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密不難有一疏,她雖然什麽都做好了計劃,可仍王爺有可能會知道。現在,便是這種可能性發生額時候。不過,王爺說的這些話,她知道,有些并非出于王爺的真心。
她隻是王爺的一樣工具,本不該奢望那麽多,可她早已淪陷不能自拔,隻要她現在覺得很開心,很滿足,這樣就夠了。
“閉門思過十日,本王不希望這種事還有下次。”靳漠辰落下這話,未在靜香閣久留,直接便再次去了錦園。
“花瑤,明白。”花瑤在靳漠辰之後,亦慢慢的走出了靜香閣,沒有看漏靳漠辰拿着解藥走去錦園的背影,不禁怅然一笑。
她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得到王爺如此用心的對待?雖說從進了辰王府後,王爺待她一直不薄。可是,她還是會覺得缺了什麽。現在有了尹芸菡後,她才知道,缺的那一樣,是什麽東西。
尹芸菡,不過就是空長了一副狐媚的臉蛋麽。王爺不直說她是有什麽用處,她也能猜到。隻怕是與仙居院中的另外四名女子一樣。不過,王爺會真的舍得麽,她可還真是不能确定。難不成,她一個小婢女,還有她所想不到的大能耐。
“主上,人有消息了。”忠義堂内,幾名黑衣屬下跪在地上,同堂上的一名女子禀告此事。
這名女子,雖能看出是過了四十的年紀,卻是風韻猶存。一雙鳳眼,淩厲有神。一身明黃色的華服,更是表明了她在忠義堂中至高無上的地位。
“快說!”堂上的女子立刻下令,其心情尤爲激動,但是,卻仍未失其該有的風範。找了十幾年了,終于要找到了。
“有人在辰王府中見到過一名女子,長得很像已逝的皇後娘娘。這名女子現在是叫尹芸菡,先前是在相國府中做丫鬟。屬下也夜探過她的房間,确實看到了當年皇後娘娘帶在她手上的信物。”
“那就不會有錯。用最短的時間,找到一個機會,将她帶到忠義堂來,我要見她。”不管她此刻的心情如何,語氣中都盡帶着威嚴。
謝天謝地,她還安然無恙。當年是因爲她的疏忽,才弄丢了她,若是找不回來,她以死都難謝其罪。
“是,主上。”
在忠義堂中的其他人退出去後,堂上的這名女子才由高位之上走了下來,按下左手旁龍頭開關。
方才她所坐之處,便像是沒有與其他的牆壁緊緊連住,迅速轉開。黃衣女子走進去後,堂内的一切便又恢複了原樣。
這個密室之中,擺滿了牌位,或者可以說,這個密室其實是一個隐秘的靈堂。其中所祭拜的人,都是見不得光。
靳漠臨從辰王府中出來之後,并未因靳漠辰的出現與責備,打消讓尹芸菡離開他的念頭。既然,他出面是不會有用,那麽他想,便隻能去找另外一個人了。
“王爺,尹姑娘将這藥吞不下去。”沛晴見王爺拿來了能讓尹芸菡好起來的藥,心裏本是一喜,将尹芸菡無法進食之事也忘得幹淨。
現在見尹芸菡将先一口所喝的水全部吐了出來,這才想到還有這麽一個問題。
靳漠辰看到尹芸菡匍匐在床邊嘔吐的樣子,再聽着沛晴所說之言,便也能明白,花瑤這次所煉制的藥,還有何種藥性。如果再讓她自己試着吞下這粒藥丸,恐怕不止是要浪費許久的時間,還有可能浪費掉這唯一的一粒解藥。
靳漠辰皺了皺眉,便了過去,讓沛晴将藥給他。接過藥之後,靳漠辰直接将其放入了自己的口中,再擡起尹芸菡的頭,将她的嘴死死的堵住。以舌尖将藥丸抵至她的咽喉之處,再迅速給自己灌了一口水,将所有的水全部送入她的唇中。
尹芸菡雖還是難以咽下去,但是靳漠辰始終不将她松開,直到确定那粒藥丸已經被她咽下才将她放開。
藥雖是吞下去了,可尹芸菡仍是十分難受,臉色更是越來越蒼白。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除了麻木之外,沒有其他的感覺。尹芸菡想開口說出她此刻的感受,可嘴唇卻是動也不能動。
靳漠辰在一旁觀察着尹芸菡吃下解藥之後的反應,眉頭越皺越深。但是,花瑤不敢騙他,所以,這些應該隻是吃下藥後會有的現象。
突然之間一股熱氣從尹芸菡的腹中散開,她能感覺得到,這股熱氣正在流過她的四肢,湧上她的頭部。
試着動了動雙手,見已經恢複力氣之後,尹芸菡臉上露出了笑意。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可腳才一下地,腹部便傳來一陣絞痛,比昨日的痛意還要深。顧不得現在靳漠辰還在房間之中,尹芸菡便立刻又蜷縮到了床榻之上。
見到此狀,靳漠辰本以爲是解藥出了什麽問題。細細了解之後才知,花瑤這藥的藥效雖然隻有三日,但是,碰巧撞上了尹芸菡一月之中,體力最差的時候。
現在就算是吃了解藥,這種疼痛,卻還是會持續幾日。這一次的折磨,果真是讓她‘刻骨銘心’。不過,靳漠辰到底對她安的是什麽心思,卻在這幾日當中讓她迷惘了。從靳漠辰那日回到辰王府開始,就沒有再踏出過錦園一步。
對她的照料,比沛晴和夜蘭她們都要多。若是晚上她疼得睡不着,靳漠辰竟還會拉着她聊天。他這一個老狐狸,差點将她的老底都快挖了出來。幸好她沒有說漏嘴,若是她扯上太多現代的事,恐怕靳漠辰會将她看做怪物。
細細回想,若是單将靳漠辰看做一個男人,他也沒有那麽不好。在這古代,像他這樣的王爺,妾室這樣少的人,恐怕沒有幾個。
并且,他對她好像也挺好的,如果,他不是林玥玥曾經的丈夫,沒有那麽冷漠的對待林玥玥的死,興許···沒有興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