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靳漠辰方才說的話,尹芸菡想,若她是那種從未得到任何人的關心,從未得到任何人保護,又對此十分渴望的女子。這一句話,都能俘獲她大半的心。
“若是以後府中再出這種事,你命人告知本王,本王定會保護你,你放心。”說罷,靳漠辰在于尹芸菡的耳根之處落下了一個親吻,這才松開扣住其腰間的手臂。
這般親昵的動作,靳漠辰對她做起來竟能如此自然。尹芸菡真不敢想,這其中,到底包含着幾分真心和幾分假意。
對于靳漠辰說的這些話,尹芸菡什麽也不再回,隻是平靜的看着靳漠辰。望着他的眼,也讓靳漠辰能看到她的眼眸。
尹芸菡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不讓靳漠辰能從任何地方看出她的内心。
靳漠辰的溫柔攻勢對她來說太過可怕,她若是有一天承受不住,淪陷其中,隻怕就很難能從這樣的泥沼之中再爬出來。而靳漠辰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思,她真的不确定,所以,她隻能守着自己。
“本王再找時間來看你。”最後同尹芸菡道了這句話,靳漠辰便轉身離開了房間。原本他今日來此,除了要将布料送給她之外,還想将自己需要出府幾日的事情告訴她。
可再想了一番,卻又覺得并沒有這個必要。尹芸菡現在對他到底如何,他尚不能确定,有些事情還需要慢點來。
看着靳漠辰離去的方向,尹芸菡心裏竟生出了一點莫名的感覺。拍了拍自己的頭,這才繼續坐下,做自己此刻最應該做的事情,那便是解決溫飽。
“弈王,屬下辦事不力,未能将弈王所說的那個腰佩從尹芸菡那裏偷回來。”一名女子再次于暗中進入弈王府,同靳漠弈禀告此事。“尹芸菡太過警惕,屬下從窗邊吹進去的*,竟未對她起任何作用。”
“她可有發現你?”因這名女子所禀報的話,靳漠辰嘴角的笑意竟越來越深。那種*無色無味,尹芸菡竟能夠有心躲過。看來這個女子,還真是不容小視。
“絕對沒有,屬下聽到房裏有動靜時,便立刻躲入暗處,她雖開門出來巡視了一番,卻并不知曉屬下在外面。”那名女子的語氣十分肯定。
“嗯。”靳漠弈聽得這名女子能如此肯定,這才應了一聲,繼而又道。“這事不急,等你找到機會再下手。”
“切勿不能讓她起疑,否則,我們前面所做的這些便是前功盡棄。”既然尹芸菡是如此謹慎的一名女子,那麽在她身邊安插人,就要格外小心。
更何況,他費心将人安排入了那裏。若是不能得到一些對他有利之事,這些功夫就會是白費。這樣的事情,太不劃算。
尹芸菡吃完來了早膳,便想出去走走。未想剛走到門邊,肚子便疼的厲害,雙腿竟也是無力。尹芸菡立刻便用一手扶住門邊,一手捂住腹部,慢慢往下蹲下去。
本以爲這樣蹲下來就能夠好受一些,卻沒有想到疼痛會因此越來越劇烈。腹部此刻竟如同什麽東西在裏面絞動一般。
“沛晴,水夏····”“倩文···夜蘭···新蓉”
此刻尹芸菡說話都有些無力,這樣喚了好幾聲,沒有一個人回應。尹芸菡這才想起來,之前她早已讓她們去做這裏的事,現在都不在這裏,亦是情有可原。
既然靠不了别人,那就隻能靠自己。尹芸菡隻能撐起身子,慢慢往床邊挪去。此刻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但是尹芸菡别無選擇。若是她繼續蹲在這裏,以她現在無力的雙腿亦根本撐不了多久。
終于躺到了床榻之上,尹芸菡才覺察到其他的異樣。迅速坐起身來,挪開一點位置,看向一起方才坐過的地方。果然,被染上了紅紅點點。
這月事,來的真不是時候!可是這一次,恐怕也是她痛經痛得最厲害的一次。
不知時間已經過了多久,尹芸菡一直都是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态。對周圍的事情感覺半真半夢一般,沒有意識。
“尹姑娘,尹姑娘,您醒醒。”等沛晴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尹芸菡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的樣子,連忙蹲在床邊喚着。
“幫我,幫我沖一杯熱的紅糖水來。”尹芸菡聽到是沛晴的聲音,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說完這句話後,眼睑便又慢慢阖上。
“我沒事,隻是月事來了,你再給我準備一下熱水,我想清洗一下。”尹芸菡閉着沉重的一雙眼皮,又繼續同沛晴這般說道。若不是她疼得實在受不住了,來月事的事是絕對不會對她們說。
不知道是吃壞了什麽東西,這一次,幾乎是讓她疼得死去活來。
“那沛晴再讓她們去給尹姑娘取些竈灰來。”沛晴自己在月事來時,也會特别的難受,現在對尹芸菡現在的情況,很是感同身受,就想自己怎麽樣才能幫上她。
“不用不用,你給我準備一些幹淨的棉布便可。”一聽到竈灰二字,尹芸菡的臉色便越來越白,連忙出聲阻止。
“也是,尹姑娘金貴之身,自是不用這樣的東西,方才是沛晴唐突了。”
沛晴要将她當做金貴之人,尹芸菡實在是難得開口說話,便也不想做任何辯解。反正,她本也是有些金貴,在這古代,有些事實在是不能适應。就算是當初在相府做婢女,月事來了,她也是非得要用棉布不可。
“尹姑娘,糖水已經來了。”水夏受了沛晴的吩咐,早已去準備了一碗熱糖水,這便給尹芸菡端了過來。
在倩文的托扶之下,尹芸菡才半坐起身子,喝下一口水夏喂過來的一口紅糖水。可還未咽下,尹芸菡心裏便一陣難受,竟将這紅糖水又全數吐了出來。不止是吐出了口中的糖水,這一吐,約莫持續了許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