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們要攻打益州?”
吳懿兩眼瞪的大大的看着趙雲,他如何也沒有想到荊州會在這個時候攻打益州,要知道此時荊州可是正和漢中打得難分難解,再加上益州這樣一個龐然大物,荊州哪來這麽大的信心。emsp; 【葉*】【*】
“不是我荊州要與你益州爲敵,而是那劉璋已經決定與我荊州爲敵,你應該還不知道,就在前幾天那劉璋已經與曹操麾下謀士陳群打成協議,下令要将我荊州兵馬驅逐出益州。”
趙雲嘿嘿一笑,他早就猜到劉琦的目标不僅僅是漢中,劉璋這麽做雖然給他們添了一下麻煩,但是也同樣給荊州一個借口。
“原來如此。”
剛才吳懿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聽到趙雲此話,才明白了前因後果,原來一切的根源竟然在劉璋身上,他就算是沒有在成都,但是也能夠猜到定然是曹操的謀士大營給劉璋一定的利益,才使得劉璋放棄與荊州合作,想到這吳懿不由得暗自搖頭,這劉璋能夠背信棄義突然對荊州動手,那曹操難道就不能夠背信棄義撕毀協議?
“這幾天還需要吳将軍在這裏停留幾天,當然若是吳将軍自認能夠從我的手下逃走,大可一試。”趙雲來到吳懿身旁,緊緊地盯着吳懿:“不過這幾天還需要吳将軍能夠配合一下,就像現在我麾下士卒需要前往漢中打探主公的情況,還需要吳将軍一道命令給他麽一些馬匹,開關放他們離去。”
面對趙雲灼灼的眼神,吳懿心中無奈隻得從懷中掏出印信,與其等到趙雲親自動手從他身上拿,還不如他自己主動拿出來。
半個時辰之後,關門大開,十餘名士卒騎着快馬飛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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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南鄉城悄然隐于黑暗之中,在四道城門之下一隊隊漢中士卒正嚴陣以待,随時準備撤出城外,等到深夜時分閻圃才下令城門大開,所有人撤出南鄉縣。[ ~]
“荊州兵馬有什麽動靜?”城門不遠處,閻圃騎着馬,身旁張英的等幾名小将護衛早身旁。
“先生,荊州兵馬一直都在軍營之中沒有什麽動靜,就連斥候都比平時少了一些。”張英拱手道。
“哦?比平時少了一些?”閻圃疑惑的問道。
“天氣漸寒,已經快要立冬了,荊州大軍遠征至此根本就沒有準備過冬的衣物,今天夜裏更是比平時冷了不少,荊州的斥候偷懶沒有前來查探也實屬正常。”張英道。
閻圃點點頭沒有說話,雖然張英說的有道理,但是他卻感到有些詭異,南鄉城中這麽大的動靜,荊州兵馬爲何會視而不見,即便是荊州遠征至此消息不靈通,也應該有所察覺才是,爲何會如此的沉靜?
“再派一隊斥候,南鄉城周圍十裏之内的任何地方都不能放過,一定不能夠出任何差錯。”閻圃想了想道。
“諾。”身後一名小将當即躬身領命。
一隊隊兵馬離開南鄉城,沿着原定的路線行進,在南鄉城不遠處的一處密林之中,魏延正帶着十餘名親兵翹首以盼,所望的方向正是南鄉城,而在魏延身後的密林深處還有三千兵馬隐藏在其中,短短一個時辰就已經有兩隊斥候從這裏經過,所幸沒有發現他們,否則還真瞞不過閻圃。
沙沙的腳步聲響起,一名黑衣士卒悄然來到魏延身旁,聲音低沉:“啓禀将軍,閻圃大軍已經出城了。”
“跟上去。”魏延一揮手,伸手十餘名親兵當即散開,不多時沙沙的腳步聲響起,三千名士卒走出密林跟着魏延向着閻圃大軍離開的方向而去。
荊州大營,一萬荊州兵馬已經整裝待發,整個大營在張繡的密令之下,外松内緊緊密的運轉,此時大軍軍營的校場之上,荊州兵馬悄然完成了集結,将台之上張繡身着盔甲默然不語,台下大軍靜立如松,沒有絲毫聲響。[ ~]
“哒哒哒…………”
馬蹄聲響起,一名斥候快馬來到校場之上,來不及下馬就高聲道:“南鄉城中大軍已經離開南鄉城。”
“大軍開拔。”将台之上的張繡高聲喝道,緊随而後台下的一萬大軍轟然應諾,向着營外而去。
一萬大軍浩浩蕩蕩向着南鄉城而去,一路之上的所有漢中斥候盡皆被斬殺,不多時大軍就出現在南鄉城外。
一萬閻圃大軍撤走以後,南鄉城一下空蕩了不少,城樓之上僅僅隻剩下稀稀落落的幾十名士卒,黑暗中一萬大軍黑壓壓的一片向着南鄉城而來,還沒有到城下,城樓之上的士卒就已經被沉悶的腳步聲真的發顫,一名名士卒瞪大着眼睛看着城樓之下,等到看清楚黑暗中的荊州大軍之時,一個個士卒絲毫不顧守城校尉的呵斥,丢下兵器奪路而逃。
閻圃一萬大軍已經撤走,憑借着他們這幾百名士卒,根本就不是荊州大軍的對手,留下來隻能是被荊州大軍斬殺。
城樓之上的數十名士卒跑的一個不剩,而守城的校尉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離開,隐藏在城中的錦衣衛毫不費力的就将城門打開,南鄉城輕易地落入荊州手中。
城門之外,張繡安排三千兵馬留守南鄉城,自己帶領着剩下的兵馬向着閻圃大軍撤退的方向而去。
南鄉城西二十餘裏的一處官道之上,劉琦正帶領着一萬五千大軍當道而立,一名名荊州士卒手執弓箭警惕的看着官道。
漢中之地雖然三面都有崇山峻嶺阻礙入侵,但是唯有東側緊鄰荊州的地方卻是一片平原,而這裏也是唯一一條南鄉城通完南鄭的道路,其他的道路閻圃都能夠繞道而行,但是唯有此段路,卻是無論如何他也繞不過去。想要回漢中就必須從這裏經過。
“主公,一切準備妥當,那閻圃絕對闖不過去。”楊齡踏步走了過來道。
“嗯。”劉琦擡頭看了看四周的情況,此處兩側皆是陡峭的山壁,此時山壁之上全都是劉琦布置的弓箭手,還有一些士卒手執樹幹削成的尖木,随時準備投下。
“主公,閻圃大軍就快要到了。”一名斥候小将快馬趕了過來道,從南鄉縣到這裏二十餘裏的路程,全都布置了荊州的斥候,其中還有很多錦衣衛士卒埋伏在暗中,隻要閻圃大軍的斥候趕到就立即誅殺,防止消息傳回去。
“嗯,傳令将所有的斥候全部撤回來,僅留下錦衣衛密切注意閻圃大軍的情況。”劉琦點點頭道,距離越近閻圃發現的可能性就越大,雖然這閻圃已經是甕中之鼈,但是這裏畢竟是漢中,若是閻圃真的有什麽脫身之法,恐怕自己這幾萬大軍就被忙活了。
“諾。”
“閻圃大軍距離此地還有一個時辰的路程。”
“閻圃大軍距離此地還有半個時辰的路程。”
“閻圃大軍距離此地還有一刻鍾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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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時間的增加,閻圃大軍的情況傳遞的越來越快,劉琦大軍也因爲這一道道消息盡皆繃緊了神經,一個個手握長槍緊緊地盯着前方的黑暗之中。
終于在一名名士卒的期待之下,一片火光出現在前方。
距離劉琦大軍幾裏之外的官道之上,閻圃等人正帶領大軍向前行進,大軍周圍來來回回高舉着火把的斥候,将管道照的極亮這裏已經距離南鄉很遠了,可以說已經脫離荊州兵馬的監控範圍,因此爲了盡快的趕路閻圃命令大軍将火把點亮。
“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回?”閻圃皺着眉頭問道。
“先生沒有,不管是南鄉,還是成固等先都沒有任何消息傳回,應該是荊州大軍沒有察覺到。”張英一臉輕松的道。
“不可能,大軍已經離開這麽長時間了,荊州兵馬不可能察覺不到?而且這一路之上也太過詭異了,沒有遇到任何的荊州兵馬和斥候。”閻圃緊皺雙眉,一臉憂色的道。
“南鄉城一直緊閉,消息不可能傳遞出去,那荊州說不定此時還不知道我們已經撤出了南鄉城,先生不用擔心。”張英不在意的道,雖然他也覺得此事有些詭異,但是此時他也習慣的往好的方面想。
雖然張英如此說,但是一旁的閻圃卻是更加的擔憂:“大軍離開南鄉城已經整整三個時辰了,到現在竟然沒有一路斥候返回,你不覺得詭異,除了荊州兵馬沒有發現我等離開南鄉城之外,那就是荊州兵馬不僅發現了我們離開南鄉城,而且還在這一路之上埋伏了人手,這才讓我們的斥候沒有一人返回。”
“這…不會,荊州兵馬是如何知道我們大軍的情況?”張英暗暗心驚,若是閻圃說的是真的,那前方說不定就有大批的荊州士卒在等着他們。
“立即再派出斥候,每一刻鍾回來清點一次人數。”閻圃道。
“一刻鍾?先生,一刻鍾斥候根本就跑不遠,要不要每個半個時辰清點一次人手?”張英猶豫了一下道,斥候雖然騎着馬,但是一刻鍾也跑不遠,加上還要返回,如何能夠确保大軍四周的情況。
“不行,就一刻鍾,不能再短了,一定要今早的确定荊州兵馬的動向,還有,我讓你派出去打探荊州大軍動向的士卒,現在可有返回?”閻圃突然道。
“沒有。”張英心中一沉道。整整三個時辰,自從他們離開南鄉城已經整整三個時辰,而這三個時辰之内竟然沒有一名斥候返回,這就足以說明情況了。
“我這就安排。”張英拱手道,他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若是猜測是真的,那她們此時說不定已經陷入到荊州布置的陷阱之中。
就在張英轉身離開之際,前方突然燈火通明,猶如山崩低劣一般的高呼聲,讓張英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