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靳漠臨歎了一聲,現在,七哥的這個狀态,怕是他如何也将他拉不去。無奈之下,靳漠臨隻得稱靳漠辰身體不适。但是,這個理由并不能完全堵住衆大臣的口,卻也能一解燃眉之急。
尹芸菡啊,你可千萬要活過來,靳漠臨還真怕靳漠辰就會被尹芸菡這樣給毀了。經營已久的基業,還未坐穩,便就是要這樣拱手讓人。這并不是七哥的作風,權勢,與感情,在這二者之間,他竟是選擇了後者。
哎,靳漠臨不禁又歎了第二聲的氣。感情,還真是個害人的東西,将一個極具野心的人磨成了現在這樣。這到底是他想錯了,還是真的如此。
靳漠臨此刻想,倒還是他安穩。新蓉雖是愛哭了點,卻愛依賴他。有些事,便是覺得沒那麽重要了。
靳漠辰将頭緊緊的埋在尹芸菡的肩上,臉上的濡濕染上了尹芸菡的衣襟,經過許久,靳漠辰終是擡起了頭,眼中隻帶着深紅,卻并無一滴眼淚。
将尹芸菡安放在床上,靳漠辰終是下了床榻,隻穿好外衫,未曾出去。之前于東宮正殿的東西,靳漠辰早已命人搬到了此處。
靳漠辰立刻在裏面翻找着對尹芸菡有用的藥,但是,這些大多都隻是曾經給尹芸菡研制解藥的半成品。但是,他隻有這些東西。
如果将這些藥貿然給尹芸菡吃,怕是會更容易要了她的命。靳漠辰不敢冒險,他真的不敢,但是,除了冒險,他卻想不到其他的辦法。
看着手中一個一個藥瓶,靳漠辰隻覺得自己陷入了極度的茫然當中。
“去将華金給朕找來!”放下手中的藥瓶,迅速打開殿門。
“啓禀皇上,臨王殿下已經抓獲花瑤。”
靳漠辰交代完命令,便是看到幾名視爲急沖沖往這邊趕來。所禀告的這個訊息,總算得上是現在唯一的一個好消息。
“立刻将人給朕帶來!”靳漠辰臉色松了不少,立刻命道。
找到了花瑤,便是有了一點希望,靳漠辰心中是這般想着。但是,即便如此,靳漠辰仍是不敢完全松懈,一切,要等花瑤被帶來這裏,靳漠辰才敢想接下來的事。
“臨王殿下,皇上命令我等将花瑤帶過去,殿下不随我們一同去?”
“本王還有事,你們将人帶去便可。”靳漠臨下達完這個命令,立刻便轉身離去。方才接到了另外一個消息,現在他必須要出宮一趟。
“皇上,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花瑤本以爲自己能夠逃掉,但是沒想到,她先下手将雲湘害了,竟還是沒能保住自己。此刻,看到了靳漠辰,花瑤能做的,隻是磕頭求饒。
“你若能做出解藥,朕可暫且饒你不死。”
“花瑤一切都聽皇上的,解藥,花瑤立刻就去做。”花瑤隻能選擇點頭,她雖然不可能做出解藥,但是,現在,她如果不這麽說,靳漠辰一定會殺了她,一定會的。
“一日時間,朕隻給你一天。若是制不出解藥,朕會讓你生不如死。”靳漠辰狠道,“别以爲隻是将你關着,朕的嚴刑,你該十分清楚。”
“一天的時間太過倉促,若是要制煉解藥,少說也需要半月之餘,皇上能否多寬限幾日?”花瑤試着讨情,一天的時間太短,更者,在這個時間内,她不止做不出解藥,更沒辦法想出逃走的辦法。
“隻有一天!”靳漠辰立刻将花瑤的請求駁回,怒斥一聲,手中的掌風将花瑤散亂的長發吹起,隻見花瑤的臉色越發的慘白。
“是···是,花瑤聽命。”花瑤嗫嗫的點着頭,不敢再也任何周旋之言。
“華金叩見皇上。”華金此刻也被傳喚來了此處,見花瑤竟是已經被擒,臉色微暗,立刻低下頭,向靳漠辰行禮。
“你來的正好,一日之内,你與花瑤一起,務必煉制出解藥,否則,朕都不輕饒。”靳漠辰本是要喚華金來商讨那些半成品的解藥當中,有哪些是可以姑且一試。但沒想到,花瑤正巧也被擒來。如此之下,華金與花瑤聯手,事情勢必事半功倍。
更者,花瑤興許會在其中做手腳,有華金在一旁,亦能看着花瑤。
如今,尹芸菡的性命,竟是懸在了這兩個人身上。靳漠辰心中不禁嘲諷一聲,能怎麽辦,他身爲一國之君,現在隻能去求着别人。
即便是用權勢來威脅,但是,靳漠辰心中到底是有多少懇求,懇求他們能夠将解藥做出來,隻有靳漠辰自己心裏清楚。
自尹芸菡中毒之後,他便拜了各類名醫,學習醫術。但是,效果真的是太不明顯。到如今,在這件事情上仍是幫不上任何的忙。
“華金領命。”華金的聲音暗沉,看着驚慌的花瑤,心中已經開始在做盤算。
待華金與花瑤均被帶下之後,本是該伺候尹芸菡的那名宮婢在殿門快要重新落上的那一刻急急的沖進,跪于地上對靳漠辰道,“皇上,恕奴婢直言,若是皇上真想救武王妃,便信不得華大夫。”
聽得這名宮婢的話,靳漠辰臉色倏然暗下,立刻起身,立于這宮婢身前,“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
靳漠辰未想到這名宮婢會指控華金,然華金是他極爲信任的一名民間大夫。如今,已得他允許,住于宮中。不是太醫,其地位卻遠比一般的太醫要高。
“奴婢心中十分清楚,請皇上務必要相信奴婢所言。那日奴婢聽見了華大夫與臨王殿下的談話,華大夫親口說,要殺了武王妃。雖是臨王殿下有作勸阻,但,奴婢擔心···”這名宮婢言盡于此,也不知如何再說下去,隻能跪在地上看着靳漠辰的反應。
這件事情她做不了主,還得靠皇上來作決斷。
“朕如何能信你?”
“如果皇上不相信,可以找臨王殿下來問問,奴婢一心隻是想武王妃能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