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來找本王,是···”靳漠弈不再繼續往下說,等着尹芸菡接下他的話。
“沒錯,我就是來找武王殿下來談個合作。”尹芸菡轉身,将手上的面紗扔去,對靳漠弈露出輕笑,“我雖不知武王殿下明知自己是被陷害,卻又不澄清的理由是什麽。芸菡問殿下一句,我身爲前朝遺孤,若是殿下對我施以仁德,納我爲妃,會如何?”
“你當真願意嫁給本王?”靳漠弈沒有想到尹芸菡會是說出這樣的提議。
“不談願意與否,隻怕王爺不敢娶。”這件事,不過是爲了達到心中的目的而已。在來之前,尹芸菡早已便做好了準備。太子妃之位,她不稀罕。武王的正妃之位,她也不必求。
靳漠弈能在方才短短時間内,便能設計了靳漠辰,他的能力必定是不比靳漠辰差。這一點,她從沒有想錯。更然,單是聽着他的語氣,也無拒絕之意。
“隻要你敢嫁,本王就敢娶!”靳漠弈笑了笑,無關風月,隻關利益。“說吧,你,有何條件。”
尹芸菡是爲了報複靳漠辰而要嫁給他,同樣,會提出這樣的條件,又怎會不是另有目的。他怎能奢望,在尹芸菡的眼中,除了合作之人,還能是什麽。連利用二字,都算不上。
“靳漠辰的命,要由我親自來取;靜妃的命,也要由我親自來取。”尹芸菡咬着牙,對靳漠弈說道,“我早已不再是尹芸菡,而是前朝公主龍芸菡。這一點,希望武王殿下能夠牢記。”
“自然。你的事,本王會向皇上禀明,請求皇上親旨賜婚。從今以後,你不是卑賤的奴婢,而是受萬人跪拜的公主,受百姓愛戴的武王王妃。”
靳漠弈!當靳漠辰回到房間之時,再見不到尹芸菡的身影,便知道自己是被靳漠弈給耍弄了。沒想到,他竟然會上這種當。
将桌上的東西全部掃過在地上,靳漠辰負氣摔門而出。
但是,靳漠弈當真是将人藏得好啊,他竟是将這庸城翻了個底朝天都沒能找到。那日尹芸菡的出現,就好如昙花一現。時辰過了,他便再也摸不着,抓不着。
“你母親這次怕是不能來看你了,這些日子,你會想她吧?”白離站在這個墓地之中,親手撫摸上這個小小的石碑,撫上那小小的被石頭早已經砌起的小山丘。想她的人,會會隻有這個孩子嗎?
或許,還有他的娘,有逐漸山莊的其他人。
尹芸菡已經成功到了武王的身邊,已經不會再回到鑄劍山莊了。但是,他當初卻沒有與娘說清楚,她究竟是去做什麽。他對娘說了謊,對尹芸菡也說了謊。而這兩個謊,他暫時還真是圓不了了。因爲他是個不懂事的小毛孩,怎麽說得出好的謊言騙了大人。
在庸城鑄劍山莊的這段時間,他曾不止一次帶着尹芸菡回到過這裏。這一次,真的卻隻是他一個人來了。無字的墓碑,寫下了多少的心事,無從說起,他也無從去探究,也無法去探究。他是她的弟弟啊,不用關心太多的。隻要她好,隻要她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對他來說,尹芸菡是一個可憐的女子,他心中可憐的女子。
但尹芸菡希望他找到的人,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消息,他真的有些怕,到最後,他沒辦法幫她完成這件事。
“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跪拜之聲不斷起伏,尹芸菡身着錦服,從殿外一步步走進,将手交給靳漠弈,而後便坐在靳漠弈的身邊,冷眼看着擡下的人。
靳漠辰的視線,從她進來開始,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呵,他一定很意外,意外她竟然能以這個身份的站在這皇宮之中。
想當初,她隻能是一個殘廢的女子,在東宮之中苟延殘喘。
靳漠弈在當今聖上心目中的重要性,遠比靳漠辰要重要得多。僅是一紙書信,就能讓皇上真的下了旨,封她爲千芸公主,賜婚給武王。軟媚一笑,尹芸菡便将自己的視線從靳漠辰身上輕佻移開。
她是如何能達到自己目的不重要,是不是其中也利用了男人的感情也不重要。她尹芸菡現在還能在乎什麽,她隻能在乎最後的結果。
在乎,靳漠辰到底會怎麽死!
“你到底想玩什麽花樣!”
禦花園中,靳漠辰擋住尹芸菡的去路,直逼問着她今日的事情。不愧是尹芸菡,竟不出幾日,就能讓靳漠弈爲她做這麽多事。
“還請太子殿下尊重一點,我可是你皇嫂。”靳漠辰再次這般突然出現,尹芸菡的确有些意外。雖是驚訝,卻也不慌亂。嘴角噙着嘲弄的笑意,睨看了一眼靳漠辰,便冷傲的看向别處。
“皇嫂?嗯?難道皇兄不知道你曾經是本宮的女人?他撿的,不過是本宮的破鞋罷了。”靳漠辰一把擒住尹芸菡的腰,一手擡起尹芸菡的下颚,俯下頭便将其下唇咬破。
“是不是破鞋,不是太子殿下說了就算。什麽樣的人,自然才會說出什麽樣的話。心如何,自然就會看出什麽樣的事物。在太子殿下眼中,我是破鞋,那太子自己,也不過爾爾。”
尹芸菡擡起手,将他推開,莞爾輕笑,“太子殿下還是放尊重點,這裏可是皇宮之中,若是有什麽宮女奴才的經過,不小心看見了這畫面,對太子殿下,影響甚重!”
“不就是會說與本宮的皇兄争一女子罷了,本宮連皇位都敢争,争你,又有什麽不敢的。”這皇宮是誰的皇宮,這天下是誰的天下,隻怕這尹芸菡還沒有弄清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