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醫術再高,不會真心救她也是無用。這個大夫雖然是說出了這麽沒有把握的話,但是,沛晴請來的人,她信得過,隻要他能盡力幫她就行。
現代的醫術或是醫療設備遠比古代要好,但是,這對她來說,隻是浮雲。
“告訴我,你可以給我開哪些藥,能對我的雙腿做什麽樣的處理?”尹芸菡深吸了一口氣,對這名太醫問道。她暫且想知道,她自己另外還可以做哪些事。
“我隻能盡力而爲了。”越梵淡歎道,對于靳漠辰身邊的女子,他本無意招惹。但是,這次沛晴央求,這位姑娘的雙腿,他必須要全力救之。
他的醫術并沒有那般高明,能在這皇宮之中謀得個太醫的位置已經是靠了運氣。但是幸好,這位姑娘是骨傷,恰好是他擅長之處。
隻是這樣嚴重的傷勢,他亦是第一次遇到。
尹芸菡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聽着這個太醫做出的交代,心中亦是另做着打算。
“若是在骨頭斷了的周圍石膏,你覺得可會有用?”尹芸菡前世也沒有經曆過類似的事,隻大約有一點了解,亦不知道骨折之後所用的是不是石膏。現在,隻好先同這名太醫探問一番。
“石膏?越梵從未聽說過此物,不甚了解。”越梵對于尹芸菡的提議,隻能搖了搖頭。
“那你們是不是可以用木闆或竹闆固定住骨折之處?”既然他們這個時候還沒有石膏這種東西,尹芸菡隻能想着古代之中能有的辦法。
“一般來說,的确是這樣做,但是,姑娘的傷非同一般,亦不知道可不可以用這種尋常的辦法能治好。”越梵這次終于點了點頭,這位姑娘所說的辦法,他也隻是聽過,自己卻從未用過。他所謂的擅長,不過是以前自己常常會受傷,自己誤打誤撞便能醫好。
更然,這個姑娘的雙腿并不隻是骨折這般簡單。單是骨頭接上了,亦是不一定能夠站起來,更别說是正常的行走。
“就這樣決定了,先将你覺得可以用的草藥敷上,然後再弄幾塊木闆夾住骨折的地方。畢竟,機會是要靠我們自己來争取。若是就這樣放棄,那便是自己已經放棄了希望。如何還能有未來?”尹芸菡不如越梵仍處于猶豫當中,當下便做了決定。不管那個庸醫大夫還懂得什麽辦法給她醫治,她自己現在就隻能有這一個方法。
“好,那容越梵先給姑娘正骨。”越梵被尹芸菡的這句話說得有些動容,自己心中亦是做了其他的決定。一個女子尚且能有如此想法,他一個大男人,又怎能畏畏縮縮。他不能在這宮裏就這般得過且過的荒廢一生,他的志向并不在此,他要給自己去争取機會。
越梵的手法還算利索,尹芸菡隻忍受了兩次煎熬的疼痛。不過,這個太醫的話,讓尹芸菡心中更加痛恨那個醫館中的大夫。
不僅是給她配毒藥,更是連正骨一事,亦在靳漠辰的面前弄虛作假。若是這一次她沒有執着的要換一個太醫來給她看看,恐怕,她真的就會被這樣毀了。
那個大夫,心真的夠狠!
“沛晴,剛才那個太醫,你能否保證他不會洩露這個秘密?”已經送走了越梵,尹芸菡看着自己已經真的被處理好的膝蓋,再次向沛晴确認此事。
并且,不知是直覺,或是那個太醫露出了什麽讓她去懷疑的破綻。她總感覺,他并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太醫。在他的雙手按上她的膝蓋時,她注意到了其右手虎口之處有很厚的繭。難道古代不止是習武練劍之人,這裏才會被磨得粗糙,還有大夫也會?
“不會,我們曾經是出生入死的夥伴,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很了解。這次既然答應了幫忙,就不會出賣朋友。”沛晴對尹芸菡做出保證。
按着沛晴這樣的說法,尹芸菡便更對那個太醫的身份有了一絲好奇。不過,這段時間還有機會與他見面,不必急于一時。
“尹姑娘可放心。”對于自己方才所說的那一點,沛晴可以完全可以肯定。現在尹姑娘受了如此之重的傷,她們這些伺候在她身邊的人更是要好好的注意每一點。
現在讓尹芸菡憂心的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她現在請了太醫給她看病,雖然雙腿之處有衣物擋住,可以讓靳漠辰不看出端倪。但是,靳漠辰定去讓那個大夫來給她複查。
這樣一來,她所做的事情定會被其察覺。她該要想個什麽樣的辦法,徹底擺脫那個大夫。
“現在感覺怎麽樣?”尹芸菡正在思考着該如何确保自己在治療雙腿期間不被打擾,靳漠辰便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用手示意沛晴和水夏先行出去,自己便坐在了尹芸菡的床邊。
“還好,不是很疼,就看什麽時候能下床走了。”尹芸菡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不讓靳漠辰看出任何異常。但是在心裏卻仍會擔心,靳漠辰會在看出什麽問題。
聽着尹芸菡這樣說,靳漠辰隻是沉默,對于尹芸菡的希冀,他亦擔心沒有機會視線。但在現在這個時候,任何喪氣,打擊尹芸菡的話,他也不會再說出口。
“現在我們已經回來了,取我做太子妃的事情,你準備如何做?”尹芸菡此刻不想再與靳漠辰談及她的雙腿,便将話題轉移開。
現在,她也隻有太子妃之事,能和靳漠辰多談。
“你就這般心急,生怕這太子妃之位跑了?”靳漠辰不禁輕笑一聲,對尹芸菡這般道。語氣之中看似平靜,卻在心底似乎暗藏着洶湧。
“當然,你這個太子現在可是一個香饽饽,哪家的小姐不想啊!”就是女兒不想,做爹的也是在想方設法的要将自己的女兒塞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