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我逃不出太子殿下的手掌心?”尹芸菡大笑一聲,貼近靳漠辰的臉,笑看着,“恐怕,到時候,是太子殿下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定會親手取了太子殿下的性命,你信還是不信?”尹芸菡以指尖劃過靳漠辰的臉,大膽的用手将他的脖子輕輕的掐住。
“本宮可以現在就殺了你。”
“可你沒有,不是嗎?”在庸城靳漠辰沒有殺她,那麽,現在更不可能會殺她。既然如此,她有何懼。“太子殿下不是重情重義重美色之人,卻是一個重權之人。若是我死了,武王最先會懷疑的人是誰,皇上最先懷疑的人是誰。不将人逼到絕路,或許不是再給自己挖下墳冢。但是,若是不顧一切将他人逼上了死路,自己也便離黃泉不遠。”
“太子殿下比誰都聰明,所以,不會做這種傻事。”松開了手,尹芸菡笑然,說着,便輕挑的伸出舌尖,抿去自己唇上的鮮血。
“好,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殺我。不過,我倒給了一個很好的選擇,你可以将自己送到本宮的床上。”靳漠辰笑得愈來愈冷,“若是你有足夠的本事,還怕那時沒有機會。本宮知道,若是再繞那些彎子,你可得花費不少的時間,才能取了本宮的性命。”
靳漠辰沒有再爲難她,尹芸菡頓時松了一口氣,隻是,這心還是疼得厲害。她可以自欺欺人,但是,卻騙不了自己的心。
幸得附近有座假山,尹芸菡立刻踉跄幾步走了過去,用手撐在假山之上,咬着唇,忍受着這個這疼痛。
尹芸菡真恨這些疼意,不是她忍受不了這些痛苦,而是,這個心病,這個疼痛就是在提醒着她,對于靳漠辰,她除卻恨意,還有其他的情愫忘不了。正是兩種情感的撕扯,就在她心裏醞釀出煎熬。
“本王來晚了。”靳漠弈趕到這裏時,看到的便是尹芸菡這副樣子。不用多問,定是因爲靳漠辰。
原本在靳漠辰往這禦花園的方向走來之時,靳漠弈已經想追上來,卻不想被皇上喚去,牽絆了許久。
“我沒事,他沒對我怎麽樣,這是老毛病了。”尹芸菡見靳漠奕來了,這才撐起身子,慢慢放開在假山上的手,靠到靳漠奕的身上。對于靳漠辰對她的侵犯,尹芸菡認爲,沒有必要與靳漠奕說。
“不要對本王說謊。”靳漠奕低頭看着尹芸菡,其破了皮亦紅腫的唇,已經告訴了他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記住,你将是本王的妻子。”靳漠弈用自己幹淨的衣袖,在尹芸菡的唇上輕輕的擦拭。
“擦幹淨了,就不會再痛了。”靳漠弈臉上的笑意,終于是變換了一個弧度。這話指了尹芸菡現在嘴唇上的傷口,也指着她心裏的難受。
既然尹芸菡說這是老毛病,那麽,這必定是因爲靳漠辰。他想擦去的還有尹芸菡心上的傷。這個老毛病是因誰而來,尹芸菡不說,靳漠奕亦能夠猜到。
“沒想到武王會這麽幼稚!”尹芸菡艱難的扯動了唇角,“疼痛若是随便就能擦去,恐怕,會餓死不少大夫。”
說罷,尹芸菡便緊咬住了自己的牙關。若是不如此,尹芸菡真怕自己會疼得叫出聲。畢竟她隻是肉體凡身,亦不是鐵打的身體。
“隻少你一個病人,餓不死大夫。”靳漠奕用手将尹芸菡的臉捧住,按着她的頭,讓她真正的完全将頭靠在自己懷中。
“本王已經向皇上請意,你我回到緯都之後再正式大婚。”靳漠弈接着便對尹芸菡如此說道,原本是準備在帝都完成大婚之後再回去。可看着尹芸菡這樣的狀态,還是回到他所管轄的地方更好。
“嗯。”
這樣安排也好,尹芸菡也擔心,再于這帝都待下去,她會被靳漠辰逼瘋。或者,她會忍不住直接行刺。成功也好,失敗也罷,對她來說,都無真正的宜處。因爲,還有一個靜妃,她不能整治。
白離還沒有離開帝都,每日都會到這個墳地來看看,和這個孩子說說話。皇上冊封她爲公主,賜婚武王的事情早已在帝都傳開了。
沒有出什麽意外,現在,他可以真正放心。可尹芸菡的事,要不了多久,定會傳到庸城,到那時,必定是再瞞不了母親。這件事,他必須趕回去處理。
“小東西,離叔叔還會再來看你。千萬别怪你母親太長時間沒來,她現在也很辛苦,但是,如果她有時間了,一定就會來了。”白離輕輕在這空白的墓碑之上一吻,再用手輕柔的拍了拍,算是對這個可憐孩子的安撫與關愛。
未過多久,一名身着墨色長袍男衫出現在在了這個墓地之中。尹芸菡本以爲過了一個月再來這個墳地之時,周圍的草會長得很深,但現在看來,這裏還沒有變得那邊狼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