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不信華金,尹芸菡能夠醒來之事便又少了些許把握。同時,依照這宮女所言,若是信華金,亦是在犯險。
“你怕不怕死?”靳漠辰忽而看向那名宮婢,向其問道。
“奴婢不是铮铮鐵骨,不是英勇烈士,奴婢自然怕死。但是,若皇上要命奴婢做的事情是與武王妃有關,奴婢就算是怕死,也要盡力去辦。”
“很好,他們去研制解藥,你去一旁幫忙。将那邊的情況,每一個時辰就想辦法來同朕彙報一次。”從這名婢女的眼神之中,靳漠辰看得出忠誠二字。雖不是對他這個皇上,而是對尹芸菡,但,這亦沒有多大的關系,相比之下,有人如此忠與尹芸菡,靳漠辰心中更爲欣慰。
“花瑤是個出手不會心軟的女人,一旦被她發現你是故意監視她,她極有可能會對你下手。花瑤擅長使毒,如果她要害你,你會防不勝防。”靳漠辰事先跟這名宮婢說明情況,華金若是真想害尹芸菡,此事便是重大,不容馬虎。現在與她說明這些危險,亦是要讓這宮婢先有心理準備。到時,或許她能自己想到些許應對之策。
“奴婢明白,多謝皇上提點,奴婢不會畏懼,定會盡全力完成皇上交給奴婢的任務。”
“若是此事辦得好,朕會重重有賞。”進漠辰看着這名宮婢堅定不移的眼神,點了點頭,現在有對尹芸菡忠心之人去辦此事,至少,還能夠真切的掌握那裏的訊息。
“立刻過去罷。”靳漠辰擺了擺手,正欲喚人來将這名宮婢帶過去,卻又稍作停頓,“告訴朕,你的名字。”
即便這名宮婢在東宮之時他便有過接觸,卻是并不知曉她的名字。這一次,将她調來尹芸菡的身邊,一是想通過這個宮婢讓尹芸菡知曉那時候的一些事情;二是她對尹芸菡算是有更多的了解,由她來伺候,更爲方便。
但是現在,靳漠辰終于是想了解了解這名宮婢的名。就算這件事她沒有辦法,靳漠辰亦會給她一些追賞。若是辦好了,與尹芸菡有關的事,以後要由她來做的還多着。
“施煙。”那名宮婢立刻答道,頭,仍是微微低着。
“你,可以下去了。”靳漠辰這才将施煙遣下去,現在,救尹芸菡的事情雖然有了轉機,靳漠辰的心情仍是極度陰霾。在殿門落上之時,靳漠辰擡起雙手用力抹了一把雙臉,緩緩的走回尹芸菡的床邊。
華金與花瑤所被帶去的地方,即是華金在宮中所住之地。入了這地方,華金便立刻将靳漠辰所派來的人命退,隻留他與花瑤在這同一處。
“華大夫此舉,倒像是還有着深意?”花瑤見着華金的舉動,不禁笑道。
“深意?你這般說,也算。我隻想問你,你能否煉制出解藥?”華金不急不緩,同花瑤說出這一句。到了這種時刻,華金是更沒放棄自己心中所想。
“我是個煉毒的,又不是解毒的。當初給尹芸菡弄出不算解藥的解藥,那也是迫不得已。”花瑤笑然,“華大夫的醫術高明,都弄不出來,我又如何有辦法?”
“你最好說的是真!”華金的臉色立刻放松了不少,如果花瑤做不出解藥,而他也沒有辦法,那麽,尹芸菡就是必死無疑。
如此一來,皇上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同時,這也怪不了任何人,隻怪尹芸菡自己的身體不好,沒能再拖上一陣。這一次的毒發,本不在他的推算之内。
“我花瑤剛剛,是沒聽錯吧。”花瑤沒想到華金口中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禁十分驚訝。
“對皇上忠心耿耿的華金華大夫,現在也竟要違逆皇上的意思。看來,皇上現在是衆叛親離了麽。呵,他待我如此,落得這種結果,還真是一件好事。”即便現在即将面臨死亡,但是,讓花瑤看到華金對靳漠辰的忤逆,她的心情已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皇上現在處境如何,容不得你這個罪人在此評說。”聽花瑤口中說出這樣的話,華金的臉色瞬間便變得十分難看。“現在,你就隻管在你現在做不出解藥的時刻,想出應對之策。若是沒有解藥,皇上不會放過你,你必死無疑。”
“必死無疑?那就是這樣呗,我能如何。”花瑤的眼神閃爍,未多言,隻轉身随意打量着華金所住的這地方。對于這個老頭,花瑤心中是并無任何的畏懼之意。她擅長使毒,這老頭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但是,她現在所擔憂的是,如何從這地方能夠逃出去。外面的守衛如此森嚴,如果要走,必定隻能找到其他出口。可在這裏,又如何會有其他的出口。
“你是想逃?”從花瑤的話意之中,華金很快的往後推斷,得出這個結論。此刻花瑤定是在思索,他這裏,哪裏還有出去的地方。不過很遺憾,花瑤的如意算盤,注定是要落空。“你還是不要多想這些,如何應對皇上才是你該想的事。”
“一日過後,解藥,你是必須要拿出手,但是,我要你做出的解藥,是暫時能壓制住尹芸菡體内的毒性,喚她蘇醒。然,你這解藥,卻是在侵蝕她的五髒六腑,讓她死得更快。”華金立刻對花瑤道出這話,對于毒的涉獵,他并不如花瑤精湛。要能達到如此效果,必須要有花瑤的幫忙。
皇上的命令,他不得不從;尹芸菡的性命,他是絕對的不想救。用這個方法,一是可以将皇上拖住,再是讓皇上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毒侵入五髒六腑,讓其五髒六腑具毀,尹芸菡的性命,便是更不可能救回。皇上研究了不少時間的醫術,這一點,到時候由皇上自己便能探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