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樂奏響,校場之上衆人全都靜了下來,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擡起頭看向門口,此時一名身穿禮服的禮官緩步走了近來。emsp; []
“新郎新娘到!”
禮官剛走進院門,就肅然而立,昂着頭高聲喝道,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轉了過去,高台之上劉表,辛毗含笑而坐,聽到禮官的話對視一眼大笑起來。
愛女愛結婚兩人也暫且放下一樁心事,隻是在笑容之下兩人也有一些隐憂,如今校場之上的情勢,不論從哪方面看都不容樂觀,而今天兩人已經商量好不插手,全權交由劉琦處理,也算是對劉琦的考驗。
不知道是因爲劉琦大婚,還是劉表已經對劉琦徹底放心,這些天劉表就已經很少插手襄陽之事,襄陽城中的一切事務基本上都是劉琦處理的。這些天劉表僅僅是和辛毗兩人把酒相談,閑坐府中并沒有幹涉劉琦。
不過今天的情勢由不得兩人不擔心,在座諸人沒有一個簡單的,而劉琦又如此年輕缺乏經驗若是一個不好很可能将事情辦砸。
兩人雖然擔心,但是卻掩飾得很好,即便是近在眼前的幾人也沒有察覺到。
就在這時喬公一臉激動的走了過來,劉表兩人起身請喬公入座,喬公客氣一番才做到了劉表的另一側。他沒有劉表和辛毗這麽敏感的身份,一直在安慰大喬姐妹,直到大喬小喬穿上大紅禮服,被人接走之後才過來。
院門之處,當先兩名身着大紅禮服的侍女手提大紅燈籠緩步而來,不過此時所有人的目光卻全都看向兩女的身後,兩女身後劉琦面帶微笑步履從容,走進院中之時趁機打量了院中的情形,當看到偌大的校場此時已經坐滿了人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随後眼神在最前方的諸葛亮等人身上轉了轉才收回目光。【葉*】【*】
劉琦身側三名身穿紅妝,頭戴大紅蓋頭,婀娜多姿的女亦步亦趨的跟着劉琦走進院中,三女身側各有一名侍女攙扶着三女。
幾人一走進院中,就讓所有人吸了口氣,雖然看不見面容,但是三女玲珑剔透,豐盈有緻的身材,再加上傳聞之中三女無一不是絕色,衆人難以想象三女是何等的美貌。
幾乎所有人都羨慕的看着劉琦,不過坐在前方的太史慈卻是一臉的陰沉,就連他身旁的張纮也面色有些難看,孫策和周瑜的未婚妻此時卻和别人大婚,而兩人卻不得不看,可想而知心情有多麽的糟糕,面對四周不時掠向這邊幸災樂禍的眼神,兩人暗暗咬牙。
随着禮官的高喝聲劉琦私人就要行拜天地大禮,就在這時一旁的張纮卻是冷聲喝道:“慢着!”
“嗯?”劉琦扭過頭看向張纮,知道這張纮是專門來搗亂的,自然不會理會,僅僅瞥了一眼張纮就扭頭看向禮官道:“繼續。”
“久聞劉荊州幾位推崇禮儀,沒想到今天确實讓我大失所望。”見到劉琦如此張纮臉色一變,随即搖着頭痛心疾首的道。
“這…”所有人都驚訝的看着前方的張纮,衆人剛才雖然有些嘲笑兩人,但是也沒想到兩人竟然敢打斷婚禮,此時下方已經是議論紛紛,在座諸人大都出身荊州,張纮如此做自然引得他們怒目而吃,而其他諸侯派來的使者則是一臉玩味的看着張纮和劉琦。
大喬小喬的身份并不是什麽秘密,衆人都知道他們原本是孫策和周瑜的未婚妻,此時見張纮搗亂,衆人雖然覺得意外,但是也并沒有太過驚訝。
“家父倒是一直重禮節,但是閣下倒是沒見到有什麽禮儀,若是來參加婚禮的自然是歡迎,但是若是來搗亂的那就哪來的回哪去。[ ~]”劉琦說完猛然對着一旁喝道:“左右何在?若是此人再說一句話就将他就地斬殺。”
“諾。”守在一旁的王毅猛然上前躬身喝道,随即數名飛虎衛士卒踏步上前一臉冰冷的盯着張纮,看樣張纮要是敢再說一句就要将他斬殺當場。
“諸位,要是有什麽事情,婚禮過後奉陪到底,要是誰敢搗亂,那就試試飛虎衛的實力。”劉琦不等張纮說話就高聲喝道。
張纮此人劉琦自然知道,在江東與張昭合稱爲二張,孫策即位之後就是他一直留在許都爲孫策周旋,才能不俗,而且尤善辨合之術,要是不趁機封住他的口,恐怕他說不定就要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了,要是其他人再趁機參合其中,那可就丢大臉了,婚禮已經開始稍有耽擱丢的就是劉表和他的臉,如此做是最好的辦法。
果然見劉琦如此張纮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周圍的其他人也無奈的歎了口氣,本想看出好戲沒想到被劉琦一句話給擋了回去。
高台之上劉表和辛毗見劉琦如此果決,也是暗暗點頭,對劉琦也放心了不少。
有飛虎衛的震懾,婚禮進行的很順利,期間再也沒有人前來搗亂,四人行禮後離開校場,婚禮才結束,直到此時校場之上的重任才大聲的議論。
而後院之中的劉琦,将三女各自送回房中後,換上一身錦服才施施然的走向校場,劉琦剛出房門就見到辛憲英也換了衣衫在門外等候。
“憲英,你這是?”劉琦疑惑的看着辛憲英,要說新娘送進房中之後沒有新郎掀蓋頭是不能夠活動的。
“今天情況不同,憲英自作主張還請夫君贖罪。”辛憲英聲音很低,但是卻異常堅定,顯然是要和劉琦一起前去。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劉琦笑了笑,拉着辛憲英向校場而去。
校場之上見到劉琦和辛憲英攜手而來,衆人都有些驚訝,劉表笑了笑和辛毗同時起身帶着喬公離開,劉琦則是拉着辛憲英一同坐了下來。
“諸位,父親有事情先走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了。”劉琦拱手道:“這位張先生剛才可是有什麽疑問?”
劉琦也不客氣直接看向張纮,既然決定今天沖動一回,那就将沒什麽顧慮了,江東已經是荊州死敵,劉琦也不用再和他們客氣。
劉琦的話讓衆人都有些驚訝,劉琦今天看上去鋒芒畢露沒有絲毫掩飾,讓熟悉劉琦的人都有些驚訝。
“哼!大公當知廉恥二字,那喬氏姐妹如何會在這裏我想大家都知道,大公如何解釋此事?”張纮面色陰沉開口就罵劉琦不知廉恥。
“呵呵,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還有什麽資格再次派人前來此處高談闊論,又有什麽資格前來質問我,我和兩位夫人相遇相知皆是兩情相悅,不曾有絲毫勉強,此事也經過喬公同意,衆所周知。”
“倒是那孫策當初強迫别人嫁于他可知道廉恥二字,你既然和我講廉恥還不如回江東與孫策說上一二。”
劉琦直接将矛頭對準孫策,雖然這個時候擄人妻女并不是什麽稀罕事,但是說出來也并不好聽,劉琦也不會将此事拿出來侃侃而談,畢竟大喬小喬此事此時已經是他的妻,如何會再次拿出來讓衆人議論。
“哼,不管怎麽說那喬氏姐妹本就是定有婚約,你此等擄人妻女之行實在是有違禮法。”張纮也不接劉琦的話,死死地咬着這個問題。
“有違禮法?呵呵,你和我說禮法,我劉琦雖然沒什麽學問,但也知道什麽是君臣大義,江東孫策雄踞江東狼野心,擁兵自大絲毫不将天放在眼中,可知道什麽是禮法?一個小小的吳侯,不将天放在眼中,我父親爲天敕封的鎮南将軍有假節之權,是不是該讨伐?孫策在江東生殺予奪橫征暴斂之時可知道禮法?”
“你既然知道禮法,孫策擁兵自大之時,你爲何不勸說?你既然知道禮法,孫策在江東私自興兵制造殺戮,你又在何處?依我看來你不過是一個沽名釣譽之徒罷了,一旦将來刀兵加身,做出那些抛妻棄之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此時正逢亂世,什麽禮法,什麽規矩,早就被破壞的體無完膚,張纮在劉琦面前提禮法豈不是自讨苦吃。
“你…”張纮被劉琦說的一臉猙獰,好一會才吸了口氣平靜下來。
“即便是不說此事,前些時候你私自動兵犯我江東,殺我百姓,緻使我江東數萬百姓流離失所,霸占我江東土地,劫掠我江東數萬百姓,強迫其前往長沙,此事文若先生應該知道,文若先生作爲天的使者,應該不會眼看着荊州如此蠻橫?”
張纮說着看向不遠處的荀文若,他在許都呆的時間不短,和荀文若也算是熟人,此時正好借曹操之勢來壓劉琦。
另一邊的荊州衆人聽到張纮颠倒黑白皆是怒目而視,隻有寥寥幾人能夠保持鎮定。
“此事我的确是聽說了,卻是荊州有些過了。”荀文若沉思了一會開口道。
“文若先生說的好,今天我代我家主公前來詢問,若是荊州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隻要一聲令下,我江東數十萬兵馬頃刻之間就能夠覆滅荊州,到時候兵戎相見恐怕不是大公想看到的。”
張纮緊接着開口道,得到荀文若的支持,張纮态度更是嚣張,話中威脅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