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見狀,心裏也不禁歎息,這趙家怎麽就出了這麽個倔脾氣呢,"小姐,現在天色不早了,明日您還有的忙呢,睡了吧。"
趙媚兒聞言點了點頭,"嗯,綠衣和紅袖幫我更衣吧。你們四個可以退下了。"
四人慢慢的退了下去,綠衣和紅袖亦是幫着趙媚兒更了衣,等其睡下了,才跟着秋娘出了屋子。
翌日天蒙蒙亮的時候,趙家和董家早已經是張燈結彩,而趙媚兒正被人機械化的畫着妝以及穿着嫁衣等,頭上戴着一個越十斤重的鳳冠,臉上塗抹了上好的胭脂水粉,饒是她前些天面色蠟黃,如今也被打扮的嬌豔動人。
而董晟這邊早早的就騎着大馬搖搖晃晃的去迎娶新人了,雖說那趙媚兒脾氣有些差,但是也算是一個美人坯子,比起楊柳那小家碧玉,這趙媚兒更是附和他的胃口,想想今天可以再次享用某女,心裏就不禁有種貓爪在撓的感覺,癢癢的。
筱筱一家子都在瞪着一張紅色的紙,說的确切點就是一張喜帖,是董家送過來的,他們的意思,莫家人都知道,無非就是想要炫耀他們娶了一個金鳳凰麽。
"怎麽着,你們就那麽難以抉擇?"莫老爺子一臉不悅的看着莫家兄弟三個。
兄弟三人各自看了看對方,然後微微沉吟片刻才說道:"爹,我認爲我們不應該去,這去了就是遭他們羞辱,還不如我們直接送點禮過去就可以了,盡了我們的禮數就可以了。"
"我同意大哥的話,大哥說的沒有錯。"莫老四也是這般認爲的。
莫老爺子看着倆人,沉默不語的看着莫老三,"你怎麽想的?"
莫老三瞅了瞅兩個兄弟,頓時有些郁悶了,這怎麽都是他最後一個回答了,這要是回答的不好,說不定還得遭批,唉,他隻是招誰惹誰了,雖然心裏有微微的不悅,但是嘴上卻還是說道:"我亦是同意,爹,你想想,這董家無非就是想要炫耀,我們若是去了的話,說不定還會遭到他們的侮辱,我們何必去自取其辱呢?"
"三哥說的對,況且我們當初與董家就老死不相往來了,他們現在這樣又是什麽意思,難道爹您不清楚麽?"莫老四略微浮躁的說道。
莫老爺子被兄弟幾人搶白說的是臉上一陣尴尬,不禁有些氣呼呼的說道:"若是不去的話,難道任由他們看不起我們?"
聞言,兄弟幾人同時歎息不已,這說到底還是一個面子問題,若是換做别家,他們是怎麽着也會去的,可偏偏是這董家,不過這董家還真是不能去,指不定他們什麽時候就陷入圈套了。
"爺爺,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有什麽好怕的,況且他們一直就看不起我們,但是我們看得起自己就可以了不是麽,何須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呢?"筱筱也是有些忍不住了,頓時就開口說道。
在她看來,兩家的隔閡可不是已深可以代表的,那可是中間隔了條銀河,不去人家會說他們怕什麽的,若是去的話,估計董家也不會善罷甘休,不侮辱他們一番也是不可能的,這前後都行不通,唉,當真是爲難。
"胡說八道,小孩子家家的,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莫老爺子聽到筱筱說話,頓時就呵斥道,"你那麽小就管這些事,難道你大哥教你的書你都學到狗肚子裏了麽,女則女戒你都學哪了?"
筱筱被他一呵斥,頓時就愣住了,不僅是她,就連屋裏所有人都呆住了,筱筱他們幾個小的平時在他們說話時說上兩句都不會有事,老爺子也不會呵斥,就連重話都不曾說過,怎麽這段時間那麽的反常呢?
王氏一聽自己的孫女被責罵了頓時就兇了回去,"你作死呢,你心裏不舒服,兇孩子做什麽,有本事你就撐起這個家,不要讓人看不起啊,隻會對着孩子兇,有什麽用?"
"閉嘴,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老夫懶得和你一般見識。"莫老爺子煩躁的瞪了一眼王氏。
王氏被他這麽一吼,也被吓到了,但是回過神後,心裏不禁怒火上湧,道:"好,好,好,莫大元,你現在有骨氣了,和我嗆聲,好的很,别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打算,我可告訴你,雲天已經說了他心裏的想法,你趁早把你那點小心思收起來,最好也和你那個紅顔知己說清楚,免得将來說我的孫子耽誤了她那孫女的大好年華。"
此言一出,衆人心裏頓時明朗了不少,許是這莫老爺子與這小芳又見面了吧,按照莫老爺子的心思,怕是有問上次那個事,估計被小芳給忽悠過去了,心裏那已經被掐死的幼苗又複活了,還長的越來越好。
一時間屋裏就沉寂了下來,聽到的隻有莫老爺子喘着粗氣的聲音。
過了許久,屋裏還是沒有人說話,但是那敲鑼打鼓聲卻隐約的傳了過來,衆人這才回過神來,剛剛還在說這喜帖的事,一時間又轉了話題,"行了,你們既然說不去就不去吧,反正我是懶得管了。"
王氏聞言冷哼了一聲,然後起身拉着她們幾個小女孩就去了樓上,在她們樓上是可以看到花轎經過的地方,而林氏妯娌三人亦是齊步跟了上去。唯獨莫老爺子父子四人坐在那裏不動,莫雲天兄弟幾個一直是待在書房裏沒有出來,否則場面肯定不會是這樣的。
大紅色的花轎由着八個轎夫擡着,一路送親的人亦是多的很,當中可是包括了,喜娘,媒婆,以及大大小的丫鬟等,還有少許的護衛,生怕路上會出現點什麽事。
騎着馬走在前頭的董晟笑着拱手,臉上春風得意的很,看的筱筱心裏冷哼不已,想來這個董晟肚子裏也沒有什麽墨水了,估計也吃不了苦了,想來日後也是一個廢的,除了吃老本坐吃山空,估計不會有什麽太大的成就。
花轎裏的趙媚兒心情很是複雜,少女懷夢的對象本是魏平濤,奈何天不從人願,讓她陰差陽錯的配給了這樣一個草包,想到這裏,趙媚兒不禁感覺自己滿腹委屈無處訴,想着大哭一場,但是聽說新嫁娘不能哭,頓時就忍住了,但是心裏卻也越發的苦澀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