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帶頭的人卻是一女子,夥計的膽不禁又大了起來。小心的走近,便如此詢問道。
那女子隻匆匆看了這夥計一眼,也對他的這個問題不作任何的回答,直接伸手對身後的人作了一個手勢。讓其所帶的人,全部分散,從這客棧之中一樓的房間開始,逐個的搜查。
“哎,女俠,我們小店是開門做生日,您這樣一鬧,怕是會讓我們的罪不少的客人,您行行好。要找什麽,可否跟我說說,我來幫您。”這夥計一看這陣仗便慌了,白日裏因爲那個面具男子,店中的生意已經比平日裏少了許多。好不容易,這住店的客人量還行,沒想到,晚上又來了這麽一遭。
這不是存心讓他們小店做不下去嗎!
“滾開!”那女子見這店小二上前,手中的劍直接離鞘,以手握着劍柄,橫亘在她與這店中夥計之間。
這店中的夥計方才也是一時情急才敢上前,現在看到這陣勢,直接吓道在了地上,也不敢再上前阻攔。
這女子的性子本便火爆,若不是如此,也不會從進門都不開口說話。但是,這店中夥計的舉止,已經犯了她的大忌。男子近身,殺無赦。
此刻,沒有直接解決這個店中夥計,她已是忍耐。
女子掃了這夥計一眼,便徑自走向樓梯,往樓上而去。親自打開一間間的房門,進去檢查一番,卻又獨自出來。
店中夥計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看着那女子的動作,卻也沒看出,她是怎麽将緊閉的房門輕而易舉的打開,隻知道,若是有人住的房間内,在她這個舉措之後,便驚出一聲大叫。
店裏所住的客人,幾乎已經全部被鬧起,可這些人的陣仗太大,沒有一人敢上前去阻攔。隻得任由着他們将所有的的房間全部搜遍。
但是,這些人也不知道是在找什麽,并未從任何一個房間之中帶出任何東西。
樓上的那名女子走進一間房之後,終是在走出來之時,臉色有了變化,繼而又無聲的對樓下的屬下做了一個收的手勢。
所有的人便迅速站隊成列,等待着那女子接下來的吩咐。
“上來兩個人,其餘的,全部收隊。”這是這名女子今日第二次開口,聲音沒有之前的火氣大,卻也獨顯渾厚。
客棧中的人,聽到那名女子說出收隊二字,心中終于不再如之前那般膽顫。至于那女子又叫了兩個人去樓上的事,樓下的人已經不再關心,各自都回了自己的房。
店中夥計也這才注意到,那個讓這名女子停駐的房間,便是白日裏那名面具男所宿之地。
如果是這樣,店中夥計也算慶幸,幸好沒發生什麽大事。他們現在能将那名男子帶走也好,正好給客棧省下了不少麻煩。
“從窗戶出去。”那名女子吩咐兩人将靳漠辰扛起之後,便下了命令。
太子殿下如此,形象頗爲不妥。即便帶了面具别人不知是誰,也是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将靳漠辰帶至臨時購置的别苑之中後,這名女子整整在靳漠辰的房前守了一夜一天,直到靳漠辰自己酒醒爲止。
這次所飲下的酒量太大,雖是已經在睡了這麽長的時間後,散了不少,可這思緒仍是處于混沌狀态。不過,靳漠辰還是分得清楚,現在自己所在的這個房間,與之前醉倒之時的客棧廂房大不相同。
“太子殿下請先飲下醒酒茶。”
那女子十分警醒,聽見裏面的動靜,便立刻推門而入。未言其他多餘之話,隻端上一杯早已準備好的醒酒茶,給靳漠辰端了過去。
“誰讓你來緯都的?”靳漠辰現已明白,是她做了手腳。現今所在的地方,定也是她做了安排。頭還有些難受,靳漠辰說罷,不禁用手按着眉心。
“還請太子殿下,先将醒酒茶飲下。”在靳漠辰面前,這名女子還是在盡量收斂着自己的脾氣。
靳漠辰接過那杯茶,一口飲下,讓自己的腦袋更爲清醒。
“屬下是奉靜妃娘娘之命,來請太子殿下回帝都。”見靳漠辰已經将醒酒茶喝下,女子便繼續開口,回答靳漠辰方才的問題。
這名女子名爲劍雨,是曾經的辰王府中第四名侍妾,現今的雨妃,同在東宮。她雖脾氣甚大,卻是最少在人前露面一人。
“你是靜妃的人,還是本宮的人?”靳漠辰掀開被子,直接下地,拿起早已備好的衣物,一件件迅速套上。卻在同時,質問着劍雨。
“屬下自是聽命于太子殿下。”劍雨的語氣堅定,“但皇上已經開始懷疑太子殿下人不在帝都,屬下理應爲太子殿下着想。太子殿下多年的努力,不能毀于一旦。”
“備馬,回帝都。”
根據靳漠弈在城中安排的探子回報,靳漠辰已經離開緯都,這讓尹芸菡能稍微放下了心。至少,她是真的懷有身孕一事,不會被靳漠辰知曉。
那麽,她的孩子,興許可以瞞下來。
已經有好幾日沒有再吃藥,尹芸菡隐約感到身體愈發的難受,舊疾怕是要複發了。
“王妃,可需要吃藥?”夜蘭在一旁候着,自也發覺了尹芸菡的異樣,立刻便将那藥拿出。
“不用,我可以撐過去。”尹芸菡不願意再吃這藥,她的身子本就不好,她腹中孩兒的生命力更不能比之前逝去的相比。
是藥三分毒,她不想傷害孩子。
“但是王妃的身體···”夜蘭手上攥着藥,對于尹芸菡的要求,心中總有些不安。
“暫時不吃不要緊,還沒嚴重到那個地步。”現在看來,她必須見一次白離。這治她體内舊疾之藥到底從何而來,如今,她的命也是必須要保住,隻願那大夫能配出新的藥,不會傷了她腹中的胎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