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夫夫..."茹兒雖說會說話,但是讓她叫人的話,還是有些頗爲着急的,喊姨夫給喊成了夫夫,頓時讓屋裏人都笑了起來。
楚軒笑看着她,似是透過她在看别的人,看到郭茹那如白藕般胖嘟嘟的小手時,抱着她的手心裏微微有些冒汗了,這麽肌膚那麽嫩,宛若輕輕一碰便會碰壞一樣的肌膚,他還真是不敢用力,可若是不用力的話,這孩子估計都要抱不住了,要是力氣用太大了吧,保不準就會在這白藕般的小身闆上弄上淤痕,可真是爲難他了。
看他緊張的額上冒了冷汗,一衆人一點都不講義氣的在一旁狂笑不已,而筱筱更是捂着嘴一直笑着,心裏那一些些的不滿早已經是煙消雲散了,還是她的小外甥女給她出氣了,果然是她的外甥女。
最後還是莫瑤瑤看不過去了,當即把莫瑤瑤給抱了過來,笑道:"楚大哥,還是我來吧,不然我看你會一直僵在那裏不動,不過你也是耐心好的了,茹兒這孩子吧,看着很安靜,但是一但玩起了就跟很難管了,也真是爲難你能抱她那麽久了。"
莫瑤瑤微微瞪了一眼郭茹,不過後者一臉無辜的看着自己的母親,而後又沖着楚軒嘴角流着口水的傻樂着,嘴裏那銀鈴般的笑聲就沒有停止過。
楚軒捏了捏自己發酸的手臂,而後才說道:"無妨,不過我還真沒有想到自己會敗在一個小孩子手上,我征戰沙場那麽多年,還從未有過這樣緊張的感覺,這還是第一次。不管是當年我第一次經商還是什麽,這樣緊張的還是頭一次。"當然了,面對筱筱的那些次數不算,那就忽略不計吧。
"哈哈...楚軒,我看啊,你現在可得多練練,茹兒這孩子很少讓人抱的,一個是我們不想寵的她驕奢不已,二來呢是她自己也不願意讓我們時時抱着她,就想自己玩,和當初的筱筱一樣,性格都有些像呢。"王氏笑呵呵的看着一衆人,臉上的笑容比起之前更是好了不少。
楚軒微微搖了搖頭,輕歎:"看樣子我确實是要好好學學了,免得将來自己的孩子我都不敢抱,那就真的是丢臉了。"說這話時,他的眼神是看向了筱筱,眼中一片寵溺之色。
雨淅淅瀝瀝的下着,洗刷着那輝煌的金黃色的琉璃瓦上,恢弘大氣的皇宮不透露着它那霸氣的皇家威嚴,專屬于皇家所用的明黃色樣式随處而見。
高坐在那大殿之上的男人正一臉冷酷的掃視着底下一群人,眼底裏這些許的暗沉之色,"衆卿家就是這樣給朕治理國家的?"陰沉的聲音裏帶着些絲絲的冰冷,像極了冬日裏的冰雪一般讓人心底發寒。
衆人大氣不敢出的低着頭,生怕惹怒了大殿上那掌握天下所有人生殺大權的男子,"啪..."一本奏折直接由上頭的人給丢了下來,扔到了地上,奏折上龍飛鳳舞的字體,隐隐的像是發着光一樣,不過就是沒有人敢去看一眼。
"這是莫雲風愛卿呈上來的奏折,直指官員們私下賄賂,保薦官員,貪贓枉法,草菅人命者大有人在,你們是否需要朕一一給你們指出來?"雖然是陰沉冷靜,但是話卻是包含着濃濃的怒氣。
底下官員們頓時直接便跪了下去,高呼:"聖上息怒..."
"息怒?"皇帝冷哼了一聲,而後掃向了站在未動的莫雲風,問道:"莫愛卿有何話要說?這等人要如何處置?"
底下站着的莫雲風一襲紫色朝服顯得身姿飄逸,卻又不泛灑脫之感,聞得皇帝問話,當即輕歎一口氣,沒事又扯到他頭上來了,沒完沒了了還,雖說心裏腹诽,但是還是站了出來,恭敬道:"啓禀聖上,臣認爲這等官員實乃是我天朝之蛀蟲,因處以極刑以儆效尤。"
跟在一旁的其他大臣都不禁縮了縮脖子,心虛的則已經是額上開始冒冷汗了,而皇帝的心腹們以及其他心裏沒鬼的官員們也不禁有些心裏發怵,這莫雲風自從幾年前拔得頭籌奪得了狀元之位後,便開始嶄露新角,從最低的庶吉士開始做起,一直到現在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雖然說如今沒有正經官職,但是也已經是正二品大員了,算起來他也是如今右丞相的門生,誰人不知,隻要是右丞相的門生皆是皇上的人?
當初皇上登基最大的助益便是這右丞相,且這右丞相還是當今皇後的母家,太子的外祖家。這樣的身份,誰還敢對他們不敬?就在衆人以爲他們要專橫獨行時,卻沒有想到這右丞相家更是夾緊了尾巴般的行事了,小心翼翼生怕做錯一點事,這樣反倒是讓衆人覺得他們不像是皇親國戚了。
一旁的右丞相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而後站了出來,"啓禀聖上,微臣附議,莫大人所言不假,若是再放任這夥人做下去,隻怕我們天朝将會被蛀空了,到時候外敵來犯,我們如何能抵擋?"
皇帝微微颔首,眼睛裏總算是有了一絲笑意,"說的是,既然如此,那爾等覺得誰做這事比較好?代替朕去視察一番?一旦有發現這樣知法犯法的官員,一律處死,不知道這事,衆位愛卿誰替朕去啊?"
當今聖上的意思衆人再清楚不過了,不就是他一個皇帝身份貴重不适合出去視察,隻能是讓底下的人代他去,去的這個人呢,他就給那個人一個生殺特權兼巡按大人的官職,再不過就是一個九門提督,不過這事沒有幾個人敢接,一來大家都不想斷了自己的利益,再一個就是哪個官員背後不是水深的?一腳踏進去保不住就被淹死了,這樣的事更是不敢接了。
莫雲風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這些人他早就看透了,若不是皇帝不允,他怕是早就辭官做他的鄉野村夫去了,總好過在這裏和這些人虛與委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