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遇到更大的抵抗,上主保佑就開始潰散。
梅林冷冷看着他們逃跑,一言不。
“梅林将軍,需要追擊嗎?”下屬上前詢問道。
“不用了。”梅林淡淡回答,“我們的職責隻需要負責演唱會的順利進行,不是剿滅他們。”
“明白了。”
“演唱會怎麽樣了?”
下屬知道将軍所問的先前那一批在混亂中潛入的暗殺者,其實敵人實在有過愚蠢,聖約體育館擁有高精密的儀器,混入幾隻老鼠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已經被消滅掉了。”
梅林點頭。
“守護好陣地……”
“遵命。”
萊德簡直無法相信。一瞬間中。一個人地變化可以如斯之大。
明明先前還被武器壓制地女人在眼瞳透明化後。已經可以擺脫他地糾纏。甚至……
一道撕裂地聲響。
萊德呻吟一聲。左手聳拉。從外部肌肉到内部神經組織。這條手完全廢掉。他看了看倒在一旁不知死活地同伴馬秋莎。咬牙難看。
這個女人是誰?情報裏根本沒有這樣地内容。太大意了。這次慘了。
萊德連續後退。斟酌着逃跑。隻是這個原本應該是完美遮擋行蹤地黑暗空間。此刻仿佛如同一個囚牢。逃跑成了奢望。
哼。
空氣裏飄來魔琳的冷笑。
在哪?在哪?在哪?
萊德恐懼的張望,每個角落都有目标的氣息。
一個影子自頭上飄來。萊德連忙開啓能量障壁,隻是……
暗影般的鋒刃從脊背貫通出胸口,魔琳從身後出現。
萊德抽搐了幾下,垂死掙紮。
魔琳目光如冰,瞪着他,萊德身體被黑暗托在空中,一道撕裂地影子從萊德身上撕過,鮮血濺灑。萊德停止了掙紮,雙瞳猛睜,最後望了魔琳冷漠的容顔,心底隻有一個念頭:這個女人是黑暗的女王嗎?否則的話,他和馬秋莎爲什麽會死!
魔琳雙目慢慢恢複原狀,女人呻吟了一聲有點頭痛。
她正準備離開這個地方,忽然間,沒有聲息的馬秋莎猛的跳起來。朝她沖來。度之快,簡直就是一道激光。
魔琳回頭,表情有點意外。
馬秋莎沖到半途,猛然停止了行動。
魔琳皺了皺眉,馬秋莎帶着萬分的不甘心倒下,在她身後是一名絕殺的少年。
齊淩!
“驚動主人了嗎?”魔琳說。
齊淩搖頭,走過去,“這是我地事。你不必要插手。”
“我聽到他們準備在暗中調查你們。”魔琳面無表情回答:“這種威脅,我不會讓他們存在。”
齊淩無語。眼前的女人他很是捉摸不透。說她冷漠吧,可是現在看起來又特别關心,說她熱心,那外表實在怎麽看都不像。
齊淩抓了抓頭,最後沒說什麽。
“你現我的僞裝了?”魔琳道。
“隻要是奧義至我境界就沒有看不破的吧。”齊淩回答。
魔琳點點頭。
兩人走到了邊緣,從這裏空隙雖然看不到舞台的中心,卻是能聽到來自白皇後動人的聲音。
“你剛才看到冰軒舞了吧。”齊淩漫不經心的問道。
“嗯。”
“你不介意我問過她關于你的事吧。”齊淩看了她一眼,慢慢道:“冰軒舞似乎不認識你。”
“當然。那個時候她隻是沉睡在基因槽地嬰兒而已。”
“基因槽?”齊淩眉毛一揚,聽起來有點特别。
魔琳緘默不語。對于她保守秘密的态度。齊淩也沒辦法,他也不是非要追尋真相不可。也就沒有多問了。
假如需要知道的話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吧。
正在這個時候,白皇後一經典的《記得要忘記》響徹全場。
“我們舔着傷口在孤獨中徘徊
這個世界并不是我們想的那麽可愛
隻有受過傷的人才會明白
可以哭泣的童年早以離開
齊淩和魔琳都紛紛側過目光。聆聽。聽着那空靈,優美地歌聲和忘記這個世界帶來傷害的歌詞,齊淩不禁輕輕吟唱。
白皇後在自由者聯盟彼岸花巡回演唱會地第一站“自由城”空前的成功,最後落幕的時候所有人都是熱淚盈眶,心潮澎湃。
最後,全場高呼着白皇後的名字長達十分鍾,伊人冰甯這才緩緩謝幕。
“嗚嗚嗚嗚……”水星霜感動死了,她覺得自己以前白活了一樣,這個世界居然有這麽動聽的聲音。
“哭什麽,難看死了。”魔琳低喝一聲。
“師傅,你好冷血。嗚嗚……”水星霜抹着眼淚。
魔琳倒是一愣,這丫頭平時不敢這麽對她說的,看來這白皇後還真是不得了。
看看周圍魔琳注意到,走出場外的時候,所有人都在津津樂道回味着,就連那些守衛都有點目瞪口呆。是的,從這些人身上看不出半點殺戮,嗜血,暴戾等詞彙,相反,安詳,溫和,虔誠這對hReF幾乎不可能出現的東西紛紛跳進了腦海。
這就是白皇後盛開彼岸花地第一瓣。
隻是這位黑暗地女王很懷疑。
初時的感動又會延續多久呢?
但是不管可以持續多久。至少魔琳對白皇後有了一定地認識,這個世界真的存在那種可以不沾染污垢地女人呢。
“恭喜你了,親愛的冰甯。很完美!”西爾維娅贊道,也隻有在白皇後的身旁,這位殺戮之後才會流露溫和的一面,這也或許是她願意成爲伊人冰甯保镖的一員。
冰甯笑笑:“你們也辛苦了。”
“這種辛苦比起可以守護在你身邊不值一提。”西爾維娅的話也是冰甯衆多守護者的心聲。
他們回到了房間,就看到外面一位老者正恭候多時。
聖約的代言人“普洛斯”
“尊敬地普洛斯,我并不希望聖約爲我舉辦慶功宴呢?對于我來說。這不是什麽值得得意的事情。”冰甯微微一笑。
普洛斯張了張口,好半天才苦笑。“皇後陛下已經知道了呢。”
“不過主人說,這是和其他組織改善關系的好機會。”
冰甯笑而不語搖頭,這不會是什麽好機會,白皇後很清楚,那隻會是一場觥籌交錯的虛僞盛宴,說得再難聽點,盛宴中每一杯酒水都裝滿了毒藥。
“既然皇後陛下執意如此。那我也不違背了。”普洛斯道。
“謝謝。”冰甯溫柔的說。
“主人在招待廳想要對你表示慶賀。”
“好的,就去。”
普洛斯告退。
西爾維娅眉頭一擰:“主人?那不就是黑皇帝了。”
“是的,西爾維娅。”
“哼,這個藏頭露尾的男人一定想打你什麽主意。”西爾維娅對黑皇帝地評介并不高。
冰甯笑了笑,沒有在意。
“齊淩,冰軒舞,你們還沒見過黑皇帝吧?等會和我一起去吧。”冰甯回頭說。
齊淩和冰軒舞點點頭。
黑皇帝的名聲即使在聯邦也早有耳聞,皇帝曾特意囑咐過。那是一個非常神秘則強大的男人。
這個男人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終年隐藏在一幅黑武士的铠甲中。即使如此卻成爲了他的象征。
而黑皇帝會成爲享譽自由者聯盟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爲這幅铠甲,也因爲這樣,很多人都想追求黑皇帝隐藏的一面,但是這些試圖尋求真相者無論是高高在上地強者還是無數弱者組成的團隊,他們地下場隻有一個——死亡,毫無例外!
對于聯盟最威望的黑皇帝,齊淩是非常感興趣的。“西爾維娅,這個黑皇帝到底有多強?和皇帝比起來怎麽樣?”
“雖然同是皇帝,不過我可不知道!”
齊淩意外的說:“你也不知道?”他還以爲按照殺戮之後的性格。一定會和這個人物大戰三百回合得到**呢。
西爾維娅哼了聲。冷冷道:“那是因爲皇後陛下特意囑咐過不要讓我和他交手!”看得出,殺戮之後有點怨念。
伊人冰甯忍不住輕笑:“西爾維娅。我可是爲你好噢。”
齊淩和冰軒舞都是一怔,沒想到白皇後會這麽說。“真的這麽強嗎?”
“說曾經有一個組織号召了七位神之戰士對黑皇帝宣戰。然後再一個密封空間中展開戰鬥。後來三秒鍾後,黑皇帝就打開了這扇門……其他人在屋子裏現的是七個神之戰士的屍體……”黛安娜推了推眼鏡說明道:“而這七個神之戰士就是皇帝也不可能在三秒鍾内格殺……”
“哼,如果我遇到七個神之戰士都會有很大程度死亡對吧。”西爾維娅哼了聲。“沒錯。”冰甯一點都不隐瞞,笑着道:“黑皇帝可是個調皮的家夥,任何想揭露他秘密地人,隻有死路一條!”
調皮地家夥。齊淩雞皮疙瘩,這個形容也詭異了。
“皇後陛下,聽起來你好像知道他的秘密呢。”冰軒舞笑着說。
冰甯眨眨眼,不置可否。
黛安娜假咳一聲,這行爲實在像說我和黑皇帝有什麽不可告人地關系一樣。
回到房間,冰甯開始卸妝,齊淩和冰軒舞則在門外。
看着齊淩沉思的樣子。冰軒舞忍不住笑道:“齊淩,你還在想黑皇帝地事嗎?”
“難道你不在意嗎?這個世界還有比皇帝更強的人嗎?”齊淩反問道。
“男孩子總是想着打打殺殺嗎?”冰軒舞抿嘴。
齊淩抓了抓頭,不好回答,也不知道冰軒舞是不是真地在意這個問題,不過想來,他還真的喜歡這麽做。
或許誰讓武裝時代注定沒有平凡的土壤呢。
在招待廳,齊淩見到了傳說中的黑皇帝。
雖然想過很多種黑皇帝的場景,隻是當看到本人時。青年不由感歎,傳說害人啊。
黑皇帝個子不高,全副武裝的铠甲和一條黑色披風。
假如沒有聽過他的事迹,第一眼看去齊淩絕對不會将他和那位黑皇帝聯想在一塊。不過所謂的煞氣,但還真地有些神秘的壓迫力。
黑皇帝坐在一條長椅子上,招待他們。
“親愛的冰甯,很久沒見了,我很想你喔。”黑皇帝起身。朝着他們走去。
聽到如此,聽到如此稱呼,伊人冰甯臉上沒有絲毫不悅,遷怒,相反帶着俏皮的笑容,這讓齊淩有點大跌眼鏡。
“哼。”倒是殺戮之後西爾維娅很不高興有人可以搶了她才能用的親昵稱呼。
“如果你在這個樣子稱呼我,我會不小心說出你的秘密呢。”
“哈哈,白皇後也這麽幽默。”
“幫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兩位新保镖齊淩和冰軒舞。”冰甯介紹道。
黑皇帝若有若無打量了一眼,點點頭道:“聽說了。這兩位将所有暗殺者全部殲滅了。了不起,沒想到比想象中還要年輕。”
“請坐吧!”黑皇帝邀請。
幾人坐在沙上,旁邊壁爐點起,管家讓女仆端來了酒和糕點。
黑皇帝和白皇後兩人看起來的确有着某種神秘地關聯,或許從各自所得到的頭銜也能看出端倪。
一個是黑色的皇帝,一個是白色的皇後!在外人眼中,這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吧。
隻是齊淩又有一種很奇怪的錯覺。雖然黑皇帝和白皇後表面聊的開心,但是從言行來看,他們更像是在玩鬧。
奇怪啊奇怪。
“這次邀請冰甯真的對地。相信日後自由者聯盟會掀起白皇後的旋風了。”黑皇帝喝着一杯酒。即使喝酒也不脫掉面具,還真是将神秘維持到指。
“不對吧。恐怕陛下還有其他地打算。”冰甯平靜的說道。
“我可是一片赤誠哦。”黑皇帝嘿嘿笑道。
“無論怎麽樣。我也的确要感謝陛下,自由者聯盟很久沒來了呢。”
“嗯。變化很大吧。”黑皇帝說。
冰甯點頭。
“陛下。我說治安是不是很糟糕?”西爾維娅忍不住諷刺了一聲:“在聖約的地盤就遭遇了兩場戰鬥,要是離開了這裏,在其他城市不是更糟糕嗎?”
“所以我還想提醒你們,小心點。”黑皇帝點點頭,理所當然道:“做任何事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才會達成的,不是嗎?冰甯你可以再這裏掀起你的信仰,而我呢,也能将一些蘋果鏟除掉呢。”
“蘋果?”西爾維娅眨眨眼。
齊淩也是眉頭一皺,難道說這位黑皇帝是法蘭雪的父親??黑皇帝也像是看出了齊淩心底,望他那瞥了眼,猶豫帶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但是那張面具怎麽看都有着一絲揶揄味道。
“那麽也要辛苦陛下了。”冰甯笑道。
“當然。”黑皇帝的語氣非常愉快。
聊了幾個小時,主要還是簡單描述了一些目前的局面和日後,冰甯演唱會所有注意地事項。黑皇帝本人也坦言,巡回演唱會越到後面會越危險,剩下地十個城市都是自由者聯盟鼎鼎有名的血腥之城,加上目前魔殿沒落,出售世界真理地風波,局面更加混亂。
如果說這兩次戰鬥僅僅是開胃菜的話,主食則留在後面了。
齊淩大概也聽出了,這個黑皇帝想要重新清理自由者聯盟地棋盤了。
回去的時候,黑皇帝不知道爲何特意單獨叫住了齊淩。
“不許傷害他!”冰甯黛眉微蹙。
黛安娜捂臉:親愛的皇後陛下,你這看起來簡直就是在護小情人呀。
黑皇帝點頭。
“齊淩!!”黑皇帝渾厚的語調咀嚼這個名字。
“是的。”齊淩回答,也不失禮。
“我聽手下說過,有人破掉了聖約的天羅地網我還不敢相信,看到本人才确定,如果是白皇後的保镖那真是讓人欣慰啊。”黑皇帝的潛台詞仿佛在說:如果你是敵人,我一定會鏟除你的意思。
齊淩皺眉,他可不懼怕所謂的威嚴,所謂的傳說。
“哈哈,别繃着臉,開玩笑的。”黑皇帝拍拍肩膀:“其實我聽人說了,前些時候自由城的8号線地下鐵生了一宗小麻煩,牽扯到了獨立日。”
齊淩點頭,他并不懷疑黑皇帝可以得到這個情報,隻是不解他爲何現在提起。
“獨立日是Fma第一大組織,如果讓他們知道你殺了他們那麽多人,你難道就不怕連累白皇後嗎?”
“到時候我會退出。”齊淩說。
“退出有用?獨立日會罷手?”黑皇帝語氣突然變冷。
“會不會罷手,鼎鼎大名的黑皇帝難道不會有辦法嗎?”齊淩不屑一顧,他已經感到對方似乎在壓迫自己似的。
黑皇帝摸了摸面具,“算了,這件事我不會公開。”
“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齊淩說。
“等一下。”
齊淩回身,不明白他還想幹什麽。
黑皇帝想了想,道:“上次那個絕世美麗,宇宙級無敵的美少女……咳咳……天下少男裙子臣服……咳咳……的女孩會在電車上看書,你可以看看她……”
齊淩瞪着眼,沒想到黑皇帝也有這麽難以形容的一面,他失笑。
難道真是父女關系?!
“笑什麽,總之就這樣了。”黑皇帝呵斥一聲。
這個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自由者聯盟最可怕的死亡傳說啊。
想起那位的确可愛非凡的哥特公主法蘭雪,齊淩點點頭。
宇宙級無敵啊……
等到齊淩一離開,黑皇帝就長舒了口氣,自言自語:“累死我了,原來說這種話我也會緊張啊。”随即輕輕一笑:“不過還真是的,連我都沒有吓住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