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看着今天略微古怪的筱筱,心裏也沒有多想,隻以爲是她和楚軒确立關系後有些害羞導緻的,暗自笑了笑,然後把面放在了床櫃上,伸手端着自己做的刀削面,慢慢的喂着筱筱,"筱筱,你有沒有謝過楚軒啊?人家可是幫了我們家大忙,而且那天你受傷暈過去,當時的他很恐怖,一腳就把那妖道從高木台上踹了下來,還不知道用了什麽厲害的武功,直接就用腳把那妖道的雙手給踩廢了,當時我們還聽到了骨頭碎掉的聲音呢。"
林氏繪聲繪色的講着那天發生的事,在她看來,楚軒那麽厲害,也隻有他能保護筱筱不受傷害,所以日後要是楚軒真的上門提親了,她肯定不加阻攔。
筱筱邊吃着,心裏可是邊感歎着某人的兇狠,這家夥真是太殘暴了,怎麽平時就沒有看到他這一幕呢,而且單腳踩碎那妖道的整個雙手。不過從這裏還是可以看出來,他武功很厲害,若是讓他教大哥二哥習武,那麽将來遇到危險,也不會出事,能多一層保障了。
楚軒此時正在浴室裏洗澡,畢竟他也是好幾天沒有沐浴了,趁着現在有空,趕緊把自己洗刷刷了,免得筱筱嫌棄他。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又把自己臉上冒了些的胡茬給剃了後,之前那個溫文儒雅的楚軒又重新回歸到了大家的視線中。
莫老爺子與莫勝明很早就在外面等着了,見他一出來,連忙就把人給喚住,"楚少爺請留步,我們有話想和你談談。"
楚軒聞言,停下了前進的腳步,眼前兩位可是他未來的嶽父以及祖父啊,可不能得罪的。"莫爺爺,伯父,你們叫我楚軒或是軒兒就可以了,楚少爺叫的可是生分了。"
二人聞言紛紛笑道:"好,那我們就叫你楚軒,那個...老大啊,你不是有話要對楚軒說麽,你怎麽不開口啊?"莫老爺子對着楚軒,實在是不知道怎麽開口,一想到正主的父親在,連忙就把這話題踢到了莫勝明身上。
莫勝明聞言愣住了,剛剛爹可不是這樣說的,怎麽一轉頭就變成他要和楚軒說了,哪有這樣當人爹的,盡管心裏有些微怨,但是對于莫老爺子的敬意仍舊是不減分毫,"那個楚少...額,楚軒,是這樣的,你剛剛和筱筱的話,我們...我們都聽到了。"
原本以爲楚軒會驚訝,可是他神色一點都沒有那個感覺,也沒有那種出事被人抓包的感覺,反而是無辜的眨了眨眼,并且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一時間倒是讓莫老爺子和莫勝明有些郁悶了,這感覺怎麽有那種他們倆在對楚軒認錯的感覺呢?
倆人對視一眼後,才又開口說道:"楚少爺,你剛剛和筱筱說的話呢,我們都聽到了,就是想問你,你說的可當真?"
楚軒聞言愣了一下,而後臉上浮現了一種名爲幸福的笑容,"自然當真,我對筱筱是真的,我想我的表現你們都看在眼裏,對此我應該沒什麽好說的,我會以我的實際行動去保護她。"
莫老爺子聞言倒是暗自點了點頭,這個孫女婿他同意了,不過就是不知道他家裏長輩那關,思及此,莫老爺子略微有些遲疑的說道:"那軒兒,老夫且問你一句,你和筱筱這事,你家裏的長輩可會同意?你要知道,筱筱隻是一個沒有背景的農家女,你是一個高門大家族的少爺,這萬一要是你家裏長輩..."
一旁的莫勝明聽着莫老爺子問的話,也是不住的點頭,老爺子不說,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可是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在高門家族裏,可是講究門當戶對的,筱筱是農家女,楚軒是高門子弟,這可是門不當戶不對,在大家族裏可是最忌諱的。
"這些事爺爺和伯父無需介懷,這些事根本就不存在,雖說我們楚家在鎮上是一個大家族,可是,我真正的親人隻有奶奶一人,其他人與我無關,而且我們楚家,本就與楚氏本家分了出來,本家在省會裏,我們的事,與他們不相幹。"楚軒臉上神色很堅定,如果細看的話,還能看到眼底那一抹深沉。
想當年,楚軒的奶奶是武林中人,雖然不是什麽名人,但是也是常在江湖行走,而楚軒的爺爺楚征本爲省會楚氏家族嫡子喜歡到處遊走,在南陽時就遇到了楚軒的奶奶,倆人相視而過便互相有了好感,而後的相處下來,自然是被對方的才氣與英氣所折服,就這樣走到了一起,可惜此時楚家卻不肯容納這樣一個媳婦,硬要楚征娶那個門當戶對的大家小姐,楚征亦是一個有骨氣與情義之人,不肯爲此折服,不惜與楚氏決裂,受過了楚家家法便被趕出來,楚征夫婦倆人流落到了此時的安雲鎮。
他們本以爲楚征是大家少爺,吃不了苦,會在半道上折回來,可惜他們算錯了,楚征硬是憑着自己出色的智商,在商場開發出了一個條通天大道,更是鼓舞自己的兒子孫子主動去找尋自己的幸福,無論年齡,若是年齡相差太大,那麽就等那女孩長大,若是年紀相仿又情投意合,便可以與家裏人報備一下,雙方商量好,就可以準備納彩迎親了,而且從他開始,自己創了新楚家家規,當中一條便是楚家子孫,必須隻有一個妻子,不許納妾。
這條家規,從未被忽視過,反而一直是重中之重,可惜的是,楚征當年被楚家家規打成了重傷,雖然而後有治好,可惜卻留下了後遺症,在楚軒五歲那年便去世了,這讓楚軒的奶奶當時差點就随夫而去,可是前有楚征遺言,後有兒子夫妻以及年小孫子望着,便無奈的獨自支撐了下來,但是楚老太爺一直是活在她的心底。可天不随人願,沒幾年兒子兒媳相繼離世,讓昔日精神抖索的老夫人直至跌落人生的谷底,值得慶幸的是還有唯一的孫子陪着她。
老夫人又費了将近半生精力在孫子身上,這一世的經曆,在她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刻痕,但是她那過人的睿智與聰慧,也在這段歲月中慢慢的磨練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