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以你放心,他不會有事。”尹芸菡現在能給新蓉的,也隻能是這樣的安慰。時間慢慢過去,靳漠臨還沒過來,尹芸菡心中已經是越來越沒有把握。她心中也是擔心,自己此刻的保證會成爲在新蓉面前的謊言。
客棧後院突然有人撞上什麽的聲音,尹芸菡立刻派人去,便是看到靳漠臨渾身是傷的撐着牆,這才沒有倒下。
華金先前已到了客棧之中爲靳漠辰醫傷,此刻靳漠臨負傷來此,正好他能及時給靳漠臨施救,沒有耽誤最佳的時機。
新蓉平安救回,靳漠臨也沒有性命之憂,事情本該是告了一段落,但是,尹芸菡心中的那絲不安,仍是沒有散去。
“王爺現在這樣,能回王府嗎?”新蓉的抽泣聲仍是沒有停下,聽尹芸菡說要在明日,讓靳漠臨回臨王府,心下有些急,也有些擔憂。
“我已事先問過華金,如若沒有太大的颠簸,便沒有什麽大礙。”尹芸菡輕聲對花瑤道,心中想着,怕是靳漠臨的身體一天不好,新蓉眼中的眼淚一天都不會停。
“這是客棧,不适合常住,更不是一個适合養傷的地方。”尹芸菡繼而又對新蓉說道,新蓉既是無恙了,她也是該要到宮裏去。
這兩日尹芸菡的心思都放在宮外,宮裏也不知道有沒有出什麽其它的事。她要去大牢探越梵的事,是不是還能順利。
“尹姑娘的話,也有道理。在這個客棧當中,給王爺料理傷勢也不甚方便。那就回王府,回王府好。”新蓉連連點頭,又轉身抓住靳漠臨的手,臉上帶着淚,又是帶着笑。
“新蓉,臨王殿下的事,你也該安心了。長時間未見,我有些話想同你說。”尹芸菡沉下心,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要在回宮之前弄清楚。雖說現在這種時候,對新蓉說這些話并不妥,但是,也沒有其它的時間。
“新蓉,你跟武王妃去一下,我這沒事。”靳漠臨看得出尹芸菡是有事要問新蓉,便開了口,對新蓉道。
有了靳漠臨的這句話,新蓉才點頭,跟在尹芸菡的身後走了出去。
靳漠辰坐在椅上,到目前爲止,一語未發。臉色在尹芸菡離開房間之後,再次變得冷峻,視線落在遍體鱗傷的靳漠臨身上。
“七哥,那些人的目的是在你我身上。聽說七哥是遭人行刺,臣弟認爲,行刺七哥的人,與抓新蓉的,是同一方勢力。”靳漠臨對這件事進行了思索,七哥會遇人行刺的時間也太爲湊巧。
“嗯。”靳漠辰隻冷冷的應了一聲。
“七哥,臣弟必須要說一句,不管尹芸菡什麽時候才肯回宮,七哥也該回宮養傷。七哥的傷勢比臣弟還重,不能大意。”靳漠臨見靳漠辰是坐在椅上被人擡進,心中能大緻猜出靳漠辰的傷勢是有多重。能讓七哥不顧性命,也不顧朝政留在這個客棧的原因,就隻有尹芸菡。
看來,尹芸菡是七哥這輩子的劫,還是一個渡不過的劫。
“我自有分寸。”靳漠辰冷道。短短幾個字,便将靳漠臨的話完全堵住。
尹芸菡将新蓉領到了與靳漠臨現下所住之處相鄰的房間。施煙守在門外,房中就隻有尹芸和新蓉兩個人。
“新蓉,那些人可有欺負你?”尹芸菡握着新蓉的手,語氣之中帶着幾分關切。雖說,尹芸菡清楚那些人不會對新蓉怎麽樣,但還是不放心。
“沒有,”新蓉想了想,便搖了搖頭。
那就好,有了新蓉這句話,尹芸菡便不擔心了。看着新蓉的神情,她也沒有刻意要對她隐瞞什麽事。如此一來,她再向新蓉打探情況,便也沒有多少顧忌。
“新蓉,你可見過那些人的樣子?”尹芸菡對新蓉問着。至于能否在新蓉口中問出有用的消息,尹芸菡并無把握。現在,隻是抱着一試的想法。
“沒有,”新蓉再次搖了搖頭,“他們将我的眼睛蒙着,就把我關在一個地方。一般情況下,我周圍都好像沒有人,隻是會在固定的時間送來飯菜,由着我自己摸索将飯菜吃下,再有人會将碗筷收走。”
新蓉現在明白尹姑娘可能是想在她口中打探一點那些匪徒的消息,那些匪徒将王爺傷的那麽重,再是爲了王爺,她也要好好的想。
“尹姑娘,新蓉沒用,沒能看到抓自己那些人的樣貌。”新蓉低着頭,很是懊惱。
她連自己是怎麽被人抓去的都不知道,她隻知道,醒來的之後就被蒙着眼睛關着了。再次暈過去後,醒來就是看到了尹姑娘,還有王爺。
“沒事,隻要你沒事就好。有沒有看到什麽人,這并沒有那麽重要。”尹芸菡看着新蓉的神色,不禁出聲安慰。
“怎麽會不重要,如果不重要的話,尹姑娘根本不會問我。新蓉害怕,害怕那些人如果抓不到,王爺還會有危險。”新蓉的眼眶不由得有些濕潤。
“别想太多,我隻是随口問問。”尹芸菡心裏歎了歎氣,新蓉的擔心并不是沒有道理。但,這次那些人沒能将靳漠臨殺死,短時間便不會再敢輕舉妄動。新蓉什麽事都不知道,這也是件好事。
雲璃宮内,雲湘半躺在床榻之上,看着手中的兩樣東西。左手中拿着青色的瓷瓶,右手握着白色的瓷瓶。
左手中握着的青色瓷瓶中裝着的是毒藥,右手中的那個白色瓷瓶中裝着的是*。
雲湘現在的心裏,并沒有完全下出決定。雲湘手裏這毒藥,是準備給太後;手裏的*,是準備的靳漠辰。
原本是想借着太後的幫助坐上皇後之位,但是現在,太後對她的牽制,已經是讓雲湘受夠了。
她要想做皇後,也并非是要太後幫忙不可。除卻讓太後幫忙,讓皇上立她爲後這一種辦法外,她自能想到别的方式讓皇上心甘情願的下诏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