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這個時候,她還活着。
“你現在已經知道并不在意你,你對辰兒還有什麽可留戀的。難不成,你還看中了辰兒的權勢不成?辰兒再有權,那也是她的,不是你的!”靜妃娘娘見尹芸菡因她的話,并未變臉色,不禁動了怒。
“靜妃娘娘難道不覺得自己說的和做的,太過矛盾?既然娘娘口口聲聲說靳漠辰對我沒有半點情分,那娘娘究竟是在怕什麽?我不信娘娘大費周章将我弄到這裏,就隻是因爲我是靳漠辰身邊的女子,而不是因爲,我是他心上的女子。”
說完這些話,尹芸菡真覺得自己是太不夠聰明了,現在這個高高在上的靜妃完全可以決定她的生死,但是,她這樣來激怒她,無疑是在找死。
但是,是她自己找死,總比被别人弄死好。說不定,在她死之前,還能有一線生機。
并且,她偶爾也會想,連遠在宮中的靜妃都以爲靳漠辰對她動了心,那是不是靳漠辰就是真的爲她動心了。
“啪!”
尹芸菡的嘴角頓時被靜妃一掌扇出了鮮血,偏側着頭,尹芸菡并未因此露出吃痛的表情。心裏隻覺得,她這一巴掌吃的太不舒坦。
“你是什麽東西,竟妄想要我兒的心,本宮原本并不想折磨你,還想給你個痛快,但是,你太不識趣!”靜妃落下這句話,便招來人,将尹芸菡帶離了内殿。
尹芸菡接下來所待的地方,便已不是富麗堂皇的後宮宮殿,而是暗無天日的地密。
果真,尹芸菡算是沒有想錯,那個已經将她抓來這裏的靜妃,又豈會是隻要她一句話,就放她離開。
方才靜妃的那些話,不過是她們這種有權之人喜歡玩弄的把戲,虧得她沒有當真。要不然,她現在早已經去見了閻王。
不知道靜妃什麽時候開始折磨她,她現在倒盼着早一點。多少是能夠見着個人,不然,她被捆縛住了手腳,在這不見天日的地室,想要逃出去,還真的挺難。
不過,現在沒事想着靜妃與靳漠辰之間的對話,尹芸菡心中更是充滿了疑問。瞧這靜妃與靳漠辰雖爲母子,可在談話之中,卻無半點親情體現。
除卻,靜妃突然失常的那一瞬間,若不是有那會的事,尹芸菡是絕對不會懷疑,靳漠辰與這靜妃會不是親生的母子。
這娘倆之間看來是有不小的隔閡,不是一言兩語能夠言盡。但,這些與她尹芸菡都無任何關系,她隻需想辦法保住自己的這條小命就好。
但是話說回來,知己知彼,對她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可她現在這個處境,亦根本無法得知這其中的任何隐情,她還是不要白費心思的好。
靳漠辰雖是離開了靜妃的宮中,卻是安排了幾名自己安排在宮中的心腹,密切注意着靜妃宮中的動靜。
他母親是個謹慎之人,若是他在宮中守着或是執意不走,他母親絕對不會輕易露出破綻,他更是不可能得知尹芸菡的下落。可,現在他雖然已經知曉尹芸菡被關之處,卻又不能安排人前去營救。
尹芸菡這個時候絕不能死,否則,他所有的計劃便前功盡棄!就是如此,他之所以會在乎尹芸菡的性命,隻是爲了達成自己的目的。
“夜蘭,王爺已經回了府,可尹姑娘并未回來。你說,會不會連王爺也救不了尹姑娘了?”沛晴在辰王府中一直都是在等着靳漠辰回來,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了,卻滿是失望。
“不會,王爺一定能救姑娘。”夜蘭的語氣之中帶着某種笃定。
見夜蘭都如此信任王爺,沛晴擔憂的心不禁因此放下了不少。可沛晴心裏有些疑惑,她和水夏尚且都着急成了這副模樣,爲何夜蘭擔心之餘,還能如此鎮定。
“我們也隻能指望王爺了,都是我們沒用,自己根本幫不上什麽忙,就會幹着急。”從尹芸菡離府開始,都未說一句話的水夏,在這個時候才開了口。聲音之中帶着某種歎息,似乎能蠱惑其他人的想法。
沛晴聽完,不禁也垂下了頭。唯有夜蘭,并沒有什麽反應,滿是擔憂的神色之中,興許還帶着其他的意味。
約莫是等了許久,都沒有人來尹芸菡被關的這個地方。這讓她有些開始懷疑,那靜妃所說的慢慢折磨,是要将她給活活餓死。
坐以待斃,不是辦法,她必須想辦法。
尹芸菡的雙腿和雙腳雖是被捆着,兩者卻沒有捆縛在一起。她之前被人按着坐在了地上,隻要她想辦法,使點力,應該是能夠站的起來。她必須得站起來,弄清楚她現在被關的地方,到底是什麽情況。
尹芸菡試着将捆在背後的手從頭或是雙腿那裏繞到前面,是她不濟,這個方法顯然是行不通了。
又沒辦法用腿使力,尹芸菡隻能再一次開始賭,賭她能夠用最快的速度靠到牆。尹芸菡用手撐着地,不斷的往後挪。
她總算又一次壓對了寶,往後沒挪多久,手便能碰到了牆。老天還算是眷顧着她,不過,這種眷顧,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
靠着手撐着牆,不斷往上蹭着,尹芸菡終于是靠着這面牆壁站了起來。雖然隻能蹦蹦跳跳的瞎撞,但是尹芸菡還是用着這個辦法摸清了這個地室大概有多大的的面積。
幸好沒有太大,不然,她還不知道得蹦到什麽時候。并且,她記得她的手剛剛碰到這裏的時候,感覺到有尖銳的東西擱她的手。
尹芸菡立刻循着記憶試着将雙手放置在其兩邊,利用這裏來隔斷繩子。
吱···門突然打開,一陣強光射進了這暗室,照在了尹芸菡的臉上,讓尹芸菡正在動着的雙手不禁立刻頓住,立刻跌坐在地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