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就把鑄劍山莊當做是你的家。”白離冷不防的突然就來了這麽一句,“并且,你随我一起回去,總得需要一個身份!”
将他的家也當做是她的?尹芸菡很感激白離能說出這個提議,可無論如何,這都是她所不能的事情。
不過,白離後面說的那句話,也是有道理。她與鑄劍山莊非親非故,非友無情,又要以什麽樣的身份住進那個地方。
“就說我是你在外面認的義姐。”尹芸菡也不是成心要占這個小男人的便宜。說到底,她不過是鑄劍山莊少莊主想要收留的一個人罷了。這還是說得好聽了。
“我看,就說你是我相中的媳婦兒,這樣鑄劍山莊的人更會待你好。你更可以将鑄劍山莊完完全全當做自己的家,以後,有什麽需要,都可以直接提。”從尹芸菡口中說出來的那句話太過牽強,這氣氛仍是太過沉,白離忍不住想要将其打破。
“小孩兒,這種話可不是能随便說的!”尹芸菡忍不住用手将白離的頭拍了拍,她倒是沒想到他會講出這種話,雖說這對她這個女兒家的清白無礙,可白離家中也有長輩,這種事情豈能随意開玩笑。“你家那麽有錢,應該可以随便給我買個什麽地方,不必一定要去你們主宅!”
“不用另外置辦地方,你是我媳婦兒,當然是要跟我住在一起。生氣了?”背上的人不吱聲,白離意識到自己這話可能是說得過了一點。他雖才十七,但家裏人的催婚已經快要受不了了。若是尹芸菡不介意,他倒是挺希望這次回去就将母親大人的嘴給‘堵’上。
白離不過是在開玩笑罷了,她也不必與他太過較真。現在,該要更爲考慮的問題應該是如何出城才是。
聽着白離說話的語氣,他口中的鑄劍山莊定然不是在帝都。可靳漠辰是不會輕易放過她,若是城門處被加強了盤查,她要出去,便不是一件易事。
尹芸菡不再給他任何回應,白離也不好再說其他,但是,他既然是準備帶她回山莊,就不會将她随意安置在一個地方。那太不安全!
原本,她一個剛小産的人就需要好好休息,如今要如此奔波勞累,已經是對身體有着很大的損傷。到了鑄劍山莊之後,他定是會安排她休養之事。
“出城的時候,你在馬車之中不要吱聲,外面的盤查,由我來解決。”白離坐在馬車中對尹芸菡交代完這句話後,便立刻掀開簾子出去,與馬車夫一同坐在外面。
尹芸菡還來不及說什麽,隻見白離便急急的走了出去。這裏離城門已經很近,她也不好再開口喚他打斷他的計劃。
城門口的守衛本是硬要對這馬車之中進行檢查,也不知白離小聲對守衛說了什麽,很快就直接對他們放了行。尹芸菡也這才知道,白離家中的勢力要比她所想的還要大,帝都城門的這些守衛都得忌憚着幾分。
到了鑄劍山莊,在尹芸菡的堅持下,白離才沒将她說成是自己心儀的姑娘。
山莊主母,也就是白離的母親,是個善心的主兒。即便尹芸菡是個與白家沒有任何關系的人,仍是待她極好。
即使心中的那些結将尹芸菡糾纏在陰深的地獄,可在這鑄劍山莊有這樣多的人好心的對待着,總算是能夠尹芸菡的身一點溫暖。
在鑄劍山莊的頭一個月,尹芸菡是被白離一直押在床上不準随便下地,說是她正坐着月子,不能受累,必須得好好養着。
期間,鑄劍山莊的老莊主回來,知曉白離是爲了她才罔顧帝都的正事不理,私自回了,大發雷霆。興是白老夫人又說了什麽,後來也便相安無事,白莊主對她雖無多少待見,卻也不會刻意針對她。
說尹芸菡沒有想過靳漠辰那是假的,但是,這種想,并非是思念,而是恨之入骨。
靳漠辰知道她沒死,又沒有找到她。不知道心中會不會擔憂她會去找他報仇?該是要擔心一下的,靳漠辰應該是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有多麽的狠絕。
心又有點疼,尹芸菡隻得用手将胸口緊緊的按着。
第二個月,尹芸菡才得到了白離的準許,重新開始複健,說起來真好笑,她尹芸菡憑什麽要服一個比她還要小的男人管!但是,她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用人家的,沒有權利說不。可最重要的是,白離所要求的這些,從源頭來看,不過是爲了她好。
尹芸菡的雙腿原來便是恢複的很好,現在複健的時間沒有太長,幾乎是能與常人無異。
“明天武王會來庸城,你是真的想去見他?”白離問着尹芸菡,心中更是爲她的安危憂慮。他沒忘記,第一次見到她,就是她行刺武王。而今,她想接近武王,白離就算是想讓自己放心,也是不做不到。
“你放心,我不會再殺想他了,隻不過是想同他合作而已,不會有事。”等了四個多月了,她才等來這第一個機會,尹芸菡說什麽也不會放棄。
“嘶···”尹芸菡一陣痛呼,隻見嘴角也滲出了血液。
“你的藥放在哪了?”站在一旁的白離看到此狀立刻将她扶住,接着問道。
“在櫃子上!”尹芸菡實在難受得緊,胸腔的血液更是在往上湧,說完這話,便又吐出一口鮮血。
白離急急忙忙的拿來了藥,并倒來水給尹芸菡服下,輕輕的撫着尹芸菡的背,給她順着氣,“這藥必須每個七天都服上一粒,你一定得好好記着。”
“否則,你的仇還未報,就毒發身亡。”白離猶記得剛帶尹芸菡進到鑄劍山莊的那天,她便突然口吐鮮血,更是說着心疼,背疼。
找來大夫之後,才知道,原來她還中了毒,至于心口和背上的疼痛,亦是一種心病。心病隻能心藥醫,他能幫她的地方很少,但沒想到,就連她體内的毒,饒是他遍尋名醫,也是說無藥可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