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她心裏有再大的決心,再能肯定這裏一定有線索。但若是始終什麽也找不到,那份希望亦會被慢慢消磨幹淨。
就在尹芸菡已經快要放棄時,突然瞥見地上的一個磚塊有個角落不平常的翹起。尹芸菡立刻将磚塊翻開,果不其然,下面有東西。尹芸菡迅速将其拾起,經過仔細的端詳,能夠确定這是屬于一名男子的腰佩。
但是,這個會是找到殺害林玥玥的兇手的線索嗎?尹芸菡無法直接這樣告訴自己。
這若真是歹徒所遺,怎麽可能會被磚塊壓住,尹芸菡可不會認爲是這玉質腰佩自己跑了過去。
那便隻能這樣解釋,這東西很有可能是别人在後來故意放在這裏。難不成,是有人先她之前來過這裏,将這有利的線索藏了起來,等着要查明真相的人來尋找。再者,便是腰佩并非屬于兇徒,卻是屬于與兇徒有關之人,别人在之後特地放了這個東西在此處。更者,也可能是栽髒陷害!
沒有人會吃飽了撐着,做無用之事。既然别人會費這麽大的勁,将這樣東西留給她來找。那麽,她便能夠肯定一點,這個東西絕對會與兇手有關。就算是要迷惑她的視線,是要暗中助她也好,這個腰佩,必須要留。
但事情太過蹊跷,若是聯想到林玥玥的死,以及靳漠辰、林相國對待此事的态度。尹芸菡擔心,這背後隐着一個陰謀。
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就算是個陰謀,她隻能繼續往裏面走。
這裏的線索當真是被人清的幹幹淨淨,隻有這個被人故意遺留的腰佩。尹芸菡隻能安慰自己,她這一趟,也算是沒有白來。
市集裏還是同以往一樣的熱鬧,但尹芸菡并無心思關注這一點。不知是不是因爲心理原因作祟,她總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
“啊!”身後突然有一人向尹芸菡撞來,驚呼一聲,尹芸菡未有幸免的撞上了一個厚實的胸膛。
“姑娘,你有沒有事?”尹芸菡并未擡頭看清此人的面貌,聽得聲音,大緻能辨别是一名年輕的男子。
“這位公子,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你。”尹芸菡邊道着歉,邊扭頭去看看是誰撞了她。
“撞了人都不道歉,你跑什麽跑,本姑娘本來還不知道是你,現在根本不用懷疑。”等她回頭一看,便見到一名男子逃一般的跑開,不禁開口“損”他一句,也順便撒撒自己這些天積壓在心底的怨氣。
“不知姑娘芳名?”靳漠奕看着尹芸菡這樣說那人,不禁挑了挑眉,一向溫和的面容之上竟有了控制不住的笑意。
“你是想跟我搭讪是吧,那就說明你并不對我撞上你之事感到生氣,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再跟你說一句,以後跟女子搭讪要看準,像我這種已經有主的女人,沒必要白費心思。”
尹芸菡這才看到此人是一名長得白淨的男子,看他長的一臉溫潤,沒想到骨子裏還是帶着男人的那種孽根性,就跟靳漠辰一個樣。這讓尹芸菡心底不由得就對這個人有些反感。
“姑娘說話真有意思,若是本王以奕王的身份,可否求得姑娘的名字?”靳漠奕當然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尹芸菡,就連現在的碰面都是由他一手安排。但是,他就是想讓尹芸菡自己說出她的名字。
“民女不知是奕王,多有得罪,還請奕王恕罪。”尹芸菡聽這人說出自己的身份,心裏便開始打了咕噜,連忙放輕了語氣,讨好般的道。看他身後還跟着兩名随從,亦能判定他出身定是不凡,既然如此,他沒理由撒謊。“民女名爲尹芸菡,現在辰王府中。”
靳漠奕嘴角依舊噙着淺淺的笑意,可這在尹芸菡看來,他像極了狐狸,一隻奸詐的狐狸。即使他什麽也沒做。
尹芸菡的态度突然就發生了變化,這樣卑躬屈膝的樣子,讓靳漠弈覺得着實有趣。若是尋常女子如此,靳漠弈倒不會覺得這有什麽。但是尹芸菡眉目之間分明顯露着對他身份的不屑,可說出這些話來還真像那麽回事。
“你既是要賠罪,正好本王有點餓,你請本王到酒樓吃一頓飯,本王可以對剛才的事既往不咎。”靳漠弈嘴角笑意漸濃,他并不想将尹芸菡逼得太緊,但是亦不想錯過此次與她接近的機會。
尹芸菡秀眉不禁輕蹙,這位自稱爲弈王的男子,很明顯就是不放她走,或者是别有目的。此人,是敵非友,尹芸菡不想深交。心下微微思忖,正想着如何拒絕,卻被這人身後的那兩名随從架起往前不遠處的一家酒家,福滿樓走去。
“弈王,小女子想問一句,小女子,曾經是不是得罪過你?”被迫進入一家廂房,坐在靳漠弈對面之後,尹芸菡不禁小心翼翼的問道。
“如果真是如此,那是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弈王海涵,莫要多挂于心。”尹芸菡此刻是如坐針氈,就算是弈王付錢,她也什麽都不想吃,更何談是要她掏腰包。
坐在他的面前,尹芸菡覺得這比在靳漠辰面前還要壓迫。那似笑非笑的模樣,讓尹芸菡心裏發顫,直覺此人深不見底。
“本王覺得姑娘是一名特别的女子,隻是想與姑娘做個朋友,看來是本王唐突了。今日這頓飯,本王請你,另外,你還可以向本王索要一個禮物。就當是本王同你賠罪,如何?”靳漠弈不想急于從尹芸菡口中問出什麽,與她真正見面不過幾個時辰,他卻是真的想和她做真正的友人。
即使,他接近她的原因,是爲了對付靳漠辰。
尹芸菡實在不知道弈王心裏打的究竟是這麽主意,見他這般說,又不知如何回話是好。她不想再得罪人,心裏萬分糾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