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甯一聲暴喝,将整個水軍的氣勢拔到了巅峰,整個水軍的殺氣爲之一凝,随後猛然爆發了出來。 [ ~]
原本停留在江面之上的戰艦,猶如被上緊了的發條,陡然放開,箭一般的射了出去,士氣如虹,殺氣逼人,仿佛擋在戰艦之前一切都會被撞得粉碎。
咚咚咚………………
急促低沉的戰鼓之聲陡然響起,在整個江面之上異常響亮,霎時間就将不遠處江東水寨之中的鼓聲壓了下去。
一支支戰艦劃破江面沖向江東水寨,雖然速度極快,但是隊形仍然極爲整齊,而正是這隊形使得荊州水軍的氣勢更加高昂。
“什麽聲音?”江東水寨之中,正在指揮江東水軍集結的淩操,心中大驚,猛然轉過頭看向水寨之外,厲聲喝道。
淩操身旁的幾名江東小将一個個面面相觑,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水軍至今并沒有任何消息傳回,原本幾人還以爲并沒有什麽動靜,所以他們才沒有回來,但是如今看來分明不是,幾人心中都隐隐有些不安。
“這是戰鼓之聲!”淩操心中一凜,臉色當即變得難看了起來。
“戰鼓隻有在交戰的時候才會敲響,這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膽,偷襲我江東水軍。”淩操目光冰寒,冷冷的看了看身旁的幾名小将,這急促的戰鼓之聲震天動地。明顯,前來偷襲的人并不少,而如此多的人他事先竟然沒有得到意思訊息,這幾人當真是該死。
“将軍…”被淩操冷眼盯着,幾名小将皆是顫抖着身體,臉色發白,幾人知道此次算是犯了大錯,這個過失足以讓幾人身死當場。
“還不去打探到底是何人竟敢偷襲我江東水軍?”
淩操冷喝一聲,讓幾名小将當即跑了開來,見幾人如此淩操冷哼一聲,心中暗道等這次擊潰敵軍之後,再處置幾人。【葉*】【*】
“我倒要看看是誰竟敢勾結荊州水軍與我江東爲敵?”
淩操臉色冷冷一笑,并沒有将來犯之敵放在眼中。在他看來荊州的水軍顯然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趕到此處,而且荊州四萬水軍行動起來聲勢浩大,如何能夠瞞得過江東的探哨。既然不是荊州的水軍,那就隻能夠是其他水賊勾結荊州水軍,妄圖偷襲江東大營給江東制造混亂。
心中如此想,淩操的動作并不慢,猛然向前幾步,腳掌蹬地猛地一用力,淩操的身形當即躍了起來,穩穩地落在了不遠處的戰艦之上,這艘戰艦是淩操親自統領,每一次聚集水軍,這艘戰艦都會在岸邊停靠。
而剛才淩操所站立的岸邊,被淩操用甲闆高高的磊起,站在甲闆之上能夠看到整個水軍大營。
落在戰艦之上,淩操僅僅是肩膀微抖一下,就若無其事的繼續向前走去,不多時就來到了船頭之處,淩操的命令也随之下達。
咚咚咚……
江東大營之中的戰鼓聲越來越密集,随着淩操的到來,整個水軍因爲水寨之外的情況有些驚慌的士卒,也紛紛安靜了下來,紛紛将目光投向了淩操。
“殺!”
淩操噌的一聲抽出長劍遙指水寨之外,殺氣肆虐。
沒有言語僅僅一個殺字,就将整個江東水軍心中的熱血呼喚了出來,江東水軍無往不利經曆過多少水戰,未嘗有敗績,今天同樣不會,一名名江東士卒手握兵器不停地高聲呼喊。
轟隆一聲,水寨大門被緩緩推開,兩萬集結完畢的江東水軍,緩緩駛向水寨之外。( ·~ )
而就在一艘艘江東戰艦緩緩駛向營門之外的時候,營門之外的突然出現了一艘挂滿旌旗的戰艦,随着戰艦的出現,緊接着傳進水寨之内的是滔天的喊殺之聲,突如其來的喊殺之聲讓水寨之中的江東水軍爲之一驚,随後整齊的江東水軍戰艦,悄然出現了一絲混亂。
戰艦之上的淩操,也因爲這突然出現的戰艦,臉色當即變得煞白,江東水寨雖然大,但是幾百艘戰艦在水寨之中根本就發揮不出實力,江東水軍被堵在水寨之中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沖出去,将他們擋在水寨之外。”電石火花間糧草就想到了辦法,隻有将敵軍堵在水寨之外,據營而守才能夠将目前的困境應付過去。
突然冒出來的戰艦,正是荊州的戰艦,随着這一艘戰艦的出現一艘艘戰艦接近江東水寨,船頭之上握劍而立的甘甯緊皺眉頭,兩眼緊緊地盯着江東水寨。
他之所以沒有讓荊州水軍及早攻擊,就是在等這個時機。江東水軍的實力他極爲清楚,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要想在減小損失的情況下擊潰江東水軍,那就隻有以智取勝。
而甘甯正是想要趁江東随軍打開營門的時候,趁機沖入大營之中,将江東的水軍堵在大營之中,被束縛住手腳的江東水軍,實力定然大減。
果然,甘甯的時機把握的極到好處,在江東水寨大門打開的瞬間剛好指揮戰艦沖了上去。
不遠處幾員奉命前來打探消息的小将,見到敵軍竟然指揮大軍将水軍堵在水寨之内,一個個吓得兩腿發軟。
“完了,完了,這一次竟然将敵人趁機攻入水寨,即便是将這些敵人擊退,江東水軍也要損失慘重,到時候我的罪名可不小呀。”
“糟了,這麽重要的事情,我竟然不知道,這一下可真是死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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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甘甯目光一凝,他看到數艘江東戰艦竟然要沖出水寨,将已經到達水寨門口的戰艦抵擋住。
“哼,這個時候才想到補救,哪有這麽容易。”
甘甯冷笑一聲,大手一揮,密集的戰艦轟然沖進了江東水寨之中,原本堅固的水寨大門,竟然在幾十艘戰艦的同時沖擊之下轟然倒塌。
“竟然是江東水軍?”
随着數十艘戰艦沖入水寨之中,淩操的臉色當即變得鐵青,自己竟然被一直瞧不起的荊州軍誰給堵在了水寨之中,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是荊州水軍?”
“不可能,這怎麽會是荊州水軍?”
“真的是荊州水軍。”
一名名江東水軍士卒,見到原本被自己踩在腳下的荊州水軍,竟然将自己等人堵在水寨之中,一個個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随着越來越多的江東戰艦,沖進水寨雙方當即陷入了混戰。
“放箭!”
荊州的水軍顯然要比江東的士卒冷靜得多,一名名小将指揮着戰艦之上的士卒,指揮着戰艦将一艘艘江東戰艦擋住,讓身後更多的荊州戰艦中了進來,密集的羽箭破空而來,當即就将一名名沒有任何防備的江東士卒射殺當場。
荊州水軍一直以來都被江東水軍壓着打,這一次将江東水軍堵在水寨之中,荊州士卒一個個都憋着口氣,定要狠狠地教訓一下江東水軍。
喊殺聲不斷,越來越多的荊州戰艦沖入水寨之中,戰艦可以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戰艦不時的相撞,一個個沒有來得及站穩的士卒皆被甩下船。
淩操揮舞着長劍不時的将周身的羽箭擊落,指揮着水寨之中的江東士卒反擊,此時他已經不抱希望将這些荊州士卒趕出水寨,近戰雖然損失更大,但是他有信心将荊州兵馬擊潰。這時淩操已經讓人放下小船趕到了前面的戰艦之上,就近指揮大軍對抗荊州士卒。
随着淩操的加入,江東士卒漸漸地扳回優勢,開始反擊。一隊隊江東士卒在淩操的命令之下紛紛趕到前面的戰艦之上,随着越來越多的江東士卒被調集過來,荊州水軍漸漸的落入下風,雖然沖進了幾十艘戰艦,但是比起江東的幾百艘戰艦來說,荊州水軍依然處于劣勢。
“将軍,是不是也将戰艦之上的士卒送進水寨之中?”看到荊州水軍落入下風,一名小将焦急的問道。
“用小船進入水寨,偷襲江東水軍。”甘甯點點頭道。
“諾。”小将眼睛一亮,他到現在才明白過來,甘甯的意用意。此時水寨之中戰艦根本就行動不了,但是小船卻可以行動自由,用小船進入水寨偷襲江東水軍再合适不過。
不多時,一艘艘小型船隻載着荊州水軍,沖進了水寨,這小型船隻一進水寨就分散開來,從戰艦之間的縫隙之中鑽進了江東水寨深處。
幾百名荊州士卒出現在江東水寨後方,當即引起了一番哄亂,雖然僅僅有幾百名士卒,但是卻能夠攻上江東的戰艦之上,這幾百名士卒齊心協力不多時就攻上了一艘戰艦。
江東水寨之中的士卒雖然被調集到了前方,但是後方卻還有一部分,但是每艘戰艦之上卻也僅僅有不足兩百人,這兩百人在幾百名荊州士卒的攻擊之下,立即就陷入了危機。
随着越來越多的小型船隻進入水寨之中,幾百名,幾千名荊州的水軍被運送到江東水寨後方,這些士卒攻上江東的戰艦,迅速就在江東的戰艦之上引起了混亂。
而原本占據優勢的江東士卒,因爲後方的混亂也變得心浮氣躁,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