成灰燼!”
“笑話,這又不是拍電影。”齊淩哼了聲。
下一刻,數十道絢麗的弧風從守夜者的雙翼上飛射而出,将整個競技場化爲一片光與火的海洋。
黑色的火焰隊建築沒有任何傷害,但是天知道對人體的傷害是什麽。
正如天上麒麟的武裝無法完全防禦克裏斯蒂娜的子彈一樣,武裝所造成的飓風防禦同樣無法徹底吸收在整個戰場上四溢開的火焰物質之流。
盡管周身都籠罩在一層風壁中,齊淩的衣服沒有任何的損傷,但是裏面的**開始抽搐,劇痛。他終于品嘗到了久違的痛苦,那種靈魂被燒灼、被吞噬的刻骨銘心的痛苦,這種痛苦直接來自精神層面。
暴雨般傾瀉而下的火焰籠罩中,齊淩唯一的選擇就是全力閃避,即使偶爾有近身戰鬥的機會,他也依然隻能放棄——在如此強烈的火焰攻擊下,普通的**創傷瞬間便會痊愈,如果無法一擊緻命,攻擊根本毫無意義。
必須創造并把握住那個未知的決定性時刻,齊淩閃爍着精光的眼瞳毫無疑義地這麽判斷。
然而,同樣明白這一點守夜者并不打算給對方任何機會。守夜者的力量似乎無窮無盡,他的雙翼每振動一次,戰場中便會騰起一陣黑色的駭浪,如連山般從目标身上碾過。
在洶湧的沖擊下,保護着齊淩的風之環壁開始逐漸微弱下來,看起來就象是即将沉沒的一葉扁舟。
馬上就可以結束了,這場黑暗中的絕對強者較量……守夜者的眼中閃過一線無情的光芒。現在,守夜者正懸停在戰場中央,而獵物則被洶湧澎湃的黑焰之潮天譴逼入邊緣,身後高聳的牆壁令他再也無法後退。下一波攻擊隻要全力施壓,對方的保護罩一定會很快崩潰,而那一刻即是少年的魂魄被燒盡之時。
受難才剛剛開始!
守夜者的意志驅動下,粒子組成的的火流像活着的猛獸一樣撲了過去。巨大的沖擊力将齊淩打上了半空。然而,正當守夜者打算摧毀齊淩的防禦時,毫無征兆的結局卻令嚴陣以待的守夜者在一瞬間分神。
“怎麽可能!!?”守夜者脫口而出的呼喊中帶着一絲驚訝。
與此同時,齊淩的瞳孔中則掠過了冰冷的鋒利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