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芸菡看到靳漠辰突然就冷然下來的臉色,不禁在心裏輕咒一聲,再緩緩将自己的衣衫整理的妥當。
這個時候,尹芸菡還是覺得像弈王那種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還是挺不錯的,什麽時候都帶着一副笑臉,起碼不會讓人在心裏一上一下。
瞧這靳漠辰能凍死人的臉色,誰能想到他上一刻竟會笑的那邊邪魅,會做出那麽挑逗人心的動作。
“愣着作什麽,還不快斟酒?”靳漠辰彈了彈衣袍之上的塵土,坐上了尹芸菡原先所坐過的位置,看着尹芸菡呆愣不動的模樣,不禁偏頭一喝。
“斟酒?哦。”尹芸菡聽着靳漠辰的話,先是一愣,接着便執起酒壺,在盤中拿出一個酒杯,斟滿之後放置在靳漠辰的桌前。而後,便又走到靳漠弈那邊,将靳漠弈桌前的酒杯同樣斟滿。
若不是礙于自己無權無勢,尹芸菡早便拔腿逃出了這個房間。很明顯,這裏兩個男人的戰争即将開始,她一介女流留在此地,必定會成爲其中的炮灰。這不,才剛開始,她就要來來回回的跑給兩位大爺,不,兩位王爺倒酒。
‘哐當’一聲,因爲尹芸菡跑來跑去動作沒有注意,放在她胸前的那塊腰佩竟就這樣掉落了出來。摔在地上,一分爲二。
手上還那張即将空掉的酒壺,尹芸菡的腦袋差點就變成一片空白。如果她知道,在倒酒的過程中還會發生這種意外,就算是要冒着得罪這兩個人的風險,她也會逃出這個房間。
尹芸菡在最快的時間内反應過來,立刻将那摔成了兩塊的腰佩拾了起來,放人胸前。
剛剛那一瞬,靳漠辰與靳漠弈都看清了那腰佩的樣子,靳漠辰并不識得那腰佩,隻辨出那是男子所屬。想到尹芸菡興許還與其他男子有所糾葛,心裏不禁暗暗生出某種妒意,将杯中的酒仰頭一口飲盡。
但靳漠弈的臉色變化卻與靳漠辰的大不相同,原先一直所帶的笑意竟在此物出現之時全部斂去,沒有生氣,沒有妒忌,卻是一種讓人說不出的神态。
靳漠弈的确是認識這個腰佩,但是,這樣東西又是如何落到了尹芸菡的手中?此刻不得開口詢問,靳漠弈隻好等到下次再見到尹芸菡時,再同她問明。
尹芸菡隻得懊惱,心裏擔心這腰佩摔壞了,會不會對找到殺害林玥玥的惡徒一事帶來阻礙,未曾注意到靳漠辰與靳漠弈的變化。
她隻知道,接下來靳漠辰便站起了身,說了一句話,就将她拉出了這個酒樓。
尹芸菡能确定自己這一路并不是自己走回的辰王府,而是被靳漠辰一路拽回。手腕之上已經現出紅痕,足以想象到靳漠辰方才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好不容易回到錦園的房中之後,靳漠辰竟緊緊的跟着她走了進去,更是用力的關上了房間之門。那聲音之大,讓尹芸菡好一會都沒有回過神來。
“不知辰王是在發什麽神經!要不要奴婢去請大夫來給辰王看看,若是病情惡化了可不好。”對于靳漠辰的這些舉動,尹芸菡勾唇媚笑着,可這一聲聲盡是冷嘲熱諷。
既然現在房中隻有他們兩人,尹芸菡也懶得與他好生好氣。更何況,他現在的态度這樣之臭,心裏也一陣發悶。
“東西拿出來?”靳漠辰冷冷的看着尹芸菡,泠然道。
“我什麽時候拿過辰王的東西了,靳漠辰,我告訴你,别想血口噴人。”雖然說心裏也有些怕,但尹芸菡仍然佯裝鎮定,一臉傲然的看向靳漠辰,可腳步,卻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
“之前落出來的那個腰佩,不要告訴本王,那個腰佩是你自己的。”靳漠辰看到尹芸菡突然轉變的神色,不禁有些好笑,前一刻風情萬種,下一刻刁鑽古怪。
尹芸菡不僅不主動将東西叫出來,竟還矢口否認,靳漠辰的聲音便又冷了幾分。便說明了他所要何物,更由不得她不交出來。
“那個腰佩本來就是我的,如果辰王要搶别人的東西,是不是也得有個說法。不然傳出去了,得多丢人。并且,丢的可是你堂堂辰王的臉,不是我這個小小婢子的。”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點線索,怎麽能就此失掉。這個腰佩說什麽也不能交給靳漠辰。
“你說的好,你确實隻是一個小小的婢子,那你跟本王說說,你是哪來的錢買這等名貴的腰佩,還買的是這種男子佩戴的腰佩。既然做了本王的女人,就該安安分分。在外面勾三搭四,丢盡本王的顔面。”靳漠辰也不知自己是哪裏來的耐性,沒有直接去扯開她的衣衫奪過腰佩,而是慢慢的與她周旋。
當靳漠辰說出這句話時,尹芸菡不禁開始有些起疑。難不成靳漠辰突然的這種反常竟是在吃醋,爲她身藏男子之物而吃醋。
尹芸菡想到這種可能性,心裏不禁有些樂。但是,她卻不得不憂心,這個腰佩要如何才能保在手上。
雖說靳漠辰亦是答應幫他找到殺害林玥玥的兇手,但是,靳漠辰一開始的那種态度,讓尹芸菡越想越不确定靳漠辰是不是值得她信任。所以現在,隻要是她自己掌握在手中的線索,她都必須要抓牢。
“好吧,我承認,這樣東西的确不是我的。但是,我這樣東西卻與林玥玥的死有關,我不能給你。”尹芸菡作出了妥協,說明了實情。“這下辰王該放心了罷,腰佩不是我偷來或搶來之物,亦不是其他男子所送。”
“并且,我想知道,以你辰王的能力,什麽時候才能将害死林玥玥的兇徒找到。我想知道一個期限,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半年還是一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