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瑤瑤看着她小孩子的舉動,頓時扶額做無力狀,然後撇過眼不去看她,免得讓自己做出揍人的沖動來。
"其實...什麽俊美不凡的,我一點都不在乎,我現在..."喬香月低着頭,半晌了才說道,"說句不知羞的話,我的心上人并未看上我,我..."
"知道不知羞還說,那你是要做什麽?"莫老爺子适時的出聲喝止了她的話,她要說什麽,難道他會不知道麽,不就是想說喜歡雲天,但是雲天卻看不上她麽,這話要是傳出去了,對日後雲天的前程沒有一絲的好處。
被他這麽一喝,喬香月眼睛紅了起來,眼眶裏也迅速的蓄滿了淚水,楚楚可憐的看着莫老爺子,"外公,我...我不是故意的。"
老爺子忍不住懊悔,他怎麽就吼出來了呢,唉,看着喬香月可憐的樣子,老爺子心裏也軟了下來,眼睛裏閃過一絲憐惜與懊悔,但是一向嚴肅過頭的他,還是不怎麽會安慰人,"行了,别哭行麽,你這副樣子..."
說到這裏他也說不下去了,這樣嬌弱的女人他見過兩次,但是每一次都沒有好事,一個就是那董家的媳婦楊柳,一個就是故作淑女的趙媚兒,在他心裏,這樣的女人就不是什麽好貨色。
喬香月吸了吸鼻子,然後很是大度的說道:"沒事,外公也是爲了我好才會這樣說的,我不怪您的。"說完還送上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此時的她眼角還含着淚,臉上卻在笑着,莫老爺子怎麽看怎麽都覺着怪異。
而筱筱算是開了眼界,這是梨花帶雨後露出彩虹的節奏麽?乖乖,難怪那麽多男人喜歡柔弱的女人,光是這梨花帶雨到破泣而笑就讓人怦然心動啊。
"行了,你們表姐妹三人慢慢聊吧,老頭子我就去睡個午覺吧,這天氣也怪冷的,坐火爐邊坐久了就容易犯困,唉,果然是老了。"莫老爺子越說越小聲,到最後變成了嘟喃聲。
筱筱表姐妹三人笑看着莫老爺子離去,"爺爺(外公)上樓小心點。"
老爺子擺了擺手,然後才緩緩的離開。
他一離開,三人就沒有說話了,筱筱也認真的向莫瑤瑤學着怎麽繡東西,而莫瑤瑤也是十分認真的教着,隻有一個喬香月是單獨一人坐那裏,實則心裏在咬牙切齒的咒罵着姐妹倆。
"兩位表妹,這裏有些悶,我想出去..."
"表姐,要出去就去吧,也是,這一整天悶在家裏也确實不舒服。"莫瑤瑤看都沒有看她,直接就說道。
喬香月雙手緊握成拳頭,咬了咬唇,然後才說道:"确實,那表姐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出去走走。"說完便把自己手上的活計給停了下來,收拾好了一些雜事,這才緩緩的離開。
而她一離開,筱筱也呼了口氣,這女人現在這道行還真是越來越深了。
"喲,你不是什麽都不怕麽,誰都害不到你麽,怎麽現在變成這樣了呀。"莫瑤瑤略微促狹的看着。
被她這麽一說,筱筱不禁臉尴尬的紅了,撓了撓頭,然後才說道:"唉,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我可不想再被人害一次,那樣的體會嘗試一次也就夠了。"
"嗯哼,是哦,一次也就夠了..."莫瑤瑤好笑的看着她,眼底有着慢慢的寵溺。
喬香月一邊走着,一邊恨恨的在心底罵着莫家人,都未有看路,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裏去了,等她回過神時,人已經到了河邊,這條河是當初沉田花花的那條河,雖然她當初沒有在這裏,但是也有聽聞過,事後有一次她和王氏從這邊經過,王氏還特意和她說過,想到這裏,喬香月立馬就往反方向跑,似是後面有什麽東西在追着她一樣。
跑了一段距離,離河邊比較遠了後,她才慢慢的停下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真...真晦氣,呼呼...",等她徹底的平息後,才發現自己又到了一處毛草比較旺盛的地方,略微有些驚慌的了四周,生怕這裏也是和河邊一樣的地方,萬一哪裏有個死人,或是什麽的,那她指不定會暈過去。
忽然間一道細微的悉悉索索聲把她吓到了,人到恐懼的極點,根本就叫不出聲,隻能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提着心看着那在動的草叢,生怕裏面跑出一個讓人極度害怕的東西。
過了一會兒,那草叢不動了,喬香月也站在那裏沒有動,因爲她腿早就軟了,根本就動不了,隻能是提着心聚精會神的看着那一處。半晌後,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從哪裏冒了出來,緊接着是身子,而後便是長尾巴,整個身體暴露了出來,隻見那個毛茸茸的東西,搖了搖頭,還打了個哈欠,忽然發現喬香月在自己不遠處,不禁弓起了身,凄厲卻略帶威脅的叫了一聲,"喵..."
見害她緊張了半天的東西是一隻貓,喬香月不禁怒極了,撿起了身邊一根長棍子,直接就揮了過去,"該死的貓,看我不打死你,居然還敢吓我。"
那隻貓被吓了一下,然後又叫了一聲,這才離開了這裏。
喬香月見那隻貓離開了,頓時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手也不禁在輕拍着自己的胸口,大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喬香月回到莫家時才驚覺自己的後背已經是濕透了,可見那個時刻她是有多擔心。飛快的給自己換好了衣服,然後才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壓驚。
此事筱筱他們還是知道,不過筱筱幾個也隻是挑挑眉,簡單的安慰了幾句,畢竟她沒事就行了,若是真有事難保不會怪在他們身上。不過象征性的安慰他們還是做的很好的,至少眼前這桌菜都是根據她的喜好做的,王氏的意思就是說慰問。
"香月啊,幸好你這回沒事,否則我和你外公啊,可真是會擔心死的,還有那畜生也是了,沒事躲那草叢裏吓人,下次外婆我看到它了,一定把它宰了給你出氣。"王氏佯怒的對着喬香月說道,嘴裏的話讓筱筱幾人很是無語,這不是安慰三歲小孩的話麽,她奶奶是怎麽把它說的那麽理直氣壯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