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芸菡心上疑惑,視線便一直追随那名黑衣人。看着這些人都被帶走,尹芸菡的雙眼都沒有辦法移開。
直到這些人都快要走到不見,尹芸菡才豁然想到一點。她熟識的人的确很少,有擅闖皇宮,或是會闖皇宮的人,卻隻有忠義堂的人。
方才那一雙眼睛之中,那兩個淩厲的眼神她再熟悉不過。一定是郁貴妃!
可她們之所以擅闖皇宮,還會直接來靜妃的宮中,必定是知曉了她被囚于此,要來救她。若是能給她再一次祈求的機會,她絕對不會期望忠義堂來人,她希望這些人都與宮廷皇權是非離得遠遠的。
現在,就算皇宮的人不知道她們是叛黨,光憑進宮行刺一事,都可以判她們死罪。是她害了這些人,都是她啊。不行,她絕不能坐以待斃,既然這些人是被她所累,她自當竭盡全力将她們救出。
她雖無任何權利,但是現在,靳漠辰給她找了一個保命符。至少,她能夠在靜妃這裏,尋到一些相救之法。還有靳漠辰,她必須要見靳漠辰。
快速退回自己本該待的房間,靜妃果真在她之後便邁進了她這個地方。
“本宮宮裏的宮女還真是無趣,就這麽幾個刺客,就被吓成了那樣。還是你好玩,本宮就喜歡你這樣的女子。跟本宮一樣,有膽識。”靜妃命人關好了門,便笑看着尹芸菡,這般說着。眼見靜妃這架勢,似乎是準備一晚上都要待在這裏。
“若是你的身份不是林家陪嫁的婢女,本宮倒是挺樂意你給辰兒做王妃,将來定有國母之風範。”靜妃的心思,尹芸菡真覺得自己猜不透。如今對自己這般友善究竟是因爲腹中有了一個她孫兒的原因,還是對自己的看法有了改變。
但是,她現在更加要做的一件事,是讓她去将靳漠辰請入宮。她現在說了什麽,她現在都不想聽,什麽王妃,什麽國母,都不是她所在意的東西。
“靳漠辰的母親,”尹芸菡直接這樣喚了出來,雖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位娘娘,但是她想,作爲一個與親生兒子有着矛盾的人。當對于那種浮華的地位,她更加在乎的是自己與兒子之間的關系。
她不喚她靜妃,亦不喚她娘娘,她是靳漠辰的親生母親,這一點,就算是靳漠辰不願意再承認,别人亦不會否定。
“叫本宮何事?”對于尹芸菡這樣的稱呼,靜妃覺得甚是奇怪,可心裏卻又十分歡喜。即便臉上此刻已經隐去了笑意,心裏卻是極願意聽尹芸菡說話。
“我想見靳漠辰。”尹芸菡不再拐彎抹角,向靜妃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意圖。尹芸菡賭,賭靜妃會願意召靳漠辰來此。
“你們今天不是才見了面麽,怎麽,感情就深到了如此的地步。”靜妃雖是冷笑着,但是,并未将尹芸菡的請求一口回絕。
讓靳漠辰來她宮裏,靜妃病不排斥,相反,她亦希望能與辰兒有更多的相處。無奈,辰兒不願意來她的宮中,更不願意與她見面。現在有了尹芸菡在這裏,是不是,可以讓她與辰兒之間的嫌隙能夠解開?
靜妃看着尹芸菡,若有所思,卻又自嘲一聲。這怎麽可能?她已經走到了現在這一步,與辰兒的嫌隙隻會越來越大。
“我腹中的孩子更想見父親。”靜妃沒有将她的請求駁回,那必然是沒有不願幫她這個忙。現在,就隻需要給她一個台階而已,她腹中的孩子便是最好的一個台階。
“來人,立刻出宮,去一趟辰王府請辰王爺,就說是本宮的吩咐。”靜妃長袖一拂,便開了門,喚來一個宮女吩咐此事。
尹芸菡懸着的心終于定了一半,可眼見靜妃竟是将此事吩咐給一個宮女,尹芸菡不禁更加着急。更加可恨這古時沒有現代的那些交通工具,這不知還要浪費多少時間。
好在現在是将她們交到皇上那裏定罪,若是她推斷的沒有錯,今晚最多也隻會将她們全部收監。隻要人還活着,就都有希望,她堅信。
“出了何事?”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靳漠辰才匆匆趕來,隻與靜妃打了一個照面,便站到了尹芸菡的面前,彎身詢問着。他一聽宮女說是靜妃娘娘相請,便知道是尹芸菡要找他。
天色已晚,若是沒有急事她不會突然要見他。
“我想你了。”尹芸菡餘光瞥見靜妃竟然還在這個房間之中,撒嬌一般的對靳漠辰說着這話,同時拉下靳漠辰的唇,吻了上去。
靳漠辰還處于疑惑之中,尹芸菡便已經伸出了舌尖,在他的唇上輕掃而過,似乎是要加深這個吻。不管此刻到底是什麽情況,面對尹芸菡的吻,靳漠辰便直接伸手按住了後腦。
唇舌交纏~
靜妃看着這兩人一見面就如此,不禁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她雖見過不少,可也不願意在此看着這兩人上演如此親熱的戲碼。搖了搖頭,就從這個房間之中退了出去。
确定靜妃已經離開,尹芸菡立刻便将靳漠辰推開。
“過河就拆橋?招惹了本王,可不是這麽容易便能夠打發的。”靳漠辰饒有興的看着尹芸菡。
“幫我救人,現在,隻有你能幫我。”尹芸菡不管靳漠辰現在是在如何想,仰頭便對他道。她不能笃定靳漠辰一定能幫她,但是現在,要想盡早快救出人,就隻能靠靳漠辰。
“說說看,你讓想我幫你救誰?”
尹芸菡仍是用着之前的那個借口,将郁貴妃說成自己的姨母,來皇宮并非行刺。
“你自是想讓我幫你,就要跟我說實話。那些人到底是什麽身份,你比我要更加清楚。朝廷雖沒有将其挑明,卻是心知肚明。如今的這個機會,朝廷算是等了許久,又怎是我力所能及。但是,卻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但是你得先對我坦誠,爲何你要救她們,你與她們,又是什麽關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