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我起先也不想來的,但是大堂姐拖我來,我那是不得不來,不過嘛,這楚公子也是了,這麽久沒有來看我們家某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美人在側忘了我們家某人了呢。"莫婷婷笑着打趣道。
筱筱對于她們倆的打趣面不改色的,沒辦法,誰讓來送書信的經常是她們倆呢,已經習慣了,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道:"大姐,和二堂姐就那麽喜歡打趣人家麽?不過好像郭大哥也很少來了吧?"
原本是打趣别人,沒有想到反倒遭人家打趣,莫瑤瑤紅了臉瞪着筱筱,"你再說,我便不理你了,下次你的信我都直接給丢到河裏去,不給你看了,然後再給楚公子捎信一封,讓他别再寄過來了,免得我老是遭你擠兌。"
筱筱抿嘴一笑,而後伸手接過了書信,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體,心裏莫名的安甯了下來,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不知道這厮又在信中寫了什麽,上次寫的什麽相思之情讓她羞了好久,不知道他現在又寫了什麽,也不知道他現在過的好不好。
莫婷婷一直在盯着筱筱的舉動,見她已經是神遊天外了,不禁推了推莫瑤瑤,笑道:"大姐,你看,我們家某人的心啊,早已經飛到天外去了,我看我們還是别在這裏打擾她的好。"
"嗯,你說的沒錯,我們在這裏啊說不定會礙着某人的眼。"莫瑤瑤說完便拉着莫婷婷離開了。而筱筱也并未挽留,誰讓這二人每次送書信都會說這話呢。
二人離開了後,筱筱把門關上,這才緩緩的拆開了信封,拿出裏面的信,細細的讀了起來,這回楚軒倒是沒有寫什麽情意綿綿的話,講的便是在征戰途中的所見所聞,以及沿路的風景特俗,最末一句看的筱筱有些面紅心跳不已,不過半晌便恢複了之前的神色,隻是嘴角一直有一抹欣喜的笑容。
看完信後,筱筱急沖沖的走到自己的書桌後,研好墨,筆蘸了蘸墨,可是在筆接觸到宣紙的那一刻,咻的停頓了下來,她應該寫什麽呢?這段時間她過的如何?還是訴說她這段時間的感受?唔,好像沒什麽可寫的。
洩氣的把筆放回了筆架上,忽然間發現,她真的沒有什麽好寫的,唉...輕聲長歎,失神的走出了房間,與其在家裏拘着,還不如出去看看。
秋天是收獲之季,現在正好是收割稻子的季節,現在村裏人養魚的住戶不少,除了幾家與筱筱家有恩怨的以外,其他的都已經養起了魚,有的人還在筱筱家打起來短工。
金黃的稻穗垂頭挂着,顆粒尤其的飽滿,看着就喜慶,筱筱不知不覺的便走到了水田邊,看着這一幕,心裏也開朗了不少,既然她寫不出來,倒不如把這副場景畫下來不是更好麽?反正她二哥有畫畫用的調料,她先畫一個素描出來,然後再上相對應的顔色就可以了。
回到家裏,拿了自制的畫闆和紙便再次出了門,爬到了自家承包的山頭上,俯視着一片甯靜的地方,心裏略微有了些感覺,好吧,她前世沒有學習過繪畫,素描的話,隻能是弄個大概的,現在她會的這些,還是莫雲風教的。
描描繪繪的倒也是讓筱筱折騰出了個模樣,而時辰也是日落西山了,微微笑了笑,拿着畫好了圖框的畫便離開來這裏,之後便是上色,到時候在家裏塗色也是可以的。
蕭逸從一旁的小道出來,正好看到筱筱離去的背影,想要叫住她,可是那一聲筱筱卻終究是沒有發出聲音,他不知道要以什麽樣的姿态去面對她,雖然很多事與她并無幹系,但是他娘總是會拐彎抹角的把事往她身上牽引,若是這回再出些什麽事,估計他娘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
走在路上,蕭逸心裏亦是苦澀,原本他離筱筱是很近的,可是現在離她越來越遠,如今她家裏,雲天大哥已經成親了,莫瑤瑤也已經定親,定親的對象是他的好兄弟郭甯,下一個不是莫雲風便是筱筱,不過看來,筱筱的可能性會大些。
失神的回到了家門口,看着如今已經是高牆大院的家,心裏有種陌生感,以前家裏隻是一個磚瓦小院,可是随着這幾年他父親的生意越做越大,倒也成了一個富庶之家,在村裏也是排的上名号的。可是現在的高牆大院,青瓦白牆隔斷了一切,包括他的一切想法,這讓他有種想要逃離這個家的想法。
吱呀...大門猶如許久未開啓一樣的打開了,開門聲驚醒了在神遊的蕭逸,一想到已經回到家裏了,未免讓徐氏再把事情牽扯到筱筱身上,連忙便收起了失神落魄的神色,轉而成了一幅平平淡淡的樣子。不若楚軒溫文如玉般的和煦,也不若莫雲天冰霜冷峻般的冰冷,但是卻是有着一種淡漠,把世人都隔離在另一個世界一樣。
徐氏聽着下人的禀告說蕭逸在門外沒有進來,心裏也不禁又怒又氣,這是他的家,将來更是他的東西,爲什麽他就那麽讨厭這裏呢?
禀告的下人戰戰兢兢的等待着徐氏的吩咐,不過心裏卻是在驚懼不已,生怕徐氏會來責罰他。
許久之後,徐氏也無法氣的起來了,生的兒子無用,她又能如何?徒然間生出了一股無力感,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們去把少爺帶進來吧,外面風大。"
她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蕭逸一直不肯聽她的,如今她家裏也多了一兩房小妾,雖然蕭清遠很少去她們幾人房裏,但是她也隐約可以知道,蕭清遠漸漸的離她越來越遠了。
難道兒子和夫君都要離她而去麽?不,不行,她不能讓他們離開她,他們永遠都不能離開她...
好幾天過去了,筱筱才把自己的畫給弄完,然後才把東西給弄好給寄出去了,雖然心裏忐忑,但是還是有些隐隐的期待。
從這裏到楚軒那裏少數得要快馬加鞭半個月才能到,不知道這半個月在做什麽,在這裏無法能探聽到戰場上的一切事,她心裏還真是有些擔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