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多謝王爺關心。”尹芸菡直接将靳漠辰手中的東西拿了過來,一把放到桌上,扭過頭,便對他揶揄一番。
尹芸菡想也不用想,便能知道那個碗中裝的是什麽。自從靳漠辰知道在她這個期間喝些紅糖水會讓她好受一些之後,便每日都要命人準備幾碗給她喝下。這幾日下來,她是真的快要喝到吐了。
“怎麽不喝?”靳漠辰覺得奇怪,前幾日看她喝這東西的樣子,還像是比較歡喜,可今日她的這個态度,卻滿是嫌惡。靳漠辰自認爲他将女人心還是摸得很透,可尹芸菡的,卻始終還是差點。
“不想喝就不想喝,王爺若是看不慣眼,那你就自己将這個解決掉!”尹芸菡瞪了靳漠辰一眼,便就要往外走。其實她早就不需要再休息,這幾日将她關在這狹小的房間之内,幾乎是要将她悶壞。若是再不出去透透氣,她遲早要發黴。
靳漠辰既然這麽愛待在這裏,那就讓他待,她可管不着。
尹芸菡要出去,靳漠辰隻是看着她擱下的那碗紅糖水,笑了笑,便任着她出去。她若是想出去,他便不強求,反正到了最後,她還是會回來,線若是繃得太緊就會斷,人亦一樣。
倚德殿
“你的意思是,辰兒近日對一名婢子尤爲關心?”靜妃娘娘以單手支着頭,閉着雙眸,帶着一絲慵懶之意這般問着,可語氣之中卻有他人不容反駁的威意。
“姨母,這名婢女是林家小姐的丫鬟。”靳漠臨繼而又補充道。
“他胡鬧!”聽到靳漠臨說到這話,靜妃雙眸忽而睜開,生氣之餘,長臂一掃,小幾之上的所有東西全數摔到了地上。
“既然他不願來看我這個母親,我這個母親就親自去看看他。”靜妃迅速站起身,怒道一聲,作勢便要命人備攆出宮。
“姨母,此事需要從長計議。兒臣同姨母一樣,希望七哥能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皇權的争奪之上,怕這個女子,會壞了七哥的大事。早已多次勸過七哥,但是,七哥仍是一意孤行。”
靳漠臨連忙安撫着靜妃,說出自己的想法,他今日來請姨母爲此事出面,并不希望造成七哥與姨母之間的關系更加惡化。
“但是,那個尹芸菡,她隻是一個婢子,要讓她主動離開七哥,并不難。姨母主意多,臨兒這次來,就是想和姨母好好商讨。”
“嗯,你說的有理,姨母确實不能再與你七哥正面發生争執。”靜妃想想靳漠臨說得有道理,便又重新坐下,緩了緩氣。就算那個人不是林家的婢女,她也絕不會允許辰兒繼續對她上心。辰兒多年來的努力,不能毀于一旦。
情劫!難不成,就真要被那個胡言亂語的江湖術士算到了麽?靜妃心裏如翻江倒海一般慌亂,但臉上仍是鎮定非常。别怪她狠心,她所做的,隻是爲了自己的孩子,隻是爲了她的辰兒。
“尹姑娘,您真的還不想回王府?”沛晴是跟着尹芸菡從王府之中一起出來,兩人已經在這街上逛了一整天,尹姑娘東西倒是沒買,隻是不停的這樣來回走着。她着實是弄不清楚,尹姑娘心裏是在想什麽。
“今晚不回去了,就到前面找間客棧,暫且住上一晚。”尹芸菡思來想去,她還是得多避避靳漠辰的好。她留在辰王府是爲了讓靳漠辰幫着她找到殺害林玥玥的兇手,不是要和他培養那亂七八糟的感情。再這樣下去,就算靳漠辰落花無意,她也會繳械投降。
“可是,尹姑娘,如果我們不回去,王爺肯定會···”
“他會怎麽樣與我無關,你若是害怕,就自己回去吧。我隻是去客棧睡上一晚,不會出什麽事。并且,睡覺的事,我也不用你伺候不是。”尹芸菡看着沛晴眼中的猶豫,連忙道出這話。她是不怕靳漠辰,但是沛晴是辰王府中的丫鬟,若是靳漠辰真要發火,指不定就要沖着這些他們看來低等的人。
“那尹姑娘,沛晴就先回去了。”沛晴這些日子以來已經大概了解到了尹芸菡的性格,在這種情況下,無論她說什麽,也是沒辦法改變尹姑娘的決心。倒不如她先回去将這事告知王爺,好讓王爺親自來勸尹姑娘。
一條黑暗的巷子之中,經常給靳漠弈彙報尹芸菡動向的那名女子再次出現,而靳漠弈此刻正在吃低保等候,這名女子将這幾日來,尹芸菡所有的事情,全數禀告給了靳漠弈。
“辰王府中,竟有人要害她?以後,這種事情,你也要多注意着。尹芸菡現在,還不能死。”在知道尹芸菡病得那般之重時,靳漠弈心裏湧出了擔心之意。好在她後來沒事,才又能放下心。
“是,王爺。”這名女子立刻領命。
“你不是說在尹芸菡生病之時,你有機會拿來腰佩麽?爲何後來又失敗了?”對于這一點,靳漠弈倒是很感興趣,她做事,甚少失手,在尹芸菡那裏,卻已經連着失手了兩次。那尹芸菡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讓他的屬下敗得如此。
“屬下本以爲尹芸菡在病痛折磨了一整天之後晚上定無警惕之心,屬下便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動手。但沒有想到,尹芸菡不止白天不休息,就連晚上,亦不閉眼,警惕之心反而比之前還要高。屬下謹遵王爺旨意,一直都很小心,所以,準備再找機會下手。”這名女子将所有的經過毫無任何隐瞞,又接着道,“尹芸菡已經對屬下越來越信任,相信腰佩之事不久便可以有結果,請王爺放心。”
靳漠弈心裏已經有了數,至于腰佩,他隻需看一眼再确認一次便可。倒是尹芸菡,他應該找個時間再去會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