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擊敗劉備的消息傳到冀州,立即在冀州引起了一陣動蕩,而袁紹也因此而下定決心準備起兵攻打曹操。
此時袁紹府中已經是亂作一團,争論不休。
“主公,兵法有言十倍于敵圍之,如明公麾下人才濟濟,兵多将廣,五倍于曹操兵馬正應該起兵攻之,定能夠将曹操一擊而潰,否側等到曹操發展起來在想要擊敗他可就難辦了。”大殿之上郭圖高聲對着袁紹道。
“此言差矣,如今明公麾下雖然兵多将廣,但是士卒連年征戰已經是疲憊不堪,而曹操此時剛剛吞并徐州兵鋒正盛,貿然與之決戰不妥。不妥緩緩圖之,一面命令大将帶領士卒分兵幾路常年騷擾曹操,一面休養生息,不出三年曹操自然不公自破,到時候起兵攻之才是良策。而且戰事勝敗在于謀略,而不在于兵馬的多少,此時雖然明公占據優勢,但是稍有不慎同樣有覆滅之險。”
郭圖對面沮授一臉的怒容的瞪着郭圖幾人,這些天他已經數次與這郭圖等人争論,即便是修養再要也有些惱怒。
“監軍這是在詛咒明公兵敗還是對明公的謀略沒有信心,那曹操與明公想必不過是土雞瓦狗之輩而已,豈能夠與明公争鋒?”
審配上前一步站在郭圖身旁面色陰冷的看着沮授,他與審配幾人雖然不和,但是此時卻不能不站在一起,沮授與田豐幾人在袁紹身邊的影響力太大,他們幾個若是不聯合起來根本就不是沮授等人的對手。
“主公,那倒行逆施,殘害忠良,主公起兵讨伐正是順應天意,還請主公早作決斷才是。”此時辛評也是站了出來拱手道。
“主公不可,曹操雖然倒行逆施,殘害忠良,但是他由天子在手一切都能夠推脫道天子身上,代天而行。倒是主公此時讨伐卻是違背大義,出師無名讓着曹操有可趁之機。”許攸此時也站了出來反對。
“呵呵,子遠此話卻是錯了,那曹操挾持天子孤弱漢室,天下諸侯無不知道,起兵讨伐正是師出有名,倒是子遠說的師出無名,違背大義又作何解釋?難道子遠以爲主公錯了?”郭圖毫不相讓大義凜然的盯着許攸。
上方的袁紹此事面色也是滿是陰沉之色,看向許攸,沮授幾人的眼中滿是冷光,這幾人屢屢反對他對他的威望影響很大。
注意到袁紹不滿,許攸心中苦笑硬着頭皮上前道:“主公,此事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天下諸侯雖然知道,但是這曹操事事以天子名義發布命令,各個諸侯也無能爲力。主公據四州之地本已經是引得天下諸侯不滿,如今讨伐曹操誰有會站在主公這一邊。而且這些年天子加封主公的诏接連不斷,若是以此讨伐曹操,豈不是告訴天下人主公的功勞并不是應得的。”
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發下加官進爵的诏各個諸侯無不歡欣,但是發下處罰的措施的時候各個諸侯卻是将之推脫道曹操頭上,現在袁紹同樣是陷入到這個怪圈之中。
“放肆!主公平定四州之地使四周百姓安居,功勳卓著,其實你能夠诋毀的。主公,以屬下看這許子遠分明是懷有異心,私通曹賊。還請主公多做防範!”審圖臉色臉色陰沉的呵斥許攸之後,忙對着袁紹躬身行禮道。他知道袁紹的性格,最讨厭别人質疑他的業績,這許攸分明已經觸及到了袁紹的底線。
聽到審配的話袁紹面色稍好,冷冷的看了一眼許攸,聲音之中更是帶着股陰寒之意:“戰前斬殺大将對軍心不利,從今天起許子遠就留在冀州,手中的事務暫且交給正南處理。”
“主公,這審配分明是公報私仇,子遠對主公忠心耿耿豈會勾結曹賊,還請主公明察!”沮授面色一變,忙拱手道。
“夠了!你們這樣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公與你在冀州位高權重,不思準備起兵之事,反倒是整日與那徐庶呆在一起,他荊州一州之地也妄想從攻打曹操擴張勢力,豈不是蚍蜉撼樹,那劉琦不過是一個狂王小兒罷了,也想這與我結盟實在是癡心妄想,公與日後不要在與那徐庶呆在一起,你告訴那徐庶,若是他再不知進退,就給我滾回荊州。我冀州不留無用之人”
袁紹此時面色已經沉凝到了極緻,看向沮授的目光也滿是失望。
“主公…”沮授面如土色,還想要再辯解卻被袁紹揮手打斷。
袁紹不耐煩的看了看沮授道:“好了,此時就這麽定下來了,命陳琳立即起草讨逆繳文,擇日起兵,那曹操不過有些氣運罷了,難道還能夠與我冀州相抗衡不成?”
沮授與許攸對視一眼都是面色慘白,知道袁紹此時已經聽不進去他們的建議,這起兵之事恐怕是勢在必行了。
“主公英明,定然能夠擊潰曹操定鼎中原。”審配幾人見到袁紹的态度當即躬身應是。
“主公不可!”
就在審配等人以爲此事就此了結之事,一聲爆喝傳了進來,讓大殿之上的衆人都是一怔,随即沮授等人都是松了口氣,面上也帶着喜色的看着門口,而審配等人卻都是一臉的氣惱,紛紛惱怒的看着門外之人。
“他不是有事離開冀州了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審配幾人對視一眼先是惱怒随後變得疑惑,他們可是事先建議袁紹将這田豐調到了别處,沒想到這田豐竟然回來了。
“主公,聽說你要起兵攻打曹操?”别駕田豐一臉怒容的走了進來,看着上方的袁紹就是一聲爆喝。
原本準備起身離開的袁紹,此時同樣是一臉的沉凝,看向沮授等人的目光更是不善,他故意将這田豐調開,就是爲了讓這田豐沒有反對他的機會,此時田豐提前回來分明是沮授幾人搞的鬼。
見袁紹如此,沮授等人皆是暗自搖頭,這袁紹果真已經對他們幾個失去了耐心,連這麽一點小事都會對他們心生惱怒。
“不錯,此時正是讨伐曹操的好時機,若是錯過了……”袁紹看向田豐手不由得握了起來。
“放屁!”
不等袁紹說完田豐就一聲爆喝打斷了袁紹的話,之後毫不理會袁紹漲紅的臉,盯着袁紹殺人般的目光喝道:“前段時間曹操正準備攻打劉備,那時候正好主動出擊,兩面夾擊能夠一舉挫敗曹操,如今草草已經占據了徐州,雖然看上去十足疲憊,但是士氣正盛,兵鋒正利。此時與之相争豈能夠逃得了便宜,最好也就是個兩敗俱傷的結局,到時候豈不是便宜了别人。”
說道上次出兵之事,田豐心中更是暴怒:“上次主公因爲三公子一個小小的風寒就放棄讨伐曹操,錯失良機,這一次難道還想一錯再錯不成?”
“放肆!田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主公不敬,何時起兵何時攻打曹操乃是由主公決定,你雖然是冀州别駕位高權重,但是卻無權幹涉主公的決定。這些年你權勢日重,在冀州飛揚跋扈倒也罷了,今天竟敢對主公不敬,當真是該死。難道就因爲你立下汗馬功勞就能夠忤逆主公不成,還是你覺得此時功高已經能夠震主了?”
在袁紹愣神之際,一直沒有說話的逢紀卻是突然站了出來指着田豐厲聲喝道。
聽到逢紀的話袁紹心中快慰不少,但是聽到最後的功高震主的時候,袁紹臉色當即就是一變,看向田豐的目光已經是不同了。剛才僅僅隻是惱怒田豐與沮授等人的無禮,但是此時卻是心中大震,看向田豐等人的目光滿是警惕。
“啪!”
挺大逢紀站出來說話,田豐猛然轉過頭看向逢紀,踏步上前對着逢紀就是一巴掌,一下子将逢紀扇的退了好幾步。
逢紀突然遭襲愣愣的看着田豐說不出話,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田豐竟然如此大膽,當着袁紹的面竟然敢如此對他。
田豐上前一步看着逢紀等人眼中滿是冰冷之色:“就是你們幾個奸佞之徒每日在主公身邊妖言惑衆,每每有好的建議的時候,你等幾人就百般的阻攔,橫加幹涉。主公之所以變成現在這般昏庸,就是你等幾人在背後搗鬼!”
若是剛才逢紀的話讓袁紹對田豐幾人警惕的話,此時田豐毫無顧忌在他面前對逢紀大打出手,更是讓袁紹心中暴怒不已,這田豐已經不将他放在眼中了。
“主公,你今天看到了,這田豐無法無天當着主公的面竟敢對屬下出手,分明是對主公心懷不滿,蓄意謀反,還請主公爲屬下做主!”逢紀漲紅着臉突然向着袁紹跪拜下去,竟然嗷嚎大哭了起來。
而審配幾人也是紛紛上前跪拜:“主公,這田豐反象已明,還請主公将此人誅除以正綱常!”
“哈哈,早就知道你等會如此做,主公若是執意起兵讨伐曹操,我不阻攔,但是我會在這冀州城中等後主公,主公他日兵敗當記得今日之過!”
田豐大笑幾聲指着,轉身離開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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