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人繼續說着話,偶爾陣陣笑聲傳了出來,笑聲似是感染着其他人,讓他們心情也是格外的好了不少。
退出來後的任妙梅不甘心的在院子裏走着,不遠處莫雲天正慢慢的散着步,不過看他要去的方向,定是任妙梅的閨閣無疑了,眼珠轉了轉,既然你們都說他是一個好夫婿,好女婿,那我倒要看看,他若是做錯了事,你們會怎麽對他。
在莫雲天走近時,任妙梅忽的從一旁跳了出來,撲在了莫雲天身上,"呀,對不起,大姑爺,我沒有看到你在這裏,實在是對不起。剛剛那邊有一條蛇,把我給吓壞了。"
莫雲天被她撞的有些沒有緩過神來,等緩過神來時,便看到了任妙梅正害怕的抓着他的手臂,當即緊皺了眉頭,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冷聲道:"姑娘請自重。"
任妙梅咬了咬唇,眼眶含淚的看着他,心裏有些不敢相信,世上竟有這等榆木疙瘩,若是平常人男子看到這一幕,不都是直接把女子護住麽,怎麽到他這裏,就變成了這樣?
"大姑爺,對不起,梅兒,沒有看到你,才會撲到你身上的,還請大姑爺見諒,若是這事被夫人知道了,梅兒怕是躲不過一頓打了。"任妙月眼淚汪汪的看着他,眼中滿是乞求。
莫雲天眉頭緊蹙,眼中閃過一絲的不耐,"行了,這事我不會和任何人說,你是女子,不管何時何地,也應當自重才是。而不是受到了一絲驚吓就大聲喊叫驚慌不已的亂擇路。"
"怎麽回事?這在那邊就聽到了有人在呼救的聲音。"任夫人攜着任太姑奶奶,劉夫人以及任家其他女眷們從一條小道上走了過來,看着這一幕似是有些不悅。
任妙梅趁着莫雲天還未行禮,便徑直跪了下去,"夫人,求夫人做主啊,我...嗚嗚..."話未說完便哭了起來。
任夫人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倆人,眼神一直在兩人身上掃視着,隻見任妙梅衣衫似是有些淩亂,就連發髻也有些松垮了,些許的發絲掉了下來,而莫雲天則是一身雲淡風輕的站在那裏。
莫雲天對着任夫人一衆人行了個禮,臉上一絲表情也無。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任夫人再次耐着性子問了一遍,這回也沒有了之前的怒氣,有的隻是疑惑。
任妙梅心下一橫,當即哭道:"夫人,剛剛梅兒在這裏賞花,恰好大姑爺從這裏經過,看到了梅兒,欲對梅兒行不軌之事,還好夫人及時出現,這才救了梅兒一命啊,隻是,隻是梅兒受此大辱,實在是不敢再苟活于世了,求夫人賜我一死吧。"
她在賭,賭任夫人是信她的還是信一個才成爲自己女婿的莫雲天。
任夫人身後的任妙月聞言恍若晴天霹靂,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倆人,眼中充滿了傷心,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隻是死死的盯着莫雲天。
她的眼神,她的舉動自然是落入了莫雲天的眼中,心下微微無奈,若是換做以往,他一定不會給出解釋,但是現在,他不能不解釋,就算他對任妙月隻是簡單的喜歡,但是也不遠她受委屈而傷心。
任夫人對于任妙梅的話,還真是不信,她有些什麽動作,她還是知道的,所以當即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看着莫雲天道:"天兒,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莫雲天作了個揖,然後才開口道:"剛剛這位姑娘在半途中突然蹿了出來,撲到了我身上,還差點把我給撞倒了,而後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說是被蛇給吓到了,我把她甩開後離她有了些許的距離,不過這位姑娘好似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怎麽的,又跟随了上來,再之後娘和姑姑們就出來了。這便是剛剛的經過。"
"不,不是這樣的,大姑爺,你胡說,明明是你要輕薄于我,未遂。才胡編亂造出了這些話。"任妙梅反駁道,臉上是不可置信以及控訴的神情。
而莫雲天則是未應聲的站在了那裏,任由她說着,他已經做出了解釋,若是她們不信,那他也沒有辦法,沒有做過的事,他是不會承認的,不過,這個女人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他與她可是無冤無仇的。
任夫人沒有聽信任妙梅的話,隻是淡淡的看着莫雲天,問道:"那麽也就是說,她現在衣着淩亂也就是剛剛和你糾纏時才這樣的咯?"
"正是。"
任夫人點頭,而後對着任妙梅喝道:"你個孽障,還不趕緊說實話,姑爺是什麽樣的人,我們又豈能不知,你這等挑撥離間的事,怎能瞞得過我們的眼?"
若非有之前任太姑奶奶對着紅姨娘和任妙梅的那番敲打,她說不定還真會疑心莫雲天的品性,也是因爲她受了任太姑奶奶的提點,所以聽着任妙梅的這番話時才沒有輕信。
她身後的任妙月聞言亦是恍然大悟了起來,這任妙梅雖然衣衫林亂,可是她那面無表情的丈夫可是一絲未亂啊,而且眼中還帶着些許的冰冷之色,看向她那庶妹時還帶着些許的厭惡。
跪在地上的任妙梅額上微微冒了些許的汗,她還以爲這事劉夫人一定不會信莫雲天呢,沒有想到又是她失算了,"夫人,我,求夫人饒命..."
終究是道行太淺了,被任夫人這一喝便吓出了原型,開始低聲的求饒了起來,跟在任夫人身後的一群人,原本還有好些個想看笑話的,不過在觸及到任夫人即将大怒時,便識相的閉上了嘴。
"侄媳婦,我就說你心腸太軟了你還不信。"任太姑奶奶淡淡的掃了跪在地上的任妙梅一眼,眼中沒有一絲長輩看小輩的慈愛之意,有的隻是冰冷而已。
劉夫人撇了撇嘴,附和道:"大嫂,你看看吧,這果然是有什麽樣的生母就有什麽樣的女兒,這好的不學,偏生學了這些狐媚子的手段,果然是難登大雅之堂,盡是學足了那青樓女子的伎倆。"
任夫人冷笑,"可不是,當真是我心腸太軟了,讓所有人都以爲我好欺負了。來人,把二小姐給帶回去,不準她踏出房間半步,若是有違令者,即刻杖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