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人夫婦倆人點了點頭,皆笑道:"我們會注意的,再說了我們還有你哥呢,你哥會好好照顧我們的。"
"大人,夫人,莫公子的花轎已經到了城門口了,再過兩刻鍾就可以到大宅了,老太爺讓你們好好準備着呢。"一個小丫頭急沖沖的走了進來,禀告着。
聞言,任夫人當即就說道:"還莫公子呢,該改口叫姑爺了,行了,我們這就出去,你們也好好準備着吧,别把小姐的東西落下來了。"
"恩恩,夫人說的是,對了,月兒,日後你爲人婦,可真的要做到孝順長輩,友愛兄妹,相夫教子。"任大人難得的再次囑咐了這些。往日裏他可是雷厲風行的,如今這麽一個嫡出女兒出嫁,也着實讓他有些難受。
倆人說話間便離開了,倒是任夫人差點把玉佩給忘了,在出去一刻,立即遞到了任妙月手中,讓她好好佩戴着,未說話,隻是掩着嘴離開了。
"小姐,再過一會兒就要出閣了,我這就和您說說吧,這等會兒要哭嫁的,當然了,這哭的是否厲害是要看個人與父母的感情的,您到時候可得好好的啊,别太難受了。"
任妙月點了點頭,紅着眼睛看着鏡中的自己,心裏酸澀不已,她要成親了,且要離開了生活了十多年的家,要去一個陌生至極的家,那裏有着陌生的丈夫,有着陌生的親人,心裏有些迷茫,也有着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她要怎麽做?
"小姐這是在擔心将來的日子麽?"一位爲其打扮的夫人看着她這副樣子不禁笑問着。
任妙月倒是沒有瞞她,輕微的點了點頭,臉上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夫人輕笑,"小姐不必擔心,這些事我們都經曆過,沒事的,且你夫君是個好的,他日後待你肯定是如珠如寶,你放心就是了,這莫家我們也有聽聞過,是一戶好人家,放一百二十個心就是了。"
"可是我還是有些怕..."
"怕什麽?"那夫人笑問,"可是怕不知道要怎麽去和他們相處?還是怕他們家的那些個小輩們或是長輩們刁難?"不得不說是過來人,一問就問到了點子上。
再次尴尬的點了點頭,但是眼睛卻是希冀的看着這位夫人,想聽聽她是怎麽處理這些瑣事的。
那夫人給她裝扮好後也坐了下來,慢慢的說道:"我出嫁時,是先讓人去打聽了他們家人的喜好,然後在進門後的第一天,敬茶時是恭恭敬敬的,若是你夫婿對你好的話,說不定新婚夜他也會提點你呢,不過隻要你勤勉恭敬就行了,畢竟做人媳婦不是做人女兒,沒有那麽好做的,熬過了那段時間就好了。"
任妙月聽的很仔細,就怕有漏的,一想到今晚新婚夜的事,不禁臉上又绯紅了起來,她要結束了以前的過往,要開啓了嶄新的前路,希望日後是個好的吧。
六月天氣較爲悶熱,但是勝在天氣晴朗,偶爾有微風拂過,倒也沒有十分悶熱,坐在轎子裏的任妙月心中忐忑不已,想揭開自己的蓋頭,回頭看看自己的父母,可是卻不能這樣做,隻能是化作一聲無力的歎息。
剛剛拜别父母時,她當真的是有一個不要嫁人的想法,可是奈何她是女子,是必須要嫁人的,看着爹娘傷心的模樣,看着自己爺爺不舍的面容,心裏早已經是淚流成河了。
伏在自己親大哥背上時,眼淚成珠一般的滴落在了他衣襟上,讓任傲庭哄了許久,才止住了哭泣,想想未來要在新的家裏過,她心裏不怕是不可能的。可是一想到剛剛莫雲天偶爾展現的溫柔,也安心了不少,隻盼着他确實如爹娘表哥他們說的一樣,是那麽的好吧。
唢呐吹吹打打的出了任家大宅,而後又出了城門,走在大路上,倒是吸引了衆多人的眼神,無一不是停伫腳步看着,高坐在大馬上的莫雲天心裏也忐忑,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當新郎官,這緊張的心情别人還真不能理解。
回頭看了看轎子,雖然看不到人,但是心裏還是有些微微的高興,緊接着就是滿心的緊張,緊張過頭倒是變成了凝重,此刻他臉上的表情似是有些糾結,而後确實闆起臉着實嚴肅。
讓任妙月的陪嫁丫鬟們倒是給吓到了,暗自遞了個眼神,看樣子這位姑爺不好招惹,就是不知道莫家其他人會是什麽樣了。
到了千鯉村村口,便有人去莫家遞信了,莫勝明一衆人則是從門口等着轉到了大廳裏,莫老爺子和王氏坐一旁,莫勝明和林氏是另坐在一旁,至于莫老三一家與莫老四一家則是坐在了下首,莫家族長自然是坐在裏面的,不過其他族的族長自然也在的,魏家人也都到了,來的還有林氏的娘家人,此刻他們都坐在一旁靜等着。
筱筱拉了拉莫瑤瑤的衣袖,"大姐,你說這嫂子會是什麽樣子?上次讓大哥說出來,他都說不出來的,讓他畫出來也不肯,當真是神秘。"
莫瑤瑤看了看不遠處的郭甯,而後微微一笑,"這個嘛,你等會兒不就知道了?"新娘子長什麽樣,她也很想知道呢。不過等會兒就可以看到了,又何須着急呢。
"就是,筱筱妹妹是太着急了吧。"一旁早已經是生的亭亭玉立的莫婷婷也難得的打趣着,她們雖未是堂姐妹,可是關系卻和那親生姐妹沒什麽兩樣,可能是相處的久了,倒是讓這莫婷婷看起來也是小美人一個了。
筱筱小臉一紅,撅着嘴郁悶道:"哪啊,難得你們不着急?難得你們不想看看新娘子的樣子?"莫家好久沒有做過喜事了,雖說這些年都有辦過酒席,可是像這樣的喜事确實頭一回。而且她也是難得的高興啊,這幾個月,那許若兒都沒有出現過了,每次想進他們家門,都直接被王氏給轟走了,而後讓幾個護衛們一直守着門,若是看到是她,直接就攆走,倒也讓他們耳根子清淨了不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