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漠辰果真沒在向她逼要那個腰佩,尹芸菡松了一口氣。想到自己欲要詢問靳漠辰之事,尹芸菡便幹脆趁此機會,一并說了出來。
遇到靳漠弈,并與他結識,可以說是她預想中的意外,卻正好成爲了她手中另外一個籌碼。今日,她是勢必要從靳漠辰口中得到一個準确的結果。
“三個月。”靳漠辰沒想到尹芸菡會在此刻逼問這件事,見她問及時間,在腦中思尋一番之後,才給出了答複。
靳漠辰說出這三個字的語氣雖然十分的堅定,但是,這個答案實際上卻是那麽的模糊。尹芸菡所問是找出殺害林玥玥兇手的時間,而靳漠辰極有可能是答非所問。
可尹芸菡此刻如何又能注意到這一點,反而因此算是心裏吃了一顆定心丸。或許可以說,是尹芸菡沒有想到靳漠辰會欺瞞于她。
明明是兩個人的交易,到頭來,卻隻是她一個人給出了相抵之物。
靳漠辰竟沒有在這錦園之中多待,像是要避開尹芸菡再纏問林玥玥之事,其後便出了這裏直接回了雅竹軒。
“尹姑娘,你怎麽樣?”在靳漠辰走後,沛晴才急忙跑進尹芸菡的房間,一臉擔憂。方才見王爺和尹姑娘那個樣子進了這房裏,現在王爺又陰沉着臉出去,這叫沛晴心裏不憂都不行啊。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尹芸菡拍了拍沛晴拽住她衣袖的手,繼而問道,“那四個丫頭呢?怎麽從我回來就沒瞧見她們。”
“水夏和倩文我命她們倆去廚房給尹姑娘準備膳食去了,另外,今日是王府中給各位主子分發新的布匹,讓主子們做新衣裳的日子。我見尹姑娘一直沒回來,又怕錯過了這個機會,就讓夜蘭和新蓉去給尹姑娘領一下。”沛晴同尹芸菡娓娓道來四個小婢女的去處,又接着說着。“雖說是奴婢去幫着取,必定是其他主子們選挑下的。沛晴覺得,可有總比沒有好,這王府中的東西,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
興許她也是怕尹芸菡會說她此舉太過小家子氣,才與尹芸菡又解釋這樣一通。
“尹姑娘,沛晴姐姐。”錦蘭和新蓉兩人正在這個時候由外面走了進來,喚這兩聲時竟有些無措,像是犯了什麽錯一般。
“你們怎麽空着手回來了,我讓你們去領的布呢?”說這話的人是沛晴,她一見兩個小婢女雙手空空,不禁開口質問。
“她們說尹姑娘并非王爺的妻妾,也非王爺的美人,不能領東西。所以,”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新蓉便站了出來,說出其中的原因。“原本雲湘主子已經給尹姑娘分了兩匹布,但是花瑤主子卻硬要咬定尹姑娘是個外人,沒有,沒有資格拿。然後其他的主子和美人也站了出來,雲湘主子隻好暫且将該屬于尹姑娘的那份壓着。”
“尹姑娘,肯定是她們見王爺這幾天冷落了姑娘,所以便敢欺辱您。”沛晴一聽,心裏不禁又爲尹芸菡憤憤不平。這心裏,還爲尹芸菡覺得委屈。
“沒事,反正有或沒有都不要緊。”尹芸菡反過來安慰着沛晴,心裏不禁爲此感到好笑。看來,她是遇上這女人之間争寵的排擠了。
原來她還在爲林玥玥擔心,她會鬥不過靳漠辰養的這些女人。現在,反倒是她被人視作了眼中釘。
幸而靳漠辰養的女人還少,至少不會将她吃的連骨頭都不剩。她不會去招惹别人,但也不會任人欺負。
“尹姑娘,要不我去問問王爺他到底要将尹姑娘怎麽辦,若是真喜歡姑娘,就早日給尹姑娘實實在在的定個名分。”沛晴真是弄不懂王爺到底是怎麽想的,明明已經将尹姑娘安排在了錦園。大家都知曉,錦園所住之人,便代表着是仙居院的主。可王爺卻遲遲不表面尹姑娘到底是什麽身份,倒害的現如今,她被人欺負。
“别,你這樣莽撞,說不準就惹惱了王爺,那不是更不好,你說是不是?”尹芸菡還真怕沛晴就這麽沖動的去找靳漠辰,連忙說着理将她安撫住。更者,她也并不願意靳漠辰給她什麽名分。
“花瑤,剛才的時候我在婢女面前是給了你面子,以後,什麽話當說,什麽話不當說,希望你能在心裏好好思量。”在尹芸菡的兩名婢子離開之後,才好言同花瑤這樣說着。
雲湘雖同其他人一樣隻是靳漠辰的妾,但是溫柔賢淑,又有學問,在辰王府中沒有王妃之時,便是由她主事。因她處事得體,将仙居院中的事情一直都打理的妥妥當當,這事就是由她一直做了下來。
雖然名義上隻是仙居院的主事之人,但在這辰王府中,她的權利并不亞于總管。
“雲湘姐姐,我說的那些話哪句沒有理,你若是想讨王爺歡心而這般善待那小妖精,還是省下這份心比較好。”花瑤口上雖叫雲湘一聲姐姐,但在心裏卻是并不情願。
花瑤吩咐婢子拿好東西,就欲離去,她身上的傷本就沒好,今日也是強要面子才撐着出這一趟。
雲湘又拖着她說這種話,花瑤心裏已經有些不耐煩。斜了這老好人似的雲湘一眼,不再聽她說其他的話,便回了自己的靜香閣。
這個雲湘在她面前擺什麽譜,她們不過是樣的人,雖說是靳漠辰的妾,但,還不都是他的幾樣工具。溫柔端莊,賢淑,還不是假象,她那雙白皙的雙手背後,早已不知染上了多少鮮血。
靳漠奕自看到尹芸菡落出的那個腰佩之後,心底便生出了陰霾。回到奕王府後,才做下決定,命人去尹芸菡那裏将腰佩取來。
夜中,尹芸菡躺在床上想着今日之事,感覺到有人鬼鬼祟祟在她房外。怕房外的人會玩陰的,尹芸菡立刻屏住呼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