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爲避免不必要的死傷,殺靳漠辰的事便由我來做。我想,你既然找我就是有這個意思。”尹芸菡與這單成說的話,已經是十分直接,到了現在這種時候,迂回曲折的話,她還真是說不出來。“不過,與此同時,我也必須先跟你說清楚,靠我一人之力取不了靳漠辰的性命。靳漠辰雖是處處對我退讓,但絕不會給我真正取他性命的機會。所以,我需要你們配合。”
這一點,尹芸菡很清楚,靳漠辰雖是處處對她好,能夠容忍她将短劍插入他的體内。
但這些,靳漠辰心中都是有數,靳漠辰不會真正将自己的命交到她的手上。因爲,直到現在,靳漠辰仍是想掌控住她的性命。
如果不是這樣,她在宮中的能夠對靳漠辰下手的機會何其之多。但,盡管是有這麽多的機會,她都無法殺了靳漠辰。
“要我們如何配合,王妃盡管說便可。”單成點了點頭,隻要尹芸菡現在能夠點頭要與他們協力殺了靳漠辰,要配合的事,那就簡單得多。
“好,我在宮中會想辦法讓你這邊的人能夠入宮,但最多隻能有十人。這十人,你必須精心挑選,是你這邊武功最高的屬下。”尹芸菡勾起唇角,便是與單成直接說出她的安排,“我盡量想辦法将靳漠辰單獨約至禦花園,到時,你這邊進宮的人手,就必須能夠殺了他。否則,這次的事成不了,以後,刺殺靳漠辰的事,便不可能再行得通。”
此事若是失敗,尹芸菡想,隻怕她也再不會有承恩殿這種好的宮殿居住。就算不是大牢,情況也不會比大牢強多少。
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那個皇宮,尹芸菡便是絕呆不下去。尹芸菡說過,她不承認自己是皇上的妃子,所以冷宮她絕對不去。若是要被關入大牢,就是她離開皇宮的時候。
并且,不論這事成與不成,她都會帶上自己的孩子一起離開,金梓國不會再有太子。先将靳漠辰拉下皇位,再殺了他,這件事已經行不通。因爲,現在的情況愈來愈緊迫,已經是等不了了。
“王妃的話,單成一定記着。王妃所說的十個人,單成今日就回去安排。”有尹芸菡的這些話就行,刺殺靳漠辰的事勢在必行。如果尹芸菡是誠心要幫忙,再加上他們的實力,靳漠辰必死無疑。
“另外,”尹芸菡沉默片刻,再次開口,“如果你這邊手上的兵馬充足,你需借我幾千兵馬。如此,你我之間的協議才能成立。”尹芸菡這次出來,必須要從這單成的手上拿到一些兵馬。
原本以爲他們有可能是複義堂的人,現在看來,是可以确定她原先所想的完全錯了。即使這樣,她原定的的計劃,也是暫且不能有變動。
尹芸菡的嘴角慢慢浮起淺淺的笑意,目光落在單成身上。
“你是效力武王,你手上的兵馬也是效力武王。你既尊我爲武王妃,直接将幾千兵馬交到我的手上,這并不會爲難,是不是?”尹芸菡隻對單成這般問道,卻不是在給單成選擇的機會,而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在這件事中,她能不能握有主動權,這點,她并不能有絕對的保證。所以,在現在這個時候,她必須在這個時候往自己手中多謀得一些對自己有利的東西。
“武王妃想要兵馬,這自然不會難辦。不知王妃需要幾千?單成立刻就去給王妃準備。”單成聽到尹芸菡的這些話後倒是爽快,沒有任何的猶豫,便應允的尹芸菡需要幾千兵馬的要求。
“五千。”尹芸菡見單成并不拒絕,便是直接說出了這個數字。
目前,林義龍那邊有五千的精兵,若是再加上從單成這裏借的五千,總共便是有一萬的兵馬,這至少要比之前的勝算大。
“沒問題,王妃要的兵馬就在城外的樹林當中休養生息,如果王妃需要調配他們,便直接拿着這枚令牌過去。”單成将令牌同時交到了尹芸菡的手上,“這一次,王妃與我等齊心協力,完成武王當初未完成的事。”
“嗯。”尹芸菡拿着那枚可以調動單成五千兵馬的令牌,隻平靜的應了一聲,對此,心情也未有太大的波動。
單成即使是武王的部下,但與林義龍相比,尹芸菡是無法像信任林義龍一般,信任單成。
現在這個令牌的确是在她手上,能不能真的調動兵馬,這還是個不定之數。就算能調動,到時會不會生出變數,尹芸菡也不能完全肯定。
所以,尹芸菡是不能讓自己太過于指望這五千人,除非,她能絕對肯定那五千人會聽命于她,單成,亦不會中途改變主意。
并且,尹芸菡不認爲單成就是這隻叛軍的頭目。因爲單成即便是武王的屬下,曾經也隻是一個影衛,如何能組織起這麽大的勢力。
在他身後的人,會臨時将那些兵馬收回。這個令牌是單成交給她,如果有變,她便是毫無辦法。
單成同樣是由窗戶處躍下,尹芸菡便是讓夜蘭将她推着離開滿堂客棧。
暫且,尹芸菡沒有打算就此回宮,在那之前,尹芸菡打算再見一次林義龍,手上拿着的這枚令牌,便是要交到他的手上。之所以會從滿堂客棧中出來,是尹芸菡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總覺得,像是不被人盯着了一般。
不管事情到底是如何,出來轉上一圈。若是真有人盯着她和夜蘭,便要想辦法将其給甩了。
如果沒有,就當是出來透透氣,于她來說,并沒有什麽壞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