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難道我說的有錯麽?她要不是先勾搭上了現在這個男人,怎麽會去退掉我們董家的親事?難道不是她不要臉的緣故?"董楊氏此時心裏是恨極了莫家人,此時不管是誰,她都要說一遍。
聽着她這強詞奪理的話,筱筱怒氣又上心頭,深呼吸了幾次,然後才把怒氣漸漸的壓下,一字一頓道:"要說不要臉,這件事裏面還真是有不要臉的因素,當初驟然退親,大家都不知道裏面的具體詳情,既然你要把這事擺出來說,那麽我們又豈不會助你一臂之力,這件事我也知道,那麽就由我告訴大家好了。"
說道這裏筱筱停頓了,眼睛掃了一圈在觀看的村民們,見他們也是一臉極有興趣的模樣盯着自己,當下不禁心裏暗笑,董楊氏,今日我就要你們董家惡名昭彰,"還記得當初大家隻知道我們退親了,但是具體爲什麽要退親大家可不知道吧,那麽如今我就細細說來,還記得當初我家小姑初次定親,而且也爲了日後的婚事準備多時,可待婚期将近,才得到消息,說是董家大少爺有了心愛之人,想要前來退親,好在當時有人給我們通風報信,這才讓我們提前一步把親事退了,還記得當初退親那日,董夫人是那樣的趾高氣揚,說是不屑我小姑這樣的女子入他們董府,隻因我家小姑不配,而且他們董家大少爺與其心愛之人是表親,也有了肌膚之親,是他們董家的人了,這董夫人自然是偏幫起了自家人,遂才與董老爺起了退親念頭,可憐我小姑什麽都沒有做,隻是安心待嫁卻要落到如此地步,作爲她的至親父母兄弟,自然是會幫其出頭,先董家一步退親,這才讓小姑沒有跳入董家這個火坑,如今她們董家居然反咬一口,這天理何在,還請諸位鄉親們爲我小姑評評理,這事究竟是我小姑的錯還是他們董家的錯?"
一大段煽情的話,說的筱筱也恨不得掬一把同情淚,不過此時她眼睛裏面也是含着眼淚,卻是倔強的不肯掉下來,讓人看着好生疼惜,卻也隻有筱筱自己才知道,剛才掐自己的一把,着實是有夠痛的。
筱筱細細說明,而衆人則是一臉了然,忽然間便人聲鼎沸,讨論着筱筱說話的可能性,自然這話不會是有假,畢竟這人群裏還真就有從甯家村嫁到這邊來的女人,經過這麽一确認,衆人看董楊氏的神色又添了幾分鄙夷,本來他們還想着是有誤會,感情這連個誤會都算不上,頂多是看不慣人家過的好日子跑這裏來給人家添堵來了。
"夫人,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還不如先撤,下次來了再收拾他們,到時候我們多帶些人就好了。"一旁的丫鬟早就掙脫了劉氏的掌控,跑到了董楊氏身邊出謀劃策,要說這丫頭也跟着董楊氏多年,心裏也是愛慕着這董晟,自然也是看不上莫小菊,再加上把董楊氏伺候的舒服,這不就導緻了董楊氏離不開她,事事都會聽她說說。
董楊氏氣呼呼的甩了她一眼,也同樣壓低聲音道:"你說的是,可是我們要如何出去?"這裏都是千鯉村的人,沒有甯家村的人,就算有甯家村的,也是甯家村的出嫁女,人家又怎麽會幫她出頭。
"夫人,我們要做的是不拆自己的台,亦不能讓他們小看了我們,我們要正大光明的離開這裏。"說到這裏,這個小丫頭眼裏閃過一絲光芒,若是今天幫着夫人做了這件事,不知道她和少爺是否能...
聽到她這話,董楊氏當即皺着眉頭輕叱道:"說的不是廢話麽,我這不就是在問你要怎麽做到這樣麽。"
眼珠子轉了轉,然後才悄悄的附到董楊氏耳邊,輕聲的說了起來,而董楊氏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好,到最後臉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之前的怒容已經一掃而空。
"臭丫頭,你們莫家人果然是有夠狡猾奸詐的,我倒是有些同情不知道你們莫家人底細的人了,估計你那個姑父還不知道你姑姑是什麽樣的人吧,哼,小丫頭,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是多麽平常的事,再說了,我家晟兒當初與柳兒情投意合,且柳兒也沒有說容不下她,若是當初她沒有退親,我們董家自然是會以八擡大轎将她迎到我董家,盡管做不了正妻,但是平妻或是妾還是可以的。可惜她看不上,硬是要主張退婚,你說這女兒家家的,居然敢自作主張,這等媳婦兒我董家還真是要不來。"
一個回合下來,筱筱與這董楊氏打成了一個平手,盡管輿論對筱筱他們有益,但是要真的細細說來,這董楊氏的話在某些人耳裏和心裏也是平常事,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就如吃飯喝水一樣平常,當即筱筱便皺起了眉頭,這董楊氏果然是奸商之妻,有其風範。
"說的好,這男人三妻四妾可不就是平常事麽,這莫氏确實是過分了,也不知道遵循這女則女戒了。"
一個由遠及近的聲音緩緩的傳入了衆人耳朵裏,帶着些許嬌嗔之意,當真是悅耳,不過她的話也成功的讓筱筱緊皺的眉頭又攏了攏,而董楊氏聽到這個聲音,眼裏則是閃過一絲得意,看吧,終于有人附和她的話了。
衆人聞聲望去,見一個妙齡少女絲巾蒙臉,眼睛淺笑的猶如一輪彎月,當下就有許多男人沉淪了,不自覺的就點了點頭,似是在附和她的話一般。
動作一落,自然又響起了抽氣聲,男人們又被自己的妻子女人給掐了。
"姑娘似是有些管的太寬了,我莫家的事何時輪到你一個外人來管了,說别人不知道遵循女戒女則,可不知姑娘是否也懂得?看姑娘這裝束還未嫁人吧,且姑娘若是懂的話,那麽姑娘可知道這未嫁女需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不知道姑娘占哪條?一個未嫁女主張管起了别人家的事,這似是于理不合吧。"
筱筱總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就連聲音也是那般的熟悉,但是總是想不起是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