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兒自嘲的笑着搖了搖頭,"奶奶,他們如今防我們跟防賊一樣,怎麽可能會讓我見到他?"
"哼,我就知道,這莫家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對了,那莫老頭對你咋樣?"姚小芳冷哼了一聲,而後又繼續追問道。
"奶奶,他如今好像對我們也有些起疑了,表面上對我還是很不錯,但是實際上好像有些疏離了,沒有以前那樣的親切了。"許若兒皺着眉頭,略帶怒氣的說道,這死老頭以前對她确實還不錯,比起對他的那些個孫女們都要好些,沒有想到最近好像一直都不大喜歡她。總是有意無意的疏離她。
姚小芳微微沉吟了片刻,"不會,這老頭和以前一樣,雖說歲數大了,見識比以前多了,可是他是個念舊的人,否則也不會在知道我回來後,經常給我們送東西過來,對了,今天我讓你佯裝我病了的事,你和他們說了吧,他們都有些什麽反應?"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到這個許若兒氣就不打一處來,"奶奶,還說呢,他們簡直是太可惡了,尤其是那個老賤人,居然放縱那惡仆來罵我,當真是可恨。"
"哦?還有這回事?"姚小芳眉頭微微緊蹙,似是沒有料到這個結局一樣,"那其他人呢?你給我說說當時的情況。"
許若兒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後,才慢慢的說起了事情的起末,說到憤怒時,還恨恨的拍着桌子,以彰顯她是多麽的憤怒。而姚小芳則是越聽眉頭越皺的緊。
聽完了許若兒的事,姚小芳沉默了一會兒,才陰沉着臉,道:"這個王氏,留不得。"
剛喝了口水的許若兒被她這句話吓的直接就嗆到了,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來,不可思議的尖叫道:"奶奶,您瘋了啦,那是殺人,可不是殺一隻小雞小鴨一樣那麽簡單。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說完了,還以一副不可思議的臉龐看着姚小芳,似是覺得從來沒有認識過她一樣。
姚小芳微微一笑,"孩子,你别驚訝,我說的是真的,既然她要阻攔我們的事,那麽她就不能留,留來留去總是一個禍患。"話雖然很輕,但是她眼中的陰霾卻是風吹不散的。
許若兒被震驚到了,她從未想過害人,雖然有過污蔑别人,但是去殺人,她真的做不到,也不敢做,若是被查出來,那是要殺頭的大罪,她奶奶是真的瘋了麽?
"那,奶奶你打算怎麽做?"許若兒不解的看着她,她奶奶要去殺王氏,可是王氏一直待在莫家,就算出門也有人護衛着,她們根本就找不着下手的機會不是麽。
王氏爲人謹慎,且現在外面日頭那麽毒,莫家有的是冬日裏準備好的冰塊,她隻須待在家裏就好了,且還有人來伺候,那滋味比她們簡直是好太多了,每想想這些,她心裏就有些不虞,大家都是人,憑什麽待遇差那麽多?
姚小芳雙眼無焦距的看着遠處,嘴角浮現起了一抹怪異的笑容,"怎麽做?呵呵,若兒啊,你可知道,要做到無聲無息殺一個人,應該做什麽麽?或者說,怎麽做才能讓人找不到破綻麽?"
許若兒心想,我又沒有殺過人,我怎麽知道,不過爲什麽奶奶好像很熟稔的樣子?心裏雖有疑惑,但是嘴上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不知道,奶奶,應該怎麽做?"
"下毒。"短短的兩個字在許若兒耳邊響起,頓時讓她僵住了,半晌後才嗫嚅着嘴唇道:"可是,可是下毒不也是會讓人有證據的麽?"
姚小芳撇了她一眼,似是有些不屑,"誰說要我們去下了?她們家那麽多下人呢,我們随便買通一個,讓她把東西下到食物裏面,到時候我們再把那個下人叫出來殺了,然後丢到河裏,誰知道會是我們做的?"
許若兒驚訝的看着姚小芳,腦海裏好像有閃過微微的一些片段,可是閃的速度十分的快,讓她沒有捕捉到,當即皺了皺眉,"奶奶,我們這是不是有些不好啊?"
"怎麽?你心軟了?還是,害怕了?"
"我不是,隻是,心裏還是有些擔心而已。"
姚小芳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嗤笑道:"擔心?擔心她的生命安危還是擔心我們的安危?若兒,你可知道先下手爲強的道理?她王氏一向是我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如今也是時候拔掉了不是麽?"
良久之後,許若兒低着頭,悶悶的回道:"是,奶奶,孫女一切聽令的。"
聞言,姚小芳嘴角勾了勾,似是揚起了一抹笑容。但是細看之下又沒有。
兩人談話就此結束了,姚小芳繼續回到了廚房忙活着午飯,而許若兒則是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裏,至于她的弟弟,如今正在村裏的學堂裏上課呢,所以家中才隻有她們二人。
而她們也沒有發現,在她們談話結束後的不久,一個人影快速的離開了。
莫雲天和任妙月果然是住了一晚才回的家,回任家時是一車的特産,自制的東西,雖然不值錢,但是勝在是心意,而離開時,同樣是一馬車的東西,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慢慢的塞了一車。
看着這一車,莫雲天有些錯愕,而任妙月則是有些不安而無奈,馬車上的莫雲天仍舊是那副樣子,閉着眼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而任妙月則是幾次張了張嘴,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怎麽了?"莫雲天咻的睜開了雙眼,直直的看向了任妙月。
"那個,我想問問,我們什麽時候離開?"任妙月起先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的,但是在經過昨天任夫人的提點後,她才鼓起了勇氣問,要知道官員赴任,家中的妻子通常是留在老家伺候公婆的,她還不知道是跟着走還是留下呢。
莫雲天微微皺了皺眉,"十五天後離開這裏,怎麽了?你就那麽想離開這裏?"不應該啊,難道他們家對她不好麽?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啦。"任妙月有些汗顔,果然,這人就誤會了,"我不是說爹娘他們對我不好,他們對我真的很好,對我就像我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一樣,隻是,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