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姑娘,王爺到現在都未從淩湘閣出來,看來,必定是要在那裏留宿了。”沛晴從之前開始便來來回回的出去了好幾趟,均是探明靳漠辰有沒有可能再來這錦園。現在天已黑,她才終于死了這個心。但在這心裏,卻不知爲尹芸菡抱怨了多少次。
“沒關系,你們不必爲此傷心,你們看我都不在意,是不。”尹芸菡看到沛晴的這個模樣,隻能讓自己說話的語氣放得盡量輕松,臉上的笑意盡量顯得真實。不然,她還有些怕沛晴會沖到那個淩湘閣将靳漠辰拉到她這裏。“你們也去休息,我晚上不用你們伺候。”
尹芸菡現在在盡可能的自然對這幾個婢女好,慢慢收買人心。若不是到萬不得已,她不想用利益去驅使别人幫她做事,那樣的情況,太不可靠。
隻不過,聽沛晴說靳漠辰在别人那裏留宿了,她心裏好像有那麽一點不舒服。這個破王爺,想他這麽多沒意義。他的本性就是如此,不然也不會在那一個晚上就把她給辦了。真是怄氣,惡心!
“王爺,雲湘給您寬衣。”雲湘走到靳漠辰身前,伸手去解靳漠辰的腰帶。未想,手會突然被靳漠辰握住,被往前一拽,便栽入了靳漠辰的懷中。
“王爺。”雲湘的聲音很柔,被靳漠辰握住的雙手,此刻正緻于他的胸前,雲湘不禁微仰着頭,面含淺淺的笑意,看着他。
靳漠辰一手攬着雲湘的腰,低頭看去,雲湘此刻的模樣,鳳目含情,帶有一種别樣的風情。以往,靳漠辰喜歡讓自己醉心于這樣的風情之中,但今日,到了這個份上,竟都提不起任何的興緻。
“雲湘,”靳漠辰重複着她的名,握住她玉指的那隻手突然松開撫上了她的唇,以指腹輕輕的磨蹭。
“王,”雲湘再一聲王爺沒有完全喚出口,唇便被靳漠辰吻住。
在剛吻上雲湘的唇時,靳漠辰就已經想要退開。但是卻又強迫着自己加深這個吻。不一樣,現在這般吻着這誘人的芳唇,竟也挑不起他任何欲/望。并且,這種感覺變了,不僅僅是漠然,而是從心底帶有一絲的排拒,與吻着尹芸菡的感覺太不一樣。在親吻尹芸菡時,他隻想深入,隻想征服。
這不可能,靳漠辰并不相信尹芸菡能對他任何的影響力。可閉着眼,他便隻能看到尹芸菡挺着胸膛,要與她談交易的堅韌模樣,隻能看到,她帶傷于林玥玥墓前跪上一夜的情形。
靳漠辰很想就此放開雲湘,但是,他實在不願意承認,留下尹芸菡,他還有其他的心思。松開了雲湘的唇,沿着她白嫩的脖頸往下。
在自己的衣衫被解開之後,雲湘便再次動手去解靳漠辰的腰帶。可又是在這個地方,靳漠辰微有反常,在這一瞬間,便将她推開。
“你自己好好休息。”沒有其他的言辭,也不爲剛才的事向雲湘作出任何的解釋,靳漠辰便直接邁步走出了這個房間。
“王爺慢走。”雲湘微整衣衫,見靳漠辰要走,并不多言,仿若沒有絲毫的抱怨一般,隻傾了傾身,柔聲送别。而後,便轉身走到琴案上,将自己的琴收起,靜坐于此。
休息了一夜,尹芸菡總算是養足了精神。隻不過,這傷了的頭,還有身上的骨頭,仍是有些疼。
尹芸菡已經做好了準備,今日勢必是要再去發現尹芸菡屍身的地方看看。但是,沛晴等人,她暫且全部信不過,她們一個也不能帶出去,現在,她最好孤身出府。
靳漠辰此刻并不在府中,正是她出府的最佳時機。尹芸菡隻同沛晴簡單交代,她需要出府自己買些東西後,這便離開。
在走去王府大門的路上,并未遇到什麽阻礙,這出乎尹芸菡的意料。她以爲,至少那個叫花瑤的人會出來刁難她。
那日她中了媚毒,極有可能便是花瑤搗的鬼。她想來想去,她所接觸的人當中,就屬花瑤最爲有下毒的可能。
不過,尹芸菡今日算是擔心早了點。前不久花瑤被罰,其他的女子想要針對尹芸菡,也得避開這要緊的關頭。可是尹芸菡深知,若是因這次的順暢而放松警惕,再過不久,很有可能會被人算計。所以不管這次爲何會有這種意外,她也得時刻提着精神。
“弈王,尹芸菡不久前已經出了王府。”一名奴婢打扮的女子,悄悄從弈王府後門進了這個府中,同靳漠弈禀報此事。
“來的路上可人跟着你。”靳漠弈聽到此事,便立刻站起了身,準備出一趟弈王府。離去之後,輕聲詢問。
“回王爺,沒有,并且,屬下在寒王府中一切都很順利,屬下謹聽王爺囑咐,不該說話時便不多言,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很好。”
靳漠弈說罷,便揮手示意這名婢子盡快回到寒王府。“以後,本王會派人從你那裏接應消息,能不讓你出寒王府,就不讓你出來,以免在王府中經常消失太長時間會令人起疑。”
“是。”
尹芸菡循着記憶走上之前的那條路,這裏她隻走過一次,路線記得并不是太熟。但是,隐隐約約能夠找到那個地方。尹芸菡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相信自己的直覺,但是,當她終于踏上林玥玥的屍體倒下的地方,她的心裏隻剩下悲涼。
這裏絕對有人來過!尹芸菡看着這裏,明明看不出與上次有多大的區别,可她心裏仍能十分笃定。
有些痕迹已經被人清理掉了,沒有血迹,草上同樣沒有人踏過的痕迹。看這個情勢,她很有可能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迹,但是,尹芸菡不甘心。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她一定可以找到一點線索。哪怕隻是一點,那她這趟就算沒有白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