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後的劉琦也是驚訝的看着中年,馬忠和他說過武道境界的劃分。淬骨、後天、先天三大境界之間循序漸進,王毅和甘甯都在後天之境,連他兩人都不能察覺中年的潛入,可見中年武道境界比兩人隻高不低。
“難道此人是先天高手不成?”劉琦不禁有些懷疑,馬忠曾經說過,當世,隻有那已經死去的呂布,突破後天極限到達先天,而王毅兩人卻又說那左慈乃世外高人,想來最少也應該有先天修爲,這中年自稱是左慈的弟子,到達先天之境也不足爲奇。
想到此處劉琦暗自也戒備了起來,這先天高手他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也聽說過呂布的威名,要是此人真是先天高手,那他們這些人加起來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重新打量了一下中年,中年一身白衣在即便是登上雲柱山,也不能夠讓他的白衣之上沾染絲毫灰塵。一柄長劍,一個酒葫蘆,這一身打扮劉琦怎麽看都覺得像是後世所說的世外高人。
蹬蹬蹬……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幾十名身穿盔甲的飛虎衛沖了進來,見到中年都是臉色大變,他們在外邊守護,竟然不知道這中年是何時進了大殿,在看到王毅和甘甯戒備的神情紛紛舉起兵器對着中年随時準備沖殺。
中年人像是此時才醒悟過來一般,目光從大喬手中的錦布上移開。随意打量了一眼四周,中年人看出此行人是以劉琦爲首,笑了笑道:“難道這就是閣下的待客之道?”
中年人在笑,但是劉琦卻沒有感覺到中年人的絲毫笑意,這中年人即便是微笑也帶着深深的淡漠,就好像是在和石頭說話一般。
這種感覺讓劉琦很不舒服,冷哼了一聲道:“客人來了自然好就好肉的招待,但是閣下未經允許私自潛入怎麽看都不像是客人,難不成還想要我客客氣氣的将你當作座上賓不成。”
中年人一愣,顯然沒有料到劉琦如此不給他面子,他遊走天下即便是陌生人也相互之間客客氣氣的,這劉琦看上去也是士族竟然如此不通禮數。現在雖然是天下大亂,但是人與人之間不到萬不得已相互對立,還是以禮相待,特别是那些世家大族更是禮數森嚴,依次顯出他們的不凡。
中年人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劉琦,道:“我并沒有惡意,你讓他們退下。這樣被人圍着很不舒服。”
劉琦這次倒是沒有反駁揮揮手讓周圍的士卒收起兵器,對着中年拱了拱手,也不問中年的身份,直接問道:“閣下此來有何目的?”
中年人微微一笑道:“在下遊曆經過此處見到山上紫氣升騰,前來查看。”
劉琦松了口氣,“看來此人并不是針對我而來。”不過劉琦并沒有大意,傳說中的軒轅劍竟然真的存在而且就在眼前,這中年人要是一旦生出貪念那可就不妙了。
看了一眼大喬手中的錦布,劉琦問道:“閣下可知左慈先生此時身在何處?”
聽到劉琦提起左慈,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緬懷,好一會才醒過來道:“家師居無定所,又喜歡遊走天下,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劉琦遲疑了一下道:“這世上真有仙人?”
中年人笑道:“那有什麽仙人,不過是比平常人多活幾年罷了。”對于左慈比人稱爲仙人的事情,這一路上他倒是聽說過不少,不過他也沒有加以辯解,一是出于對左慈的尊敬,而是他也不想爲此多費口舌,畢竟就算是他說了也沒有多少人會相信。
見到中年人并沒有惡意,劉琦走上前指着大殿之上的茶點道:“既然來了那就用些茶點。”
聽到劉琦的話,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不過他并沒有客氣徑自坐了下來。劉琦揮揮手招呼甘甯、王毅和喬氏姐妹坐下。
想到在船上之時看到的紫氣,劉琦問道:“閣下可知那紫氣爲何物?”
中年人擢了一口手中的清茶擡起頭道:“紫氣代表紫氣東來之象,象征人有大富大貴。”
聽到這話劉琦撇撇嘴并沒有相信,似乎注意到了劉琦的神情,中年人并沒有辯解而是看了一眼劉琦問道:“敢問公子如何稱呼?”
“劉琦。”劉琦頭也沒擡道。
“哦,姓劉。”中年人不僅皺起了眉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劉琦問道:“可是漢室宗親?”
劉琦擡起頭想了下道:“算是,家父劉表。”一時之間劉琦也想不起來劉表和當今皇上的關系,隻知道是漢室宗親,所幸就将劉表的大名報上,這亂世之中不知道劉表的還真沒有幾個人。
中年人一驚,劉表可是正宗的皇親是皇家直系,地位比劉備那不知道傳了多少代的宗室之人可是高上太多。不過想到劉表的所作所爲,中年人心中冷哼了一聲面上卻是不顯。看了一眼劉琦道:“原來是劉荊州之子,先前失禮了。”
中年人說是失禮了卻沒有任何誠意,劉琦也沒在意,不過他卻聽出了中年人對劉表的輕蔑,剛才中年人提到劉荊州時故意停頓了一下。雖然劉表和他現在的關系并不好,但是畢竟是他的父親。
劉琦看向中年道:“閣下對父親有成見?”
中年人也沒有想到劉琦問的如此直接,沉默了一會道:“劉荊州雄才大略,在下豈敢有成見。”
“嗯。”劉琦看向中年,他自然聽出了中年人的諷刺,對于劉表人們的評價往往是胸無大志,這中年人說劉表雄才大略自然是諷刺。
劉琦放下手中的茶杯凝視中年道:“父親雄才大略自是不假,不過倒是很少有人說起,閣下既然信誓旦旦不放就和我說上一說,也好讓我在面對其他人時不至于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