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芸菡無法聽從德妃之意,芸菡是一個母親,必須要爲自己腹中的孩子作想。”尹芸菡仍然維持着自己一個可憐母親的形象,不管靜妃信與不信,這的的确确就是她内心真實的想法。别說她不會在靜妃面前放下自己的自尊,她腹中孩兒脆弱也受不起這等折騰。
“真是個會作戲之人!”靜妃心中早已認定,現在尹芸菡不管說什麽,她隻有厭惡。孩子,孩子,她還當真是把孩子當做了籌碼,哼!
如果方才那一摔,孩子沒有被摔掉,她現在就讓這孩子徹底流出她的身體,靜妃擡腳便要踢上尹芸菡的肚子。
眼看靜妃就要再次傷害尹芸菡,這般時刻,沛晴如何還能忍耐,直接沖過去,便在靜妃落下腳之前,将靜妃撞倒。
倩文亦是動了怒,在靜妃的宮婢現在均是被引來了注意力,立刻便去将新蓉從宮婢手中救下。
水夏不懂武功,在現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隻得跑到尹芸菡的旁邊先将輪椅扶好,再給沛晴搭手,一起扶着尹芸菡。
“賤奴才,本宮也是你能打的人!”靜妃摔到地上之時,滿臉都是怒意。“你們還不快過來扶本宮!”
剛才這一摔,靜妃的面子已經完全挂不住,但是她的幾個宮婢居然到現在沒有一點反應。都是一群沒用的東西,她養着他們有何用處。
并且,她們還連一個人也看不住。方才她用來威脅這兩個婢女的人已經被救下,沒用,真是沒用!
“奴婢今兒才知道,原來管轄六宮的靜妃娘娘,竟是一個這麽野蠻之人。”沛晴現在也惱了火,她雖然知曉自己隻是一個婢女,但并不認爲自己是個‘賤奴才’。
她方才出了手,便是已經得罪了這個靜妃娘娘。靜妃并不是一個她惹得起之人,她心裏清楚的很。所以,既然已經是要被靜妃對付,她何不在這個時候多得罪一點這個靜妃,要不然,她心裏都會不暢快。
“靜妃娘娘想教訓别人,也得自律好自己,以靜妃現在的德行,恐怕是掌不了多長時間的鳳印了。”沛晴說出這些話的同時,卻是連靜妃一眼也沒有看,可謂是不給靜妃絲毫面子。
靜妃現在十分生氣,瞪着沛晴的雙眼似乎是要冒出了火。但是,靜妃遠比沛晴要冷靜,要對付沛晴,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
單憑這賤奴才對她的冒犯之罪,她就能讓其蹲上大牢。現在更重要的是,倒是尹芸菡。
“尹姑娘,你現在怎麽樣?”沛晴将尹芸菡扶着,慢慢扶到輪椅之上,直到确定尹芸菡做穩之後,才敢慢慢松開手。。
“肚子好疼,我的孩子。”尹芸菡坐在輪椅之上,突然之間便躬下身子,雙手緊緊地将腹部捂住,做出疼痛難忍的表情,緊咬着下唇,唇間溢出疼痛的*。
水夏被尹芸菡吓壞了,生怕她是出了什麽事。心裏着急之際,才想到要去找越梵太醫。便再也不敢耽擱,直接往錦秀殿外沖去。
和水夏一樣,沛晴現在亦是被吓得不輕,方才看着尹姑娘躺在地上之時,也還沒什麽事,才稍稍放心。可現在看着尹姑娘這般痛苦,沛晴也不知如何是好。現在水夏已經去找越梵,沛晴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靜妃看到尹芸菡這樣,心裏别提是有多高興,看尹芸菡這個樣子,她肚中的孩子很有可能是會保不住。最好一屍兩命!
從尹芸菡同她狡嘴開始,靜妃就已經後悔自己不該給尹芸菡自己選擇離開的機會。她隻該死,隻能死。
“沒什麽大事,你們也不必緊張,興許,隻是孩子保不住罷了。”若是尹芸菡現在是一點問題也沒用,她想要踹下的那腳,也一定還會踹下去。
她這一趟,可不能白來。但是現在,既然尹芸菡的命就是如此,她也不必自己再出手。
這靜妃現在還說這種風涼話,沛晴氣意更甚,這一切本都是因爲這個靜妃而起,沛晴現在亦是對靜妃的更加之恨。
沛晴心中的怒氣早便爆發,現在連尹芸菡腹中的孩子也出了事,顯然剛剛她所做的這點事,都不足以洩憤。沛晴現在真是很想将這靜妃狠狠地揍一頓,現在已經邁開步子,欲要向前,卻被尹芸菡抓住的衣腳。
“沛晴,我的肚子。”尹芸菡死死地将沛晴的衣物拽着,口中直喃。這讓沛晴倒是有些疑惑,尹姑娘這到底是在阻止她不去對靜妃對着幹,還是真的因爲自己肚子疼得難忍,才将她抓住。
可不管事哪種原因,沛晴現在也隻能連忙蹲下,詢問尹芸菡現在的情況。也不知道,越梵什麽時候能來。
“出了何事?”在越梵來之前,先進到這錦秀殿的人卻是靳漠辰。他在錦秀殿外便聽到了這裏面的吵嚷之聲,現在看到靜妃在此,便知道定是靜妃在這裏生了事端。
“東宮并不歡迎靜妃娘娘。”快步走到尹芸菡的身邊,看到尹芸菡難受的摸樣,靳漠辰便立刻怒斥一聲。
“擺駕回宮!”靜妃在靳漠辰進來之前,便是想要回去,現在,她不想因爲這個尹芸菡再與靳漠辰相争執。尹芸菡和這個賤奴才,她日後再來收拾。
“尹姑娘,越梵太醫來了。”水夏拽着越梵,迅速沖進來。生怕若是再耽擱了時辰,尹芸菡會真的有事。
“你們不必擔心,”尹芸菡慢慢直起身子,朝門外看了一眼,确定靜妃是真已離開,才放松了神色,對他們說出實情。“我真的沒事。”
“可是,”水夏還是有些顧慮···
“我又不是真的有了身孕,你們都知道不是?所以剛才的事情,都是我裝出來避避靜妃。”若非是别無他法,尹芸菡也不會這樣做,害得水夏她們這般擔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