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芸菡身上隻被靳漠辰覆蓋了幾件衣衫,勉強遮住了部分,不至于同時完全暴露在兩個男人的面前。
“你要帶着這一身的痕迹去見你未來的丈夫麽?”靳漠辰明知道靳漠弈已經沖過來,仍是故意這般問着。
“已經見了,太子這話問得太過多餘。”尹芸菡冷道,此刻已經不願再看到靳漠辰那張令她惡心的臉,隻是,看着靳漠弈在破開門之後,立刻便對跟在身後的屬下交代,阻止他們的跟随進入。
到現在爲止,尹芸菡身上的穴道都沒有被解開。面對得如此尴尬的情境,尹芸菡亦隻得沉着應對。靳漠辰還真是做得絕,是一點顔面也不想給她留。
“靳漠辰,你如此傷她,我希望你有一天不要後悔!”靳漠弈進入這個房間之時,便是猜到了這裏發生的事,如今,看着尹芸菡這般躺在床榻之上,而靳漠辰又是這種姿态,心中不禁極爲氣氛。
靳漠弈立刻脫下自己的外袍,要将尹芸菡的身體覆住。
在靳漠弈說出這話,做出這個動作之時,靳漠辰才真正的将視線從尹芸菡的身上移開,看向靳漠弈,更是完全以身子擋在尹芸菡的面前。
“本宮所做過的事,從來都不會後悔。倒是本宮想問你,武王想在這個時候用這種方式将她帶走,會不會不太合适?”靳漠辰直接反問,語氣更是輕佻,不知其将尹芸菡是擱處在了何種位置。“她方才便躺在本宮身下承歡,這樣的一個女子,武王還願意要?”
“合不合适不必太子來做議論,即使她以前跟你有過瓜葛,但是現在,她是龍芸菡,是本王的未婚妻子,與太子沒有任何關系。”靳漠弈與靳漠辰直接動武,此刻,已經不必好言與他相談,“本王的雙眼都能夠告訴本王,她并非出于自願,而是被太子強迫。遭遇到這種事,她才是受害了,作爲要與她走完後半生的丈夫,本王會站在她的身邊。
靳漠弈招招逼人,靳漠辰隔手相擋,同時出招更爲陰狠。身上同流着皇室血液的兩人,不像是兄弟,更像是仇人。靳漠辰的神情冷冽,若不是形式所迫,此刻不能直接要了靳漠弈的性命,靳漠辰不會出手還有保留。
現在靳漠弈更加緊張的人還是躺在床榻之上不能動彈的尹芸菡,與靳漠辰的打鬥過程中,找準了空檔将自己的衣衫抛出手,覆蓋尹芸菡的身上,下一瞬,身上便中了靳漠辰一掌。
靳漠弈與靳漠辰的武功相當,這場較量并沒有輸赢,隻是,靳漠弈的最終目的,是要将尹芸菡從這裏成功的帶走。
“今日太子對本王妻子的侮辱,本王不會就此作罷。”靳漠弈已經給尹芸菡解開了穴道,抱起被外袍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尹芸菡,直接從靳漠辰身前走過。
“謝謝你。”尹芸菡沒有縮起自己的頭,卻也隻能在靳漠弈的懷中說出這三個字。她想謝的,并不是靳漠弈現在趕來救了她,而是,對靳漠辰所說的那一段話。
即使這隻是演戲也好,即使,這些都是假的也罷!
她身上被靳漠辰留下這些痕迹,雖并不是因爲那般醜陋之事,但也與其相差不了多少。她的身子,至少是真真正正又被靳漠辰侵占了一次。
有些事,總不會在她掌握之中,但,她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去主宰這世間之物,她隻想做好她想做的事,那就夠了。靳漠辰的這個舉止,并不會對她造成妨礙,反而會讓她更加決絕。
對于靳漠辰,現在她真的不恨了,不再有愛,又何來恨。她要做的事情,絕不再是緣于對靳漠辰的恨!
靳漠辰沒有再作任何的阻攔,看着靳漠弈将尹芸菡抱走之後,身體竟有些不穩,踉跄的往後退,一直到五路可退。接近床榻之後,靳漠辰直接将身子完全靠上床柱,慢慢的順着這柱子滑了下去,坐在地上,一直笑。
靳漠弈早已猜到裏面的情況會有些不好收拾,将自己所帶來的人不止是留在了房間之外,原是命他們在這座宅院之外等候。
尹芸菡隻能說,靳漠弈想得算是周到了,若是這外面站在一大批屬下,靳漠弈将她這般抱出來,不知會有多少謠言傳出去。
“你就這樣帶這我從房梁離開,你的屬下要怎麽辦?”靳漠弈已經飛上房頂,尹芸菡不禁如此問道。
“他們自會知曉我已經離開,這一點,你不必擔心。”靳漠弈将尹芸菡抱着走入一片樹林,直到深處無人之時,才将尹芸菡放下。
“你且将這件外袍穿好,一會出去之後再找間客棧,我再命人給你去買些女子的衣物。剛才一時情急,沒能将你的衣服一起拿出來。”靳漠弈扶着尹芸菡的肩,說完,便轉了過去,背對着尹芸菡。
尹芸菡也不多說什麽,靳漠弈現在會不會再突然轉過來,她不需要質疑。隻是,這件外袍太過大,尹芸菡隻能勉強用衣帶系住。
她的衣物是不是落在了那個宅院尹芸菡并不在意,但是,白離送給她的劍,她必須要拿回來。
靳漠辰坐在雙邊,閉上雙眼,伸出手,将他扯落的尹芸菡的衣裳拉到身邊,金屬與地面的摩擦聲,讓靳漠辰立刻睜開雙眼。
看着衣物上擱着的短劍,靳漠辰眼神募得變深。将這把劍拾起,靳漠辰把玩的看了看,最終便将其狠狠的握在了手中。
“明天即啓程去緯都,今夜你不必再回宮,這個客棧之外,會有本王的屬下候着,不會再讓你出事。之前的事,說到底,本王也有責任。”
“我有東西丢在了那個宅院之中,那樣東西對我很重要。”尹芸菡不得不對靳漠弈說出這件事,此事,若是她魯莽而去,隻會添出其他的麻煩。
但是,那把劍,真的對她很重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