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嘔血,她是東西?她不知道天高地厚?她沒有教養?丫丫的,她今天還真是要沒有教養一回了,"爺爺,您不用斥責我父親,也不用斥責我母親,今天這事與他們無關,他們把我教的很好,至于您罵我是東西,那麽我想問一下,我是我爹娘生的,我爹是您和奶奶生的,那麽您是不是也在罵您自己是老東西呢?"
呼,終于把心裏的不爽說出來了,再憋下去她真要成神龜了,好久沒有這樣說話了,當真是爽歪歪啊。
"老東西,看樣子你也有自知之明啊。"王氏揶揄,看向筱筱的眼神極度的寵溺,這死老頭到頭來把自己罵進去了,呵呵,真痛快。
王氏身後的一群人忍的很辛苦,一個個都把頭低了下來,肩膀在一抖一抖的,筱筱剛剛那段話太精辟了,他們回去後一定要寫出來,框好它,然後天天拿去罵别人,哈哈。
莫老爺子小胡子翹了翹,瞪着王氏,"說,是不是你教的?我就知道,這樣的話,她說不出來,王氏,你到底是心思惡毒啊,這些話都能教一個孩子說出來。"
王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是我教的又如何?不是我教的又如何?反正筱筱說的沒有錯,若是她不說這些,我都要說了。"
望着嚣張至極的王氏,莫老爺子氣的胸膛跌宕起伏的厲害,顫抖着手指着王氏,怒吼道:"你個惡婦,我要休了你!"
"休了我?"王氏瞳孔縮了一下,而後淩厲的瞪了過去,嘴角挂着絲冰冷的笑容,"你想休了我?哼,行啊,敢問我做錯了何事?七出之條我犯了那出?"
莫老爺子話一出口也後悔了,聽着王氏的話,心裏倒也有了些許的愧疚,但是臉上卻是拉不下臉來道歉,反而是梗着脖子站那不動,死死的瞪着王氏。
"你們說夠了沒有?"莫雲天皺着眉頭低聲喝道。而後略爲煩躁的用手指輕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緩緩而道:"我這輩子,隻有一妻,絕不納妾,更何況是平妻。"
這話徹底粉碎了許若兒的打算,隻見她呆呆的望着莫雲天,眼眶裏的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大顆大顆的滴落在了地上,顫音道:"莫大哥,你不能這樣,不能..."
"呵,你這姑娘,我家雲天爲何不能這樣?"王氏心裏解氣,若是今兒個莫雲天真答應了這事,說不定她就收拾包袱走了,因爲那樣她待着憋氣。
莫老爺子皺了皺眉想再說什麽,但是在觸及到莫雲天掃過來時那冰冷的眼神時,頓時就閉上了嘴,以前莫雲天或許會聽他的,但是現在他已經長大了,且有了自己的主意,說什麽也不會再聽自己的了,且這次他還幫着外人的舉動怕是徹底傷了他們的心了吧,哎...
事情急劇轉下,王氏一邊倒的勝利了,勝利的這方人嘴角邊都勾着弧度大小不一的笑容,這笑容更是刺痛了許若兒的眼眸,心裏恨恨不甘,這些人當真是可惡至極,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會成爲人上人,爬到他們頭上的。
"咦,許姐姐怎麽還在這裏啊?"一個驚詫的聲音在衆人耳邊響起,頓時都看向了站在那邊的許若兒。不解的眼神一個個就那麽瞅着她,看的她好不尴尬,随而隻能是灰溜溜的離開了。
筱筱輕抿着嘴角,眼中笑意溢出,這死女人,總算是讓你離開了,這回我倒要看看你還想做什麽。
莫老爺子看着高興的一堆人,心裏很是沉重,怎麽也高興不起來,當下也隻是擺了擺手,離開了廳堂,轉而去了自己的房間。細細的思索着自己的所作所爲。
劉安對着王氏雙手拱了拱,做了個揖,"莫奶奶,晚輩拜服..."對于王氏他除了心裏佩服外,也高興着自己的表妹能找到這麽一戶好人家,公婆脾性溫和,祖婆婆脾氣也好,這樣的好人家當真是不多了。
王氏擺了擺手,笑道:"這不算什麽,你不用服我,你有這個精力還不如現在去和任大人說說,看我們哪天去提親的比較好。"她很激動啊,總算是有孫子要成親了,那是不是代表着她離抱曾孫不遠了呢?
衆人一愣,而後都笑開了,"就是,小安子我們還不趕緊走,這任大人可是公事繁忙啊,要是晚了一步,可就保不準你表妹被許給别人了。"孫耀大笑。
劉安直接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麽呢,這話也就是你說,若是換做别人,我早就一巴掌扇了過去,你這話不是說我表妹水性楊花麽。"
孫耀無奈的笑了笑,"抱歉,高興過頭了,沒有注意措辭。"
遇到高興事,劉安也懶得和他一般見識,當即瞪了他一眼,而後又和王氏開始說話去了,心裏在思索着什麽時候去給他舅舅打個招呼,免得到時候他那表妹不見人。
他們說的高興,倒是把正主給丢一邊了,莫雲天無趣的白了他們一眼,而後極其淡然的提腳就往書房走去,反正這些事他不用做主,交給他們就行了。
"大哥,你這是要去哪啊?"筱筱拉着莫雲天,臉上促狹的看着他,眼中有着明顯的揶揄。
莫雲天臉色未變,"書房。"
筱筱還尚未開口,便聽到從其身後傳來了王氏的聲音,"還去書房做什麽,給我準備準備着要提親了。"
筱筱摸了摸鼻子,咧着嘴看着莫雲天,眼中有着些許的歉意,要不是剛剛她叫的太大聲,指不定莫雲天就離開了,也不會被王氏和林氏一行人開始唠叨了。
"天兒啊,從今兒起,你就别老是看書了,我們明兒個去鎮上買些好布料做套衣服,或是買一套成衣,到時候價格貴就貴吧,隻要人穿着精神就好了..."
"就是啊天兒,你呢從今兒起就是大人了,記得呢要好好的約束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