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越梵沒想到會在牢中看到尹芸菡,有些驚訝,這樣看來,尹芸菡倒是特地來看他的。
“武王死了,沒想到,你倒還活得好好的。”越梵一聲嘲諷,是極度的看不起尹芸菡。在刺殺靳漠辰之前,尹芸菡與靳漠辰的事,他就早已聽說。武王剛死,她就急着回到舊情人的身邊,尋求新的庇護了。
“武王于一開始,便對你那般的信任,認爲你能帶着武王的軍隊與靳漠辰對抗。這一點,武王怕是料錯了。誰知道,你是不是早在武王未被靳漠辰謀害之前,就與靳漠辰有了勾結。”
“我當然得活着。至于我與靳漠辰有沒有勾結,這無需對你解釋。”尹芸菡清楚越梵心中有什麽樣的誤會,現在這種時候,她也不想去作過多的解釋。她和靳漠辰之間的那些事,别人如何去想,她都不會去關心。
越梵的反應在她的意料當中,如果越梵不這般,尹芸菡還會以爲自己是找錯了人。
“我來,隻是要告訴你一件事。你不用找靳漠辰報仇了。”尹芸菡歎着氣,她已經決定要将實情告訴越梵,他這個工具,她不想這樣利用。
“你想爲靳漠辰說情?”越梵沒想到會尹芸菡會來對他說這種話,心中不禁有些詫異,卻又覺得有些奇怪,“我現在被靳漠辰關在大牢,還折磨成了這個樣子,哪還有能力去刺殺他。”
“你不是爲靳漠辰說情,那你又是什麽意思?”越梵便也直接對尹芸菡問道,既然尹芸菡會特地跑這一趟,必定是有他不找靳漠辰報仇的理由。
“沛晴沒死,你和靳漠辰之間,沒有仇恨。”
尹芸菡說出的話,讓越梵的身體頓時完全僵住。他沒有聽錯?尹芸菡剛剛是說,沛晴沒死?
“沛晴沒有被害死,相反,是靳漠辰出面救了她,她現在很好。”尹芸菡接着便與越梵道出詳情,“近日靳漠辰爲給我的孩子安排一個适合的母親,才讓她再次進宮,名義上成爲了一位皇妃。”
“沛晴沒死,她沒死真的是太好了。”越梵根本不顧自己是否因爲要給沛晴報仇,白白花費了力氣,白白受了折磨。隻要沛晴沒事,他怎樣都沒有關系。
“不過,我怎麽能夠相信,這不是你編造的謊言。”沉浸在喜悅當中的越梵猛然的清醒,看向尹芸菡。心中,不知道該不該在這件事上相信尹芸菡。他現在離不了這個大牢,根本無從證實這件事。
“我沒有騙你的理由,我會救你出去,出去之後,你便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可以将這些,當成是欠我的一個人情。”尹芸菡說完,便是走出了牢房。但在出去之前,對裏面的獄卒交代了幾句話。
“皇上真是糊塗,糊塗啊!皇上怎麽能真的立尹芸菡那個妖女爲皇後?她現在還是武王的王妃,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皇上執意娶寡嫂,還是在武王屍骨未寒之時,這會讓其他人怎麽想。”華金在正乾殿前走來走去,口中小聲的嘀咕,卻是不敢進去,直接将這些話在靳漠辰的面前說出來。
“華大夫這些話,還是放在心裏好。若是被皇上聽去了,華大夫怕是又會被關進牢裏。”莺風身着一身皇妃的華服,走至正乾殿。華金口中的喃喃自語,莺風或多或少也聽取了一點。
在宮裏,莺風明着是皇上的妃子。此刻在宮中走動,便是以妃子的身份。
皇上立尹芸菡爲妃子的事,她也有耳聞。看到華大夫如此激動,倒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因爲,隻要是站在皇上這邊的人,都不會認爲在現在這種當口,将尹芸菡立爲皇後是一件對靳漠辰有利的事。
在這皇宮裏,于皇上的威嚴之下,明裏暗裏自然是沒有人敢說皇上的不是。但是,在皇宮外呢?還有,那些想跟皇上作對的王公大臣?
“哼,老夫并不怕再入牢獄。”華金冷斥一聲,是否被關在大牢當中,華金并不在乎。
但是,現在靳漠辰身上有傷,他身爲大夫,自然知曉靳漠辰的傷勢有多重。如果再受刺激,不止會讓傷勢好得更慢,更會讓傷勢惡化。
“皇上召本宮進去,隻怕是要商談皇後的冊立大典一事。華大夫可要同本宮一起進去?”莺風在推開正乾殿的殿門之前,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華金,向他問了一句。
“你自己進去吧,老夫自有打算。”華金對莺風揮了揮手,便再次在殿外來回的踱着步。
明日就是立後大典,要想破壞這件事,隻有一日的時間。一日的時間,真的是太短了。太多的事情,都沒有時間去準備。
正乾殿中,靳漠辰是等候莺風多時。靳漠辰的臉色陰沉,讓殿内的氣氛越發的冰冷。
“參見皇上。”
“起來罷,咳。”靳漠辰輕咳一聲,動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便對莺風道,“朕特召你來此,是讓你去看着尹芸菡。”
“朕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都要讓尹芸菡換上衣服,将她帶到明日的立後大典之上。你比劍雨的性子冷靜,這件事,朕相信你懂得如何拿捏分寸。”靳漠辰對尹芸菡沒有多大的自信,但立後一事,必須進行。
“臣妾遵旨。”莺風颔首,領了靳漠辰的旨意,這便退下。
離開之時,莺風的眼神在靳漠辰身上停駐片刻,眼底,帶着一抹異樣的神色。
“華大夫,本宮這就先走了。”莺風走出正乾殿時,華金仍然是在正乾殿外來回的走動。
“嗯。”知道這人是誰,華金現在也懶得多理,隻煩躁的理着自己現在的思緒。
怎麽樣才能讓明日的立後大典無法順利進行,又能不失皇上的威嚴。這件事,還真是十分的難辦。
都是尹芸菡這個妖女,如果她死了,這就什麽事都沒了。問題是,怎麽才能讓她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