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多次與武王府接觸,與她接觸,已經讓白家有嫌疑是與武王走得更近。現在除她之外,武王靳漠奕更是堂而皇之住于鑄劍山莊中,朝廷中的其他人會如何想,現在已經很明顯。
“依情況而定。”靳漠奕伸手将尹芸菡臉龐散落的一縷發絲波動到耳後,手指停留在尹芸菡的耳旁,同時緩緩将頭靠在尹芸菡的耳邊,“我們需要鑄劍山莊的實力相助。”
靳漠奕的話讓尹芸菡的身體猛地一震,她從未想過要在對付靳漠辰道德事情上利用白離。但是,靳漠奕的這句話,正是在對她做着一個提醒,其實她已經将白離卷到了這件事情中。之前白離與靳漠奕一起沒明着在靳漠辰手中将她救了下來,怕是在靳漠辰心裏已經将白離完全劃爲了敵對的那一方。
“不管是站在我們這邊,還是站在靳漠辰那邊,這個選擇,鑄劍山莊的人避免不了要做。”靳漠奕注意到尹芸菡的臉色有些沉重,淡然開了口。“鑄劍山莊的實力不弱,卻沒有強到與朝廷能夠對抗的程度。到最後,必須要在本王與靳漠辰之中做一個可以依附的選擇,你應該明白。”
“但是,現在是因爲我才讓他們提前進入到了這場鬥争之中,是不是?”靳漠奕說的這些,也不算是對她的安撫。或許,靳漠奕的确是在告訴她一個事實,但是這個事實對尹芸菡來說,卻是仍避不了這個點。
靳漠奕隻是看着尹芸菡,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頰,什麽話也未說。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麽樣的錯事!”白莊主這次是發了很大的火,将白離叫到書房之後,直接将一巴掌打在了白離的臉上。
“如果這在父親看來,真是錯事的話,白離無話可說。但是,白離想說,這些事,我不做,我這輩子都會後悔。”嘴角滲出的鮮血,白離未去理,隻直視着白莊主,沒有任何猶豫的表述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是爲了那個女人是不是?我早就告誡過你,那個女人沾染不得。原先讓你将她留在山莊之中,已經是爲父對你極大的容忍。竟沒想到,到了現在,你還沒有放下,竟然在暗中還與她有着往來。”白莊主真是被白離氣得不輕,恨不得拿着棍子将他狠狠的打一頓,“她現在是武王的王妃你到底知不知道?武王與太子殿下已經分爲了兩派,現在,你與武王這邊走得近,便已經将我們鑄劍山莊拉到了武王這邊,你到底明不明白!”
“聽父親的意思,父親原先是打算投到太子殿下那邊?”白離現在總算是弄清楚了父親在爲何生氣,原來是爲了這件事。
“照現在來看,武王與太子殿下的實力相比較,自然是太子殿下更勝一籌,更何況,太子殿下才是要即位的儲君。武王就算是想争奪皇位,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白莊主順正了氣,沉聲對白離說教着,他原本已經做好的盤算,現在是已經被白離這一弄,完全毀于一旦。
并且,靠在武王這一邊,對于鑄劍山莊以後的路,是絕沒有好處。一旦武王失敗,鑄劍山莊白年的基業,便在在此毀于一旦。
“父親,那您可又知道當今的皇上到底是什麽樣的想法。既然您也不知道,爲何要将這話說得如此之滿。”白離心中早已有了想法,讓父親如此生氣,的确是他處事不當。但是,不管在什麽時候,他都會堅持自己的原則。“投靠于武王,未必就不是鑄劍山莊的一條明路。至少,武王光明磊落,而太子殿下更爲陰險狡詐。若是沒有現在這些事,真有一天讓白離在這兩股勢力中做出選擇,白離依舊會支持武王。”
父親在他心中,從來都不是一個爲了錢和勢能出賣原則的人。在這樣的抉擇當中,他怎麽也不願意相信,父親竟想幫助那樣一個人登上皇位。
“若是鑄劍山莊幫助太子殿下登上了皇位,太子殿下亦是在成事之後不一定會放過鑄劍山莊。”事情他已經做了,即便是自責,也挽回不了。但是,在這基礎之上,他願爲鑄劍山莊尋得最應該的抉擇。“幫助武王,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聽到白離說得這些,白莊主的臉色才稍有緩和,心中的氣意也漸漸的減弱。白莊主很高興白離心裏還是會對這些事做考慮,沒有如他所想的,爲了一個女子,便什麽都不管不顧。
“你說的在理,武王殿下确實要比太子更爲仁義。”白莊主的語氣亦沒有之前的強硬,“父親并非是一個不明理的人。”
“你還沒有被那女子惑了心智就行,但是,這件事還得慢慢看,鑄劍山莊的基業不能草率對待。”其實在白莊主心中也并非是做好了靠于太子那邊的打算。原本他是想再多觀察一陣子才做決定,現在無非也是早了點。但是,這些事情同樣也不能在現在就下了結論。
“你自己去将臉上的傷料理一下,以免讓你娘看見了,她又該心疼。”白莊主亦是不會爲打了白離一巴掌而自責,因爲,那也是他應該受的。對一個招惹的女子如此用心,在真正諒成大禍之前,得先讓他吃點苦頭。
“在武王和武王妃離開鑄劍山莊後,切記,你要與她保持距離。”在白離離開之前,白莊主再次與他叮囑這一句。
“父皇,兒臣想問您一句,廢掉兒臣太子之位的這個心思,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動的?”靳漠辰一把捏住皇上還爲拟完了诏書,沉着着看向坐在龍案前的皇帝。
“你根本沒有資格做這個太子!”皇帝看着靳漠辰的态度,不禁大發着火。
他竟是小看了自己的這個兒子,當年前朝餘黨全部被屠殺之事,竟然是他所爲。若不是現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他怕是會被他這麽一直蒙騙下去。
“兒臣有沒有這個資格,現在已經不是由父皇來定。兒子這個太子可是由父皇親自冊立,現在要廢,便是自己在打着自己耳光。”靳漠辰冷笑,将手中的的诏書一點點撕碎。
“來人,”
皇帝才喚出這一聲,靳漠臣便動手将皇帝的脖子狠狠掐住。
“父皇想進來做什麽,是想将兒臣抓下去麽?”靳漠臣臉色依舊冷然,“但是,兒臣方才貌似什麽事也沒有做,現在,您才有理由将兒臣打入牢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