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館之中,徐庶剛剛離去,衆人便聚集了過來,雖然相信沮授,但是衆人畢竟首次來到荊州,心中多少有些疑慮。
知道衆人此時定然是心中憂慮,沮授也不隐瞞,對着諸人道:“諸位,剛才元直已經代表州牧大人前來說了,我等在荊州擔任什麽樣的職位全靠我等自己争取,我想諸位應該都聽說過襄陽的招賢館,招賢館中重重關卡至今還沒有一人能夠闖過。”
衆人皆是一愣。
“招賢館?就是襄陽城中召集人才之地,聽說在這荊州之内聲名極盛?”
“竟然是參加招賢館,當真是一步好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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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招賢館一共七重關卡,而且分爲文武兩種,不管是文還是武,隻要過了前兩道關卡,就會被視爲有才能之人。也就會的道荊州的認可,可以在荊州爲官,此次我等貿然前來,就算是州牧大人爲我等安排好了職位,我等也不一定滿意,而且無功而身居高位,其他人心中恐怕也會不服。如今招賢館卻是各憑本事,通過的關卡越多,ri後在荊州人的官職就越高,别人也不會有什麽不滿之處。我與張将軍已經決定明ri前去參加招賢館的考核,諸位可根據自己的狀況,選擇時間去參加招賢館考核。”
沮授轉過頭看向張颌,示意張颌說話。
“荊州劉琦之名我雖然也是最近才知道,但是卻知道這劉琦能夠擊敗曹賊,擊潰江東孫策,荊州的實力可見一斑,如今荊州剛剛吞并益州,勢力大增,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也正是我等大展身手的時候。剛才元直先生已經說了,在荊州一切唯才是舉,賞罰分明,有功必賞、有過必罰,無須擔心小人構陷。至于這考核,我張颌征戰一生,倒是要看看什麽樣的考核能夠難倒我。”張颌朗笑一聲道。
“張将軍說的不錯,荊州雖然實力較之曹cao與明公仍然稍有不如,但是此時正是發展壯大的好機會,我與張将軍已經決定留在荊州,諸位若是留下,大可在驿站之中小住,挑選時間去參加考核,若是覺得荊州不适合,大可離去,我與張将軍絕不阻攔,至于離開之人的家人,我等也會在他們安定之後,将他們的家人送到。”沮授鄭重的道。
“公與先生高義,在下願意留在荊州。在下雖然初到荊州,但是也覺得荊州的安定絕不是其他地方能夠有的。”
坐在沮授下方的陳琳拱手道,他與曹cao有大仇,袁紹出兵的繳文全是由他撰寫,如今袁紹,覆滅是遲早的事情,這天下能夠一直抗衡的也唯有這荊州了。
到荊州幾天時間,他已經對荊州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雖然内部一片祥和,但是卻一直在積極的招兵買馬,囤積糧草,分明是有擴張之意。
“哈哈,說的不錯,我郭援也想見識一下這荊州的考核到底有多麽難。”
衆人望去,隻見一彪形大漢正滿不在乎的大小,配上那一臉的橫肉,竟然隐隐有種猙獰之se,讓衆人心中一寒,衆人知道這是袁紹麾下大将郭援,乃是名士鍾繇的外甥。雖然xing格有些偏激,但是手上的功夫卻是不容小觑,一身之勇不下于韓猛。
見衆人往下自己,郭援毫不在意:“我隻知道舅父說跟着公與先生絕對不會錯,其他的哪管那麽多。”
“哈哈,郭将軍之言甚妙,倒是我等思慮太多。”說話的卻是嚴敬,此人文武雙全在冀州也少有聲明,這一次被徐庶說動前來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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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授等人要去招賢館考核的并沒有被劉琦封鎖,前段時間沮授等數百人突然,襄陽之内很多人都已經注意到,此時聽說他們要去招賢館考核,一個個自然百般關注。一大早就等候在招賢館門口。
招賢館内,劉琦也是一大早就帶着,徐庶,賈诩等人趕到了此處,此次考核由有徐庶親自主持。
“主公,前幾關的題目已經布置妥當,後面的卻需要屬下親自處置,不過對于武将的考核卻需要趙将軍配合。”徐庶拱手道,武将同樣有多項考核,有兵法,有武藝,甚至要由臂力。
兵法與統兵能力的考核,自然不需要趙雲插手,但是武藝的考核卻是需要趙雲把關。
“無妨,子龍一會就到。”劉琦搖搖頭道,趙雲随劉琦回到襄陽後,就負責整個襄陽的防備,此時應該在各處巡視。
“主公冀州諸位已經到了。”
“哦,既然如此考核就開始。”劉琦轉過頭看向徐庶,徐庶點點頭幾步走了出去。
招賢館前,碩大的招牌下方沮授與張颌并肩而立,身後還有四五位身着各異的人緊緊跟随。
沮授擡眼看着碩大的招賢館碩大的招牌以及四周的人群,有些怔然,他雖然早有預料,但是也沒有想到今天會引來這麽多人。
與身旁的張颌對視一眼,兩人皆是暗自點頭。
回身看向身後諸人,幾人的神情皆是稍稍有行惚,就連郭援也是有些拘謹:“諸位,招賢館内與外邊隔開無須擔心。”
“嗯。”幾人皆是松了口氣,要是在這麽多人的注視下考核卻是有些難了。
“諸位,這招賢館内的考核總共七重,通過前三重就能夠被任命官職,但是通過的關卡越多,任命的官職也就越高,除此之外積累功勳同樣能夠獲取更高的官職。”沮授解釋道。
幾人皆是面露沉思,前三重想來應該較爲容易一些。
“公與久等了。”正在此時,徐庶一身儒服走了出來。
看到徐庶,周圍的人群皆是一片嘩然,此時徐庶,諸葛亮等人的名頭早就在荊州傳遍,幾人的能力更是被傳得神乎其神。
這招賢館平時的考核一直是由伊籍負責,沒想到此次竟然有徐庶負責,可見前來考核的幾人還沒有考核就已經得到了劉琦的認可。
招賢館旁的一處茶樓之上,黃承彥,司馬徽等人一邊品茶一邊打量着招賢館外的幾人,這一次沮授等人前來荊州考核,可以算的上第一批荊州之外的人,要是他們成功了,那麽定然能夠吸引更多的有志之士前來參加考核,到時候對于荊州的士林絕對算得上一個沖擊。
幾人皆是荊州士林的頂尖人物,如何不關注這次的考核。
“沮授,張颌兩人的才能即便是放眼天下也算得上頂尖人物,此次主公讓這兩人公開參加考核,是否又有什麽舉動?”司馬徽皺着眉頭道,他們幾人對于劉琦也算是頗爲了解,自然不會以爲劉琦如此興師動衆就爲了沮授等人的考核。
“呵呵,你呀,難道忘了書院?”黃承彥搖搖頭道:“主公這麽多分明是在位書院之中的那幫學生鋪路,否則,一年半載之後,這群人一下子出來考核,豈不是很容易出事?”
“你是說?”司馬徽一臉的凝然,書院之中的學生已經超過了三千之數,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有不弱的底子,之所以要把他們招進書院就是爲了培養他們,将來能夠爲劉琦所用。
但是,若是書院之中的人一出來就擔任高位,豈不是與劉琦唯才是舉的本意不符。
如今沮授與張颌皆是天下少有的有才之人,能力出衆,這樣的人想要在荊州擔任官職,都需要考核,那書院今後定然也會有一系列的考核。
小小的一個招賢館顯然不能夠滿足劉琦的需要,劉琦這麽做未必沒有另外建立一套選拔人才的機構的意思。
“倒是我等目光短淺了。”也是點頭道,劉琦這一個小小的舉動無疑是将他的野心毫無保留的表露了出來。
選拔人才自然是爲了擴張勢力,其志不小。
“呵呵,主公此舉倒是讓我想到了稷下學宮。”司馬徽笑了笑道。
“稷下學宮?”黃承彥搖搖頭道:“稷下學宮乃是論道求學之所,裏面的人才能夠得到重用的并不多,主公所說的書院,一旦能夠建立起來,那麽整個天下的人才,定然會被主公全數納入麾下,何愁天下不定?”
“是呀,一個個通過考核得到官職,将會導緻一個個世家的興起,對于那些傳承久遠的世家來說無疑是一場沖擊,既籠絡了天下讀書人的心,又變相的消弱了世家的勢力,主公此舉可是一舉數得。”龐德公面se凝重的道。
“呵呵,雖然對世家來說是沖擊,但是卻未嘗不是際遇,放眼天下,即便是傳承最久遠的世家也總要有衰亡的一天,此舉雖然對世家有所沖擊,但未嘗不能夠讓世家子弟奮勇向前,增加了存亡意識,比一切都要重要。”黃承彥撚着胡須一臉沉思的道。
世家傳承之所以會有無數的規矩,就是爲了防止哪一代的家主昏庸無能,導緻家族衰亡,但是即便是有這些規矩,世家還是無法傳承不息。
而想要重建一個世家卻是難上加難,劉琦此舉一出,那些閑散的世家子弟有了出路,自然不會再像現在那樣整ri無所事事,即便是将來家族衰落,若是遇到一兩個上進的家族子弟,也能夠再次讓家族興盛起來。
幾人心思各異,那邊徐庶已經帶領着幾人走進了招賢館。
州牧府中,與劉表相對而坐,正在弈棋。自從讓劉琦繼承荊州以後,劉表便不再插手荊州的事務,整ri除了與辛毗下棋之外,就是在府中靜養。
“這麽說琦兒已經拿下益州了。”手中惦着棋子,劉表神情有行惚,這才短短數月時間劉琦竟然将益州攻下,勢力整整擴張了一倍。
“正是,那劉璋此時已經帶着家小離開了益州。”辛毗笑了笑道。
“呵呵,或許我這一生最正确的決定就是讓琦兒繼承荊州。”劉表眼中掠過一抹驚詫道:“那麽今ri又有什麽喜事?”
“呵呵,瞞不過你,今ri公與等人可是要參加招賢館的考核,如今應該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