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放下手中的酒杯輕笑了一聲道:“不知黃将軍何意?黃将軍沒有派出援兵,在下雖然深感不妥但也不敢對黃老将軍無禮,隻是黃老将軍卻是不該扣留飛虎軍的使者。”說完故作歎息的道:“黃老将軍功勞甚高我想父親是不會怪罪黃老将軍的。”
黃祖冷哼一聲道:“劉琦小兒莫要惺惺作态,你要如何直接說便是。”此時他已經從剛才的震驚之中醒了過來,文聘雖然有節制江夏軍務之權但是隻是節制。黃祖雖然扣押了飛虎軍的使者,但是相對于他斬殺孫堅的功勞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因此他才有如此一問。
劉琦有些驚訝的擡起頭看向黃祖,沒想到黃祖這麽快就摸清楚了脈絡并且已經想到了其中的關鍵,不過劉琦并沒有在意而是搖搖頭道:“黃将軍說笑了,黃将軍雖然有錯但是我和文将軍卻是無權處置,此時還需要交由父親定奪。”劉琦說完頓了一下。
一旁的黃祖卻是松了口氣,隻要此事要交給劉表也就是不了了之。不過卻聽劉琦接着道:“因此還請黃老将軍和本公子一起前往襄陽一趟才是。”
這一句話直接将剛松了口氣的黃祖噎的目瞪口呆,他終于明白了劉琦的意思了。他在江夏就算是劉表不計較此事别人也不能夠說什麽,但是一旦到了襄陽那些他以前得罪過的人會一個個跳出來置他于死地,最不濟也不會再讓他回到江夏了,最有可能就是老死在襄陽。他老了并沒有什麽,但是黃射卻是還年輕若是受到牽連那就不可能再像現在這樣一帆風順了。
想到這黃祖剛要說什麽就聽劉琦繼續道:“黃老将軍舟車勞頓又年老體弱一路之上也需要一個人照顧,黃射将軍身爲黃老将軍的兒子最合适不過,文将軍以爲如何?”
文聘心中歎了一口氣,劉琦此舉分明是想斬草除根,不過既然已經答應幫劉琦對付黃祖,文聘點頭道:“不錯,大公子說的在理。”
聽到兩人的話一旁的黃祖确實已經怒目而視道:“大公子難道一定要與我黃氏一族爲敵不成。”
對于黃祖的威脅劉琦等人并沒有放在心上,一是黃氏一族的态度并非由黃祖決定,二是黃氏一族與蔡氏世代聯姻,關系根深蒂固。劉琦并不認爲自己能夠瓦解這層關系,因此與黃氏一族敵對的可能性極大。既然已經有敵對的理由劉琦并不會因爲那幾分可能而放過黃祖父子。劉琦沒有理會黃祖而是轉過頭對着王毅說道:“王将軍還是請黃老将軍到偏殿休息。”
王毅點點頭對着大殿之上的十餘名飛虎衛吩咐道:“還不請黃老将軍下去休息。”
聽到王毅的話十餘名飛虎衛當即上前将黃祖父子圍在中間向着偏殿而去。被圍在中間的黃祖刹那間就好像是老了十餘歲身材佝偻的向着偏殿而去。
看着黃祖離去劉琦看向剛才反對黃祖的兩人問道:“你二人叫什麽名字?”
兩人忙上前道:“末将陳生、張虎參見大公子。”
“哦。”劉琦打量了兩人一眼道:“你二人很不錯在這大殿之上僅有你二人敢于出面指責黃祖卻是難得,這江夏軍務就由你二人協助文聘将軍打理。”
兩人受寵若驚跪拜道:“謝大公子。”
劉琦點點頭問道:“剛才你二人說是由父親親自派到此地的可有此事?”
聽到劉琦的話兩人忙上前将事情說了一遍。原來兩人原本就是江夏的盜賊聚衆在此作亂,手下也有千餘人在此橫行無忌。劉表聽後派龐季前來勸降,兩人才帶着部衆歸降了劉表,劉表就名兩人來此協助黃祖鎮守江夏,隻是黃祖異常霸道不将兩人放在眼中還時常派兩人前去執行危險任務兩人有幾次差一點都回不來了,因此兩人對黃祖也是非常憎恨。
聽完兩人的叙述劉琦終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對于黃祖的霸道也算是再次領教了,要不是這兩人是劉表親自派來的怕是早就被黃祖給處置了。黃祖本想讓兩人死在戰場之上無奈兩人手底下也有幾分真功夫才次次脫險。
點點頭讓兩人退下,劉琦看了一眼其他人對文聘道:“文将軍其他人就叫與你處理了。”
劉琦剛說完大殿之上的江夏官員紛紛上前求饒,劉琦看了一眼就在也不理會這些人,将他們全部交給文聘處理。文聘見到劉琦不插手也是有些爲難,雖然他有節制江夏軍務之權但是也不可能将這些人全部處理掉,那樣江夏豈不是陷入了癱瘓之中。
想到這文聘擺擺手道:“你等起來,此事既往不咎退下。”他已經打定主意縣暗中找尋一些可用之人然後再将這些人一點一點替換下去,當然若是劉表派來了新的江夏太守那就不用他操心了。
将衆人打發走劉琦看向文聘道:“文将軍,琦不日便要返回襄陽此間之事就全部托于将軍了。”
文聘拱手道:“此乃末将應該做的。”
點點頭劉琦道:“此次江東損兵折将那孫策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将軍要多防範才是,我聽說那黃祖多年不休戰備軍隊松弛将軍還要多多費心。”
文聘點頭道:“多謝大公子提醒,此事文某會注意的。”
第二天一早劉琦就帶着八百人離開了江夏,此次回襄陽劉琦等人并不是走陸路而是走水路一路逆流而上直接到達襄陽。處理完黃祖之事後,文聘召集江夏兵馬當衆宣布暫且接管江夏,在兩萬飛龍軍的震懾下再加上劉表的信此時進行的很順利。然後命令陳生、張虎二人帶領江夏兵馬開始訓練,并且整修戰船建造防禦工事和守城器械。
舟船之上的劉琦心中也是隐隐有些興奮,雖說此次離開襄陽是爲了打造一個基地兵掌控軍權看似現在一切都已經做好了,但是對于長沙劉琦并沒有太過親近,反而對于那個一直勾心鬥角的襄陽異常想念,雖然城中僅僅有章伯、晴兒、婉兒等幾人與劉琦相熟,但對于劉琦來說那就是一個家這些天在外征戰就像是一個浪子一樣絲毫沒有歸屬感,讓劉琦心中很熟不舒服,就連睡覺也睡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