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不是想讓兒臣過去?”靳漠奕看着皇帝用手指向的地方,再次問道。看着皇帝點頭,靳漠奕立刻走到櫃子前,動手将櫃子輕輕推開,在這櫃子後看到一個暗格。
靳漠奕一步步的打開這裏的暗格,由裏面取出了一道聖旨,看完聖旨上的内容,靳漠奕便又立刻将聖旨放入暗格之中,重新将櫃子推回原處。
“父皇對兒臣有心了。”靳漠奕對皇帝十分感激,原來,父皇,早已給他留好了後路。
“父皇,這東西,兒臣暫時不能拿。”現在靳漠辰肯讓他單獨見皇上,便是笃定了他生不出什麽事端。但是,這也保不準,在出去之後,靳漠辰不會想變着法搜他的身。現在這樣東西,隻有放在皇上這裏,才是最爲安全。
皇帝點了點頭,靳漠奕的顧慮,皇帝自然清楚。現在,他也隻是想讓他知曉,還有這樣東西的存在。
不管他要不要好好養病,皇帝也清楚自己時日不多了。他必須要在自己死之前,讓靳漠奕知道。否則,他所做的這些安排,便是全部白費了。天下,真的會完全落到靳漠辰的手上。遲早有一天,會生靈塗炭。
“太子有令,武王現在不得出宮。”靳漠奕與張卿育剛走至宮門,便被兩名禁軍侍衛攔下。
“是何理由?”靳漠奕不怒,隻淡然質問。
靳漠奕的質問,那禁軍侍衛一時啞然。
“太子就算是太子,也不沒有扣留武王的權利。”張卿育見狀,立刻開口。
“屬下隻是聽命辦事,若是沒有太子的允許,武王殿下不能出宮。”兩名禁軍侍衛原本心思有所松動,卻又突然這般說道。
張卿育有些惱怒,差點就要與這些禁軍發生争執,卻被靳漠奕及時阻止。
“武王,我們現在就任由太子欺負!”張卿育先前已經做好了要直接沖出去的準備,沒想到王爺會突然做這個決定。現在再走回去,武王勢必是會被太子軟禁。
若不是武王才是主子,他定會将武王拖着走,也不願像現在這樣走回頭路。現在這四下雖是無人,張卿育這些話也不敢說得太大聲。
“憑你我兩人之力,硬闖,你認爲有把握出去?”靳漠奕看着張卿育如此情急,不禁笑了笑,反問一句。
“但這總也算得是一個機會,若是留在宮中,如果太子突然來陰的,武王怕是會再也出不了這宮門。”張卿育不知道武王到底有沒有想到這一點,隻是在他看來,這件事情絕對值得重視。
太子殿下既然連皇上都是敢害,現在想将武王軟禁在宮裏,說不定是已經想好了其他的暗害之法。隻待時機一到,便取了武王的性命。
“或許,的确如此。”張卿育算也看得明白,這次帶他進宮,算是他沒有選錯人。隻是,靳漠辰真想害他,不止是在這宮裏,在宮外也一樣會害。
靳漠奕可沒忘記,在庸城之時,靳漠辰是想取了他的性命。所以,他又怎會掉以輕心。
“可武王又怎會···”張卿育沒有再往下問,是不知道該怎麽問,也不該問。
武王既然知曉這些事,那麽,便不需要他來做這些強調。隻願武王心中是已經有了主意,而不隻是涉險。
靳漠奕若是留在宮中,靳漠辰或多或少也會放下一點警惕之心。畢竟,不管靳漠奕有何種實力,他在緯都養了多少兵,隻要靳漠奕一死,便會潰不成軍。
不過,緯都的軍隊跋山涉水來到帝都,其途中會損耗也會耗損不少。
靳漠辰之所以并未派多少人去宮門圍堵靳漠奕,便是料準了他會自己留下。
“武王進了皇宮,目前來看,應是被太子軟禁。”白離同尹芸菡說着帝都的情況,“但是,武王應該是有着自己的主張。以武王的智慧,不會這般輕而易舉的就受到太子的鉗制。”
“希望如此。”尹芸菡的臉色十分黯淡,白離的話,對尹芸菡帶來了一定的影響。靳漠奕帶的人不多,靳漠辰若是真的想要弑父殺兄,尹芸菡真覺得他做得出來。
但靳漠辰若真爲自己自己能坐穩皇位着想,就不會将事情做得這麽絕。
關于現在的這些事,她是千叮咛萬囑咐讓白離不要有任何事情瞞着她。事情已經越來越緊張,他們每一個與這件事有關的人都必須緊繃着腦中的玄。
到了這種時候,尹芸菡不禁想,靳漠辰當初沒有再來逼她去帝都,怕是早已準備好要做到這個地步。待孩子的情況穩定之後,她或許必須去帝都一趟。
“緯都那邊可有什麽動靜?”尹芸菡想先知道,靳漠奕到底是何打算。現在事情如此,緯都的兵馬,可有被調動。
“緯都很平靜,倒是這庸城的兵馬,有被人調動的迹象。”白離知道尹芸菡是想問什麽,便将自己所了解到的,完全告知于她。
庸城的兵馬到底是聽命于靳漠奕,還是聽命于靳漠辰,這一點,尹芸菡尚不能确定。但是,相比于靳漠辰,靳漠奕要更與這裏的将軍走得近。
或許,緯都的兵力,靳漠奕另有用處。
“白離,我想求你一件事。”尹芸菡必須要去帝都,但是,孩子她又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現在她能信任的人,也隻有白離和白老夫人。“幫我照顧孩子。”
“你要去涉險?”白離沒有立刻同意,在他看來,他是絕不願意尹芸菡參與到這種事情之中。
“靳漠奕現在在宮内,外面必須得有人接應,我去最合适。”除卻這些,還有其他尹芸菡必須前去的理由。并且,将孩子托付給白離,尹芸菡也希望,白離能帶着孩子避開這些事。
“帝都現在的情況還不明朗,你暫時不要做這種決定。等過些陣子再說,這件事的情況,我不會瞞你。”白離沒有說其他的話來阻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