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命不該絕,不必向老爺子我言謝。”老大爺被尹芸菡的這句話反倒是弄得有些不好意思,隻能在這笑着。
“在這裏等我片刻,”靳漠辰情不自禁親吻了尹芸菡的額頭,輕言說着,便将她抱于古井旁,讓其安坐在此。自己便親自走到附近的那顆大樹之上解下繩索,待整理好後才還與老大爺。
“今日老人家救我夫婦二人性命,便是于我有恩。這塊玉佩老人家暫且收着,日後若是有什麽需要幫忙之事,可差人到東宮尋我。記住,說是要找東宮的主人便可。”靳漠辰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交由這個老大爺,玉佩上還滴着水,卻仍然不減其份量。
老大爺顫顫的接過此物,楞是半天沒有回過神。
“他倒還是個知恩會報之人!”尹芸菡看到這番情景不禁自語一句,卻不知她心裏要表達的意思是褒還是貶。
陷在沉思之時,尹芸菡被靳漠辰突然抱起,心驚之下,雙手立刻勾住靳漠辰的脖子。
“回去了。”靳漠辰低頭看了一眼尹芸菡,說罷,便加快了腳程,嘴角亦噙着耐人尋味的笑意。
“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啊!”東宮的主子,那就是不會有錯。他居然救了當今的太子,老大爺這下總算是在驚訝之中回過了神,望着靳漠辰與尹芸菡離去的背影,立刻便跪到了地上,口中直喃。
“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尹芸菡望着靳漠辰,出聲問道。
“不知道。”靳漠辰答得倒快,亦沒忽視尹芸菡因他的這句話,臉色瞬間便變白。忽而一笑,“但我知道如何回去。”
“最好這裏離辰王府遠點,累死你。”知道靳漠辰方才是在騙她,尹芸菡心裏不禁有些氣意。可說完才意識到這話是多麽賭氣,多麽不合時宜。
可再收回,未免多餘,尹芸菡隻得生氣的抿住唇,在手上與靳漠辰的脖子處使勁。
“我可是凡胎肉體,也會疼!”靳漠辰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那一陣細微細微的痛意,不禁皺了眉,低頭對尹芸菡道。
尹芸菡哪管靳漠辰抱怨的這話,倒是這個時候才發覺靳漠辰胸前的衣襟之上還沾染着血液。突然之間,尹芸菡便放開了一隻手,探向自己眼睛所看到之處。
衣襟上被刀劍劃破的地方已經明顯的告訴了尹芸菡,這傷是什麽時候所受。方才在水中泡了那麽久,難受的人不止是她。
那裏太過黑暗,她亦是不清楚靳漠辰到底流了多少鮮血。此刻隻是看着這一道道的傷口,想到靳漠辰方才所說的話‘他是凡胎肉體,也會疼!’尹芸菡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大。心裏突然一瞬間,确實軟了。
“輕點,這傷口不淺!”靳漠辰看着尹芸菡臉上的表情,臉上的笑意欲發之深,淡淡的吐出這句話,卻又好像是在說反話一般。
“我這是報複,你懂不懂,你要記清楚,我尹芸菡,是一個十分記仇的人!”靳漠辰越是這樣說,尹芸菡便幹脆捏住傷口處的肉,狠狠一擰。如是咬牙切齒!
“所以,你這麽恨我,注定是要記我一輩子了。”靳漠辰點了點頭,得出結論。
“臨王,太子殿下那邊又來人了,說是必須要讓臨王爺交出一個叫新蓉的人。”
靳漠臨在宮裏與靜妃談了許久,現在才回到臨王府中,沒想到還未踏入府中,類似的話再次出現在他耳邊。現在是這臨王府裏,也不讓他安生了。
“行了行了,你隻要去回這個女的沒事就行。”靳漠辰饒是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新蓉的事,好不容易才清淨幾日,現在又被人煩。
七哥終于做上了太子,本是喜事一件,他該好好的潇灑一天,可這新蓉新蓉新蓉幾次,将他的心情一件全部攪亂。靳漠臨走進臨王府,煩躁的将王府當中擺弄的盆花全部踢破。
最終,看着那滿地的泥土,靳漠辰憤憤轉身,再次出了臨王府。這一次,他所要去的,才是他之前爲甩新蓉而進的那個花樓。
“新蓉姑娘,你得先打扮打扮,我才能讓你見他。你可别誤會,這也是他的要求。哎,跟你說實話,我也是希望他能夠爽快一點,但是啊,我也沒這個膽啊。”花樓媽媽拉着新蓉的手,一臉無可奈何。對新蓉,亦像是滿腹的歉意。
“我這麽麻煩你,是我要道歉。沒關系,這也不是什麽太大的要求。他的身份高貴,像我這種人要見他之前,定是不能怠慢。”新蓉立刻站了起來,對花樓媽媽深深鞠了個躬,臉上盡是認真之意。
新蓉穿上了花樓媽媽給她準備的衣物,總是覺得有些不妥,這衣服的布料好像太少了點。羞搭着頭,新蓉爲難的看了一眼花樓媽媽。
可就這一個眼神,讓花樓媽媽心裏大爲驚喜。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這樣羞答答的,不知多惹人垂憐。“先喝杯茶水,潤潤喉。”
花樓媽媽端給新蓉一杯早已準備好的茶,新蓉心裏雖是疑惑,卻也還是笑着喝完。不等新蓉再說話,花樓媽媽直接便拉着新蓉走了出去。就連這茶杯,亦是在新蓉倉促之間才放穩在了桌上。
新蓉以爲馬上就能夠見到靳漠臨,便隻好硬着頭皮跟在她的後面。隻是,這個地方,她越看越不對勁,她雖然從來沒有真正見過,可也聽過不少。新蓉真怕自己會被騙了,可現在,她就再信這最後一次。
花樓媽媽領着新蓉在這花樓隻中繞了一整轉,也不知心裏打的是什麽主意,最後才将新蓉又帶回了之前的房間。
“爲何?”新蓉這下越發覺得這個好心的大姐是騙了她,但心裏的質問沒能有任何脫口的機會,新蓉便暈了過去。花樓媽媽倒是及時将她接住,卻又同時喚來了另外的兩名婢女。
“好生伺候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