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左邊少年面目清秀,身穿藍袍,袍子上繡着紫邊,整個人看上去器宇軒昂,讓人不敢正視,乃是劉修。
右邊的青年面如刀削,唇紅齒白,迎面而來透露出一種英武之感,則是劉磐。
隻是兩人眼中都透漏着急切。
“大哥”
“大哥”
兩人看見劉琦都加快了腳步。
“哈哈哈,你們兩個小子這兩天是不是又闖禍了?”劉琦笑着說道。
“大哥可别小看人。”劉磐說道。劉磐劉修打量了一番,見到劉琦已經沒事了,都松了口氣。
“走,今天到聚福樓去爲大哥慶祝一下。”劉修在一邊随口說道。
“好,今天不醉不歸。”劉琦見兩人興緻很好就答應了下來。
“少爺稍等,我這就去準備馬車。”章伯見劉琦要出去就要去準備。
“不必那麽麻煩,坐我們的馬車就行。”劉磐說道。說完就拉着劉琦往外走,隻怕劉琦跑了。
以前叫了大哥幾次,大哥都沒去,這次大哥同意了,可不能讓他反悔。
年輕真好,章伯看着三人一起出去,臉上的笑容更勝。
聚福樓的酒菜是全襄陽最好的,也算是襄陽的一大品牌,來來往往的客商以及襄陽城中的達官貴人,請客吃飯大多在聚福樓。有的人甚至爲在聚福樓吃一頓飯而專門繞道經過襄陽。聚福樓每天都是爆滿,沒有身份的人想在這裏吃飯都難。聚福樓如此熱鬧自然惹人眼紅,曾經有一個世家想打聚福樓的主意,結果弄得家破人亡,自此在一沒人敢将手伸向聚福樓,就連蔡瑁也對聚福樓諱莫如深。
此時聚福樓二樓,劉琦三人相對而坐。
“早就聽聞這聚福樓的菜,色香味俱全,一直沒能嘗到,今日可是有口福了。”劉琦看着滿桌的菜,一道道做的精美,菜香聞起來就讓人胃口大開。
“大哥,以前沒來過,先嘗一嘗這裏的酒。”劉磐揭開酒壇蓋子給劉琦倒上一杯酒。
酒壇蓋子一打開濃濃的酒香撲面而來,劉琦閉着眼睛聞着酒的香氣,渾身說不出的舒爽。
“好,都說這的酒是全荊州最好的今日可算是見識到了。”劉琦睜開眼滿臉喜悅的贊歎道。
劉磐劉修見劉琦喜歡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既然大哥喜歡,以後經常來便是。來,今日爲大哥痊愈,我們幹一杯。”劉磐劉修舉起酒杯向劉琦敬酒。
“好。”劉琦也舉起酒杯與兩人一飲而盡。
酒入喉嚨先是一股微微的辛辣之感,待這股辛辣之感過後,醇香随之傳遍全身,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說不出的舒爽。
“好酒”劉琦不禁贊歎道。這酒沒有後世白酒的濃度高,但這股濃濃的醇香是後世沒法比的。這種酒不易醉,喝着甚爲暢快。怪不得古代那麽多人喜歡喝酒,就連劉琦都覺得今後離不開酒了。
“大哥喝了酒還沒吃菜,還是先嘗一嘗這菜,這酒菜放一塊吃起來更好。”劉修見劉琦喝的愉快在一邊提醒道。
“哦,還有這講究。”說着劉琦夾起一塊牛肉放在嘴中,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牛肉嫩而不膩,鮮而不酥,吃起來很與質感,咀嚼間淡淡的香味香味彌漫,再配合着酒香當真是手口留香,回味無窮。
“呵呵呵,這是我吃的最好吃的酒菜了。”劉琦睜開眼說道。後世做的滿漢全席怕是也比不上。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自然喝得暢快。之後三人邊聊邊喝,不知不覺已有幾分醉意。
從談話中劉琦感受到兩人的關切,雖然自己不是他們提的‘劉琦’但心中還是暖暖的。劉磐見劉琦喜歡這的酒走時還向掌櫃買了幾壇子說是讓劉琦回去喝,劉琦也沒阻止。
出了聚福樓,劉琦帶着劉磐二人在街道上散步,此時太陽高高挂起,曬得人暖和和的,不時有清風吹過讓三人的醉意清醒了過來。
街道上行人很多,街道兩旁很多賣東西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甚是熱鬧。劉琦雖然有這些的記憶,但親眼見到又是另一番場景。所以劉琦就這看看那看看,忙的不亦樂乎。
劉磐兩人見他興緻高昂也跟着一起轉。
突然,霹靂乒乓砸東西的聲音破壞了三人的興緻。
劉琦正看得高興,聽到聲音後好奇的轉過頭,隻見街道旁的一家酒樓中的客人一個個慌慌張張的往外跑。裏面不時傳出責罵聲和砸東西的聲音。
“大哥,我們去看看,說不定有人在吃霸王餐呢。”劉磐在一旁一臉興奮地說道。
“就知道你要去湊熱鬧。”劉琦看着滿臉的興奮劉磐無奈的說道。
劉磐被劉琦說的滿臉通紅,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這不是怕大哥無聊嗎?”
“我看不是大哥無聊,是你無聊。”劉修也在一旁打趣道。
“走。一會好戲就結束了。”劉琦同樣想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當先向着酒樓走去。
當劉琦三人到酒樓前時,看到酒樓裏到處是打翻的桌子和盛酒的器具。地上還躺着幾位小厮看來是酒樓的夥計,這些夥計躺在地上翻來覆去,有的抱頭,有的捂腰,場面混亂之極。
在他們身邊還站着一群人,這群人看起來像下人卻身穿不俗,一個個臉上透着幾分兇狠。
而劉琦三人的目光僅僅是從幾人身上一掃而過,停留在中間的三人身上。确切的說是停留在那兩個身穿錦袍的少年身上,因爲另一個身穿藍衫在兩人身前苦苦哀求的中年人,顯然是這家酒樓的掌櫃。
在掌櫃身前的兩個少年。其中一個十三四歲,長得眉清目秀,渾身透露着一股靈動之感,讓人看着就生出喜愛之心,這位少年正是劉琦的二弟劉琮。
“怪不得能得劉表喜愛。”劉琦暗歎。
另一個少年同樣十五六歲,長得粉雕玉嫩,不過比起劉琮就差遠了,眉宇間透露着幾分陰狠,眼神閃爍着陰厲的光芒。一看令人生厭,劉琦想不通劉琮怎麽會和他在一起,看起來還挺親密。
“大哥,那是張悅,長沙太守張羨的幼子,前幾天剛來襄陽,他父親和蔡瑁是故交,他們在一起也正常。”劉修看出劉琦的疑惑在一邊解釋道。
“哦,這張悅名聲怎麽樣?”劉琦問道,看來已經有人開始站隊了,這張羨把幼子送到劉琮身邊無疑是表明自己的立場。
“這張悅的名聲在長沙極差,具體我也不是太清楚。”劉修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那還用說,這張悅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劉磐在一旁憤憤的說道,顯然不滿張悅的嚣張行徑。
劉琦點點頭沒有說話,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幾個圍觀之人,這幾個人中有一個是剛從酒樓中出來的,正在談論酒樓裏的事。
“老謝,你剛才在酒樓裏,這到底是咋回事呀?快給我們說說。”一個人在一邊慫恿到。
“就是就是,趕快說說。”另一人也跟着鼓動道。
“要說這事呀。還真是這馬掌櫃倒黴,偏偏碰上了這個煞星。”老謝扶着嘴邊的胡須感歎道。
“我說老謝呀,你可别吊我們胃口啊。”
“咳咳,你們看和馬掌櫃站在一起的兩個少年沒。這兩個少年身份可不一般,左邊的是州牧大人的二兒子劉琮公子,右邊的是長沙太守的兒子張悅。”
“原來是這個煞星,昨天還聽說過他在城南鬧事,快說說今天他又幹了什麽禍事。”
“這張悅在這吃飯,吃着吃着就說這的飯菜沒聚福樓的好吃,胡攪蠻纏不給錢,馬掌櫃見是這兩位就說不要錢,沒想到這張悅還不罷休硬要馬掌櫃賠償,馬掌櫃當然不幹,他們就砸人家的酒樓。”
“真是造孽呀。這劉琮給公子就沒說句話?”
“他?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劉琮和張悅說起來還是親戚呢。”老謝炫耀道,像是知道什麽秘聞。
“哦。”圍觀的幾人被吊起了胃口,這次連劉琦三人都有些傻眼了。
“嘿嘿,蔡夫人出身蔡氏大家都知道。這張羨的妻子是蔡氏的旁系,因此這兩人說起來還算是遠房親戚。”老謝得意的說道。
“怪不得,這張悅在襄陽城胡作非爲,原來是因爲這。”
“還是趕快走,昨天這張越在城南發火的時候連圍觀的人都打了。”
“真的假的。”
……
說着幾人就離去了,顯然是怕殃及池魚。
劉琦幾人對視一眼,眼中都多了幾分了然。
“大哥,要不要我去教訓一下這張悅,叫他知道這襄陽到底是誰的天下。”劉磐說完就要上前去。
“先看看再說。”劉琦拉住劉磐道,“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做事還這麽魯莽。”
“大哥,我知錯了。”劉磐低下頭慚愧道。
“有些事現在不方便對你們說,我們回去再說。”劉琦搖搖頭沒有怪劉磐,想着回去後得讓他們知道現在的處境。
“嗯。”劉磐劉修對視一眼,,紛紛猜測是什麽事這麽重要。
三人說話間,酒樓内又發生了變故。
馬掌櫃正在與劉琮張悅談條件,從後面又出來一個青年,這個青年長得與馬掌櫃有五分相似,面如刀削,一臉興奮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