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芸菡這次,并非是病得最重的一次。上次她已經是掉了大半條命,竟都還能挺過來。這一次,絕對沒辦法要了尹芸菡的性命。
尹芸菡這般死咬着這口氣,真是在跟她作對!尹芸菡身體中的毒有多嚴重,她心裏很清楚。這樣的毒,絕對能要了尹芸菡的性命。但是,尹芸菡這個賤女人,偏偏就是不死。
不過,她這趟也并不算完全白來。靳漠辰對她的态度雖是冷淡,但是,卻與以前并沒有多大的區别。
這不算壞事,就算是好事!
“你現在就将她趕走了!我可好像還沒玩夠,太沒意思。”尹芸菡有些興味盎然的看着靳漠辰,靳漠辰今日這态度,看來,是真的不給雲湘任何的面子。
隻是,她讓雲湘進來,确實是還有事想在雲湘口中探探,但是,靳漠辰卻隻讓雲湘就這麽進來了一下,隻讓她那麽瞅了一眼,連話也沒說上,就被靳漠辰給逐了出去。
雖說方才那一幕,她看着心裏挺爽,可這解決不了實際的問題。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讓雲湘進來。
“你若是真不想她走,剛剛可以出聲阻攔。”靳漠辰語氣淡然。
“我出聲阻止有用麽,皇上您會再妥協一次?”尹芸菡不禁笑道,靳漠辰方才的臉色,都不像是還能忍得下去的樣子。
“是,你說的對。但我不認爲你的身子還撐很久。”靳漠辰聽着尹芸菡的話,臉色有些晦暗。即使不想對尹芸菡說重話,但現在,她的身體要緊,他不能什麽事都這樣由着她自己來。
“我的身子,我自己比你清楚。”尹芸菡有些不悅,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靳漠辰這種态度。“下次雲湘再來,還請皇上口下留情,别将來看我皇妃妹妹給吓走了。”
“既然還等着下次的事,你就養好身體,也不要用命再來打賭。這樣的賭局,你赢了,你沒有好處。我赢了,對我也沒有好處。”靳漠辰咳了一聲,再對尹芸菡做最後的叮囑。“你好好休息。”
現在尹芸菡沒事,靳漠辰知道自己沒有再繼續留在這裏的理由。
尹芸菡沒有再回話,隻看着靳漠辰離去的背影,最後将頭偏向了另外一邊。
靳漠辰身上的傷勢很重,尹芸菡早已經看出來他剛才是在強撐。靳漠辰不願讓雲湘再來打擾,一是想讓她好好休息,好好養傷。不知道靳漠辰有沒有想到,他這個舉動,也是在救他自己。
興許他是看出來了,否則,在離去之前,又怎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可不像是,單單是針對于她拒絕皇後之位所做的那件事。
“太後娘娘,您這是怎麽了?”太後宮中的婢女慌亂成一團,圍着正在四處竄着的太後娘娘,可不知道該怎麽辦。
太醫已經再去叫過來了,就在這一旁候着,但現在卻無法将太後娘娘安撫下來。這讓太醫們,也沒辦法給太後看病。
“哀家頭好痛,哀家的頭好痛。你們都别圍過來,你們繞在哀家的周圍,哀家就覺得這頭更痛了。”太後一手按着自己的額頭,一手揮着站在她身旁的宮婢。
太後的頭痛症太過嚴重,現在,疼得她是連脾氣也發不了。
昨兒疼了一陣之後,原本是好了。可沒想到,今日,卻又疼得比昨兒更加厲害。太後隻覺得自己的腦袋當中,像是不停的有東西嗡嗡作響,在不停的折磨着她。
“你們都沒用,昨兒給哀家診完脈,便說不出個所以然。開的藥,全然沒有用。今兒個這般杵在那裏,讓哀家看着就生氣。”因爲這頭痛症,讓太後的心情本就不好。太醫在那邊站成一排,太後這看在眼裏,心裏便愈發的煩躁。
“出了什麽事?”靳漠辰的聲音在殿中響起,宮婢們這才松了一口氣。皇上來了就好了,隻有皇上才能勸得住太後。
靳漠辰原本是要回正乾殿,但在半路卻有宮婢前來禀告太後身體抱恙,這才特地過來看看。沒想到,會是看到太後宮中一團亂的情景。
“太後娘娘犯了頭痛症,現在,正要讓太醫給太後娘娘好好瞧瞧。”宮婢立刻對靳漠辰道出此刻的情況。
“還不快過去!”靳漠辰巡視完這殿中的事,再根據這名宮婢的話,也大緻能推斷出大緻的情形。
“是。”
靳漠辰命令下去後,太後這也才不亂折騰,尋着卧榻好好躺下來,給太醫再次診着脈。
今日過來的太醫,已是昨日的兩倍人數。但是,卻仍是說不出太後的頭痛病,到底是由什麽原因引起。
“怎麽了?”靳漠辰看着太醫們一個個都沉悶不語,不禁喝道。
“太後的頭痛症,來得蹊跷。”幾名太醫商讨下來之後,才讓一名太醫來說明情況。
“太後的身體一向不錯,就在太後娘娘犯了頭痛症的前幾日,太醫院也如往常一樣來給太後檢查過身體,并沒有診出太後娘娘身體出了問題。”
“才過幾日,太後娘娘卻有了如此嚴重,道不出原因的頭痛症。臣等認爲,太後娘娘可能犯的不是病。”
“淨說些沒用的,哀家頭疼得這般厲害,不是病,又會是什麽?哎喲,哀家的頭更痛了。”太後這一怒,隻覺得現在這腦袋不停的被人敲着。
“繼續說完。”靳漠辰冷冷的開口。
“臣等認爲,太後娘娘可能是被下了藥。”太醫誠惶誠恐的說出幾人商讨出來的結果,現在他們幾輪看下來,這種可能性是最大。
“将所有在太後宮中伺候的人,都給朕叫過來。”靳漠辰聽完太醫的話,便是立刻下着命令,“另外,你留下來,其他的太醫,可以走了。”
靳漠辰指着剛才說話的這名太醫,同時,将其他的太醫全部遣退。
“這宮中竟然有人如此大膽,敢對哀家下藥,待查出來了,哀家定是不饒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