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就是一臉的尖酸刻薄相,難怪會有如此的歹毒心腸。"堂外有人悄悄的說着這話,盡管聲音不大,但是在安靜的縣衙裏,還是讓衆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而李氏一聽到有人在說,立馬就轉回頭,惡狠狠的盯着人群中的人,像是要從裏面把人給找出來,然後生吞活剝了他們一樣,看的人們一見到她這兇神惡煞的眼神,都不禁有些微怒了,這種不仁不孝的惡婦,就應該休棄不要,倒是這當丈夫的長情,居然肯要這麽一個攪家精,而抛棄了自己的爹娘,這種人也不是什麽好人。
抛爹棄娘這在古代是大罪,是不孝,筱筱記得現代曆史書中,有寫在主張仁孝的朝代裏,若是出了這樣的人,當朝國君會昭告天下,然後将其斬首示衆,以防再出現這種禽獸不如的人。
不過不知道這莫老二,她這二叔會有什麽判刑了,若是按照捕頭所說,判斬立決,似乎又有些太過了,要是不判,他們可沒有這個能力再将人給救下。
"啪..."
縣令拍驚堂木的聲音,再次把衆人都給吓唬住了,一個個都是屏息而望,擔心這縣令判處了刑。
"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同樣的開場白,讓筱筱心裏暗笑不已,這老套的情節,讓她可是充滿了無限的刺激與激情啊,但是重複來說,倒是顯得有些膩味了。
李氏跪在地上,瞟了眼莫老爺子一行人,在看向沒事的筱筱時,眼睛忽然就瞪的老大,手顫抖的指着筱筱驚叫道:"妖孽,你還沒死,那麽重的傷你都沒死,你說說,你不是妖孽是什麽。"
縣令見李氏不回他的話,反而去看别人,心裏大怒,手上的驚堂木再次狠狠的拍到了桌上,發出了重重的響聲,"啪..."
"放肆,本官問話居然視而不答,藐視本官,來呀先打十大闆,再做判定。"手上的令箭一扔,旁邊邊走出了兩個衙役,将她直接按在了地上,重重的打了起來。
盡管那木棍沒有家規時那樣多的暗路子,但是打下去的重力,不亞于被針紮進肉裏的感覺,"啊,大人,饒命啊...民婦不是有意要冒犯大人的,啊...大人手下留情啊..."
縣令可不是那種憐香惜玉之人,更何況眼前的李氏可不算是個美人,衙役按實的打完了十大闆,就默默的退了下來,站在兩旁,望着堂上的事态發展。
"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縣令極有脾氣的再次重複了那句話,眼睛亦是冷冷的看着堂下這些犯了事的人。
李氏這才慘兮兮的趴在地上,有聲無力的說道:"大人,民婦是莫李氏,旁邊這位是民婦的相公,莫家老二,莫勝文,跪在他身後的是民婦與他的孩子,莫雲林,其餘人,民婦也不知道,他們姓甚名誰。"
縣令聞言,這才把目光轉向了那幾個假道士,"你們幾個,趕緊說。"
那道長雙手已廢,而且當時并未找大夫醫治,到了牢裏更不會有人替他找大夫治傷,隻能是讓他的徒弟,用布條像是腳摔斷一般的綁住,但是用處并不大,這一來二去的,他那手,早已經是不能再好了。
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忍着劇痛說道:"大人,貧道法号清一,這些都是貧道的弟子,絕嗔,絕癡,絕心等幾人。大人,貧道幾人都是好人,是有人指使,我們才這樣做的,是受人脅迫的呀。"
清一道士此言一出,頓時讓整個縣衙都一片嘩然,沒想到這年頭,爲了錢,居然這修道之人也如此的貪嗔癡,什麽絕嗔,絕癡,絕心,都是一派胡言。
"啪..."
驚堂木再次被拍響了,筱筱隻覺得耳膜被這聲音刺激的生疼,唉,這桌子和那驚堂木應該是實心的吧,否則這樣子拍下去,不爛掉或是壞掉才怪。
"修道之人,本應清心寡欲,未曾想你們這些六根未斷的人,居然也敢自稱是修道之人,本官若是修道之人,都會覺得羞人。"縣令着實是怒了,沒想到這貪财之人居然會是一修道中人,簡直是讓他大開眼界。"本朝曆代就崇尚修道,亦尊崇修道之人,未曾想會有你們這些個敗類,簡直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縣令的話,讓底下的人都覺得很是贊同,都止不住的點頭,可不就是這樣麽,修道之人踏入紅塵,還犯了戒律,這樣的修道之人,如何再能受到衆人的推崇,怕是這修道之人,以後走在路上,都會讓人吐口唾沫吧。
"罷了,今日本官所審之事是爾等合謀誣陷莫家一事,爾等可知罪?"縣令也覺得再問下去,沒準他就真的要動大怒了,所以恰好的止住,不提那話,直接轉到了正題上。
李氏與那清一道長聞言,直接就大喊了起來,"青天大老爺,冤枉啊,我等實在是不知此事啊,而且這莫家小女,确實是妖孽啊。"
"就是啊,大人,您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聽着他們這些話,縣令隻覺得額上青筋在跳,手止不住的又拍了一次驚堂木,"啪...",沉聲說道:"都給本官閉嘴,誰再敢在堂上亂嚎,本官定當不饒。"說罷,淩厲的眼神一一掃過了跪着的一群人。
莫雲林頭一次被這樣的眼神盯着,也是第一次被當官的審着,當下又被驚堂木給吓到了,隻覺得下身一濕,沒想到居然在堂上失禁了,這讓縣令怒不可遏,"來人,把這小子拖下去,重打個二十大闆。"居然敢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如此的不知禮,這樣的人,就算是讀了聖賢書,也是枉然。
莫雲林被吓到了,而後尖聲厲叫道:"娘,救我,我不要被打,爹,救我啊,我不要...啊...救命啊,爹,娘,救我。"莫雲林是一個書生,盡管他吃的多,人長的也挺胖的,但是外強中幹,沒打幾下就暈過去了。
衙役怕會打死人,連忙就回了縣令,誰知縣令一聽,怒火又猶如加了滴油一般的燒了起來,"趕緊給本官重重的打,别以爲裝死暈過去就可以免受責罰,這二十大闆,還打不死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