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無語,不過倒也不敢再瞎出點子了,不知何時一個兩三歲左右的小孩從人群中滾了出來,可不就是滾的麽,好不容易擠進來,可惜還未站穩就被絆倒了,不過倒也沒有哭,隻是眨巴眨巴了眼,吐出了一句讓衆人很想爲之叫好的話,但是卻讓莫雲天很想拍死他的話,"大哥哥,你怎麽不用嘴親大嫂嫂的嘴呢?我看爹老是這樣親娘啊,要不我幫你親吧。"
衆人悶聲笑着,一個個臉色憋的通紅,倒是一旁的田氏羞紅了臉頰,低聲的沖着那小孩喝道:"澈兒,回來。不許胡說八道。"
王氏好笑的看了看她,而後又看了看一直躲到莫雲天懷裏不肯出來的任妙月,眼中也閃爍着促狹,就是沒有開口說話,而林氏和劉氏倒是樂得這樣看着他們,任由着他們鬧。
莫雲天懷裏的任妙月當真是想暈過去,可惜這時候暈不過去,所以隻能是直接裝羞的躲在某人懷裏,很不仗義的讓某人自己承擔這些人的打趣。
而被她稱作某人的莫雲天則是無語的再次狠狠瞪了這群人,之後求救似的看向了王氏。
原本王氏還想避而不見的,可是奈何後來躲不過去了,隻能是暗自點了點頭,清咳了幾聲,道:"哎,你們适可而止了,這新郎和新娘要洞房了,你們還在這裏幹嘛呢?大家都出去喝酒吧,讓他們倆好好休息休息。"
身爲新娘的表哥,劉安也覺得自己不仗義過頭了,當下也附和着,"就是,大家出去喝個不醉不休吧,畢竟這是雲天的大喜之日,我們難得那麽高興不是?"
"好吧,咱們走吧,我陪你們喝,讓你們見見什麽叫千杯不醉..."說這話的是孫耀,想想自己作弄過頭了,萬一将來他成親莫雲天也給他來招這樣的,那他還不得被郁悶死啊,爲了不讓某人記恨,所以還是先讨好要緊。
衆人雖然還覺得不盡興,但是在看到坐喜床上的倆人一個羞答答的,一個黑着張臉,再玩下去就是玩火了,所以一個個走的時候比誰都快,不消一會兒,就連屋裏伺候的丫鬟仆人們都倆開了,屋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過了好久,任妙月才慢慢的從莫雲天懷裏退了出來,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莫雲天,而後又低下了頭。
莫雲天好笑的看着她,"麻了?"剛剛在他懷裏窩了那麽久,估計也不好受。
任妙月俏臉再次紅了起來,輕輕的點了點頭,剛剛窩在他懷裏時間過久,腰部以下以及腿都有些麻麻的,手輕輕的捶着自己的腳,臉上神色也開始又緊張了起來,接下來的事要做什麽,她娘在新婚前兩夜都有教過,是以才不好意思。
莫雲天嘴角再次彎了彎,幫她取下了頭上的重物後,三千青絲傾瀉而下,宛如瀑布一樣,神色一動,聲音略帶沙啞卻又帶些蠱惑的說道:"娘子,咱們就寝吧!"
任妙月心裏有些緊張,但是也知道爲人妻要做什麽,當即略帶羞澀的輕點了點頭。
之後帷帳中便傳來了男子低喘和女子低吟之聲,空氣中的溫度也憑白的上升了好幾個幅度,一室旖旎滿室的情意羨煞了屋外的一輪明月...
翌日天蒙蒙亮,任妙月在莫雲天溫暖的懷抱中醒來,看着冷峻且又俊美的臉龐,臉上浮現了絲絲笑意,不自覺的擡手撫上了他的臉龐。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忽的感覺到自己的手指癢癢的,回過神擡眼一看,便落入了一雙帶着笑意的黑瞳中,臉微微紅了起來。
"你醒了?"初醒的聲音帶着些許的軟糯,格外的引人憐惜。
莫雲天抱住任妙月,把頭埋在她的肩窩聞着發絲散發的香味,"嗯,好累,再陪我睡會兒。"難得一向早起的莫雲天會主動賴床,若是筱筱他們知道了,估計得眼珠子掉下來了。
任妙月被他的呼出的氣息弄的有些癢,當即有些閃躲,"行了,我今天還得去敬茶呢,起太遲了不好。"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若是再睡下去,估計就得耽誤時間了。
"沒事,爺爺奶奶還有爹娘他們不會那麽早起來的,更何況昨天還發生了些事,他們很晚才睡的。"莫雲天淡淡的說道。
任妙月疑惑的看着他,"昨天發生了什麽事?"
莫雲天但笑不語,昨天在他給她送完飯回到前廳後,他那個大姑就帶着喬香月沖了進來,話裏話外無非就是爲什麽讓他娶别人家的女兒,反而虧待了自己家的人。
昨天老爺子臉都是黑漆漆的,就連王氏也是怒不可遏,對于他大姑莫槐花,他心裏沒有任何感覺,無非就是一個陌生人而已,還不如他和劉安孫耀等人的關系來的那麽親密。
在他心裏認定的姑姑唯獨莫小菊一個而已,還好他去的及時,也及時的把人給震住了,否則那莫槐花就沖了進來,等把人趕出去後,宴席也冷冷清清了,爲什麽鬧洞房他會任由着這些人一直鬧,隻因爲想借此來沖淡王氏他們心裏的苦澀以及憂愁而已,雖說莫老爺子與莫槐花口頭上斷絕關系了,但是内心還指不定是怎麽想的。
猶記得他好像還看到了許若兒,那個女人當時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嘴角還有一抹得意的笑容,呵,看樣子想算計他們家的人很多嘛,莫槐花是他們莫家人,喬香月是老爺子和奶奶的外孫女,至于許若兒什麽都不是,要動也得先動别人,至于喬家,那就留給筱筱吧。
筱筱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雖然她的脾性算不上是睚眦必報,但是也是有仇必報的個性,喬家屢次三番的挑釁,估計早就讓她心生不滿了,也好,讓她好好的收拾他們,若是收拾不過來,他在出手也不遲。
倆人在床上又膩歪了好久,任妙月好說歹說莫雲天才讓她起來,不過這一起來才讓她感覺到渾身酸痛,暗自瞪了某人好幾次,可惜某人當做看不到,也就無力了,門外魚貫而入的丫鬟仆人們伺候着倆人起來,而嬷嬷則是一臉笑意的幫任妙月梳着頭發,上着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