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甯帶着喝的爛醉如泥的張繡出了宣威侯府,就見到宣威侯府四周躺着許多屍體,想來是剛才趁亂想逃走的下人和士卒。 [ ~]
“将這些屍體清理一下。”甘甯指着但在血泊中的屍體道。
“諾。”當即就有十餘名士卒上前清理屍體。
“興霸。”龐統快馬趕了過來。
“士元,這就是張繡。”甘甯有些興奮的指了指身後的張繡道。
這時的張繡經過冷風一吹,當即清醒了過來,掙紮着想要起來。
“好,此行已經完成了一半,我們趕快去幫助魏延。”龐統也不理會張繡直接調轉馬頭向着軍營之中趕去,身後甘甯等人也随後跟上。
此時宛城的軍營之中已經是亂作一團,曹賊攻破宛城的消息猶如瘟疫一般在軍營之中彌漫,慌忙中有些士卒想要沖出軍營,還沒有來得及趕到門口就被一通亂箭射成了刺猬。眼看軍營被封鎖,軍營之中更是混亂。
“軍營中的人聽着,張繡已經伏誅,爾等速速出來投降,否則這就是你們的下場。”魏延單人單騎沖進了軍營,手中還拎着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啊!那是将軍。“不知道是誰驚慌之中喊了一聲,緊接着軍營之中更是丢盔卸甲到處亂竄。
“是将軍!”
“怎麽可能?将軍怎麽會被這個沒有聽說過的人斬殺?”
………………
“大家不要聽他瞎說,那根本就不是将軍,将軍槍法高明怎麽可能如此輕易的被斬殺,定是此人拿着一顆人頭冒充将軍的人頭。”混亂之中,一名将軍出來高聲喝道。
“不錯,此人是妖言惑衆,他想要我等放棄抵抗,大家不要聽他的,隻要我們沖出去找到将軍,就能夠将他們趕出宛城。”被這名小将一喝,又有一名小将清醒了過來對着混亂之中的衆人高聲喝道。【葉*】【*】
“那是将軍!”一名士卒辯解道。
“噗嗤!”
這名士卒剛說完話,頭顱就被剛才的小将一刀砍了下來。
“啊!”見到小将如此狠辣,衆人忙向後退了幾步。
“還有誰敢言将軍身死者,殺無赦。”小将舉着手中沾滿獻血的道喝道:“現在大家隻有一天活路,隻有将這些人趕出去襄陽才能夠活下去,否則你們的一家老小都要跟着遭殃。”
“沖出去殺了他們。”
“沖出去殺了他們!”
………
越來越多的士卒清醒過來,聽到小将的分析,一個個拿起武器面色瘋狂就要沖出來,将魏延這一千兵馬斬殺。
“咻”“咻”
兩聲破空之聲接連響起,原本叫嚣的士卒就像是被蒙頭澆下一盆冷水一樣,刹那間再次變得寂靜無聲,一個個呆若木雞的看着兩名帶頭的小将。
隻見剛才還在鼓舞士卒的兩名小将,此時瞪大着眼睛雙手緊緊握着插在胸前的兩支箭羽。
一劍穿心!
兩名小将都是一箭穿心,兩支箭支之間的間隙不會超過兩個呼吸,如此短的時間搭弓射箭瞄準,将兩名在人群之中的小将一箭穿心,簡直是可怕。
此時,軍營之中的所有士卒,都不由自主的萌生出,将軍說不定真的是被他斬殺的。如此精準的箭術,整個完成除了張繡恐怕無人能及,不,即便是張繡說不定也比不上。
“降者不殺!”
正當軍營之中士卒驚恐地看着兩名小将胸口的箭支的時候,魏延放下手中還在顫抖着弓弦的長弓,斷然喝道。
這一生斷喝的震懾力卻是比剛才小将的震懾力大得多,剛才兇神惡煞的小将已經被斬殺,而斬殺兩人的正是說話之人。( ·~ )
冰冷、滿帶着殺氣的聲音傳遍了整個軍營,讓原本就有些恐懼的士卒渾身發寒,。
“降者不殺!”
魏延聲音剛落,營門之外千餘名飛虎軍也跟着陡然喝道,聲音之中滿是殺氣,讓整個軍營又安靜了幾分。
“原來堵在門口的竟然如此之多。”
整個軍營之中的所有士卒,此時隻剩下恐懼,如此多的人堵在門口,即便是想沖出去也是不可能,而軍營之外之人,隻需要扔上十餘火把,就能夠将整個軍營焚燒一空,而整個軍營之中的士卒都會被活活燒死。
“一刻鍾之内放下兵器,一個個走出來,否則殺無赦!”魏延端坐在馬背之上冷眼看着已經逐漸崩潰的士卒,聲音之中沒有絲毫感情,但是正是這聽上去有些空洞的聲音,此時竟然如此令人恐懼。
随着魏延的聲音,堵在門口的飛虎軍轟然讓開一條僅僅能夠容一人通過的道路。
“開始計時!”魏延留下一句話,讓軍營之中士卒有些發顫的聲音之後調轉馬頭離開軍營。
魏延離開之後,軍營之中再次陷入了寂靜,所有人你看完我看你不知道該如何做。
終于一名士卒動了,所有人都看向這名士卒。
他們都知道此人,此人叫陳生是軍營之中的一個夥頭兵,此人家就在宛城,家中有老有小,而且還有一個貌美的妻,這是所有人知道他、羨慕他的原因。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陳生渾身發顫一步步的向着軍營之外走去。
營門之外飛虎軍分立兩側,兩側長槍挺立,陳生毫不懷疑若是他稍有異動,這些長槍就會将他刺成刺猬。
陳生顫顫巍巍的走到盡頭,隻見魏延正端坐在馬上冷眼看着他,看着魏延有些發冷的目光陳生有些後悔自己如此沖動,若是此人一個不好就要将自己斬殺當場。
陳生之所以如此急着出來就是放心不下家中的妻兒老小,在亂世之中還能夠一家團聚實在是不容易,他不想失去這些,而且自己隻是一名夥頭兵投降了應該不算什麽。
但是見到魏延冰冷的面容,陳生又有些害怕,剛要上前求饒就聽到魏延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站到一邊去。”魏延冷聲喝道。
“多謝将軍。”冰冷的聲音對于陳生來說,無異于天籁之音,就要上前什麽在家裏日日祈禱閣下平安的話,就見魏延已經轉過頭不再看他,陳生有些尴尬的走到了一邊,此處四周全都是飛虎軍,但是這些飛虎軍看上去卻不像守在門口的飛虎軍那般殺氣逼人,讓陳生稍稍安心了不少。
“站到一邊去!”
“多謝将軍!”
清晰的聲音傳入軍營之中當即炸開了鍋,士卒們一個個就要走出去,就聽到又是一聲冷喝傳了進來。
“一個個走出來,否則,死!”
軍營之中立即又安靜了不少,不過一個個士卒還是搶先一步來到軍營門口,一個個走了出去,這些人魏延并沒有爲難,讓軍營之中的士卒安心了不少。
“你們幾個過來!”魏延指着已經走了出來的三十個人道。
“這…”這三十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該不該上前,誰知道這位将軍會不會反悔将他們斬殺,剛才這人斬殺兩名小将的事情還在這些士卒腦海之中回蕩。
“過來!”魏延再次沉聲喝道。
“将…軍!”陳生還是第一個走了過來,聲音之中有些顫抖。
“站到這裏。”魏延指了指身後道。
“是。”陳生默默走到魏延身後。其他人也跟着默默地走到魏延身後。
之後一切照常,一名名士卒從軍營之中走了出來,站在一旁。
“停下!”魏延對着飛虎軍喝道。
“轟隆!”
飛虎軍當即長槍挺立将軍營封閉,不再放一人出來。
“将軍,一刻鍾還沒到,你爲何讓停下呀?”
“将軍,饒了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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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魏延一聲爆喝,吵鬧的衆人當即不敢在言語。
“你,以後就是百人将,統領這些人。”魏延指着陳生道。
“我,百人将…”幸福來得太快,讓陳生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錯,這一百人以後就是你的部下,誰敢不聽話,你就直接斬殺他們。”魏延指着剛才陳生站的那個地方。那裏剛好站着一百人,不多也不少。
“多謝将軍,多謝将軍。”陳生一臉興奮地道,咱也是個将軍了。陳生此時爲自己的選擇慶幸萬分。
“繼續!”魏延不再理會陳生對着飛虎軍吩咐道。
“轟隆!”
飛虎軍當即退後一步,讓開道路,讓軍營之中的士卒出來。
此時衆人的反應确實大爲不同,站在魏延身後的三十人一臉的興奮,陳生的際遇,也就是意味着他們的際遇,他們能不高興嗎?他們這些人都是在軍營之中混的不好,才提前出來,沒想到卻是一步登天。
而軍營之中的士卒,卻是一個個面露苦色,暗暗後悔自己爲何不早一點出來,竟然錯過如此好的機會。
随後魏延将軍營之中的三千人,每一百人重新任命一個百人将,徹底的打散這三千人原本的編隊,此時三千人表情各異但是卻對魏延畏懼異常,不敢再心生反意,這些人的一舉一動都會在三十名百人将的眼中,他們會随時将這些人的表現反映給魏延。
此時衆人想的是,是不是回去之後要給自己的百人将多送些禮,要他不要難爲自己,不要講以前的事情記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