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趙雲一動不動的站立在那裏,耳中滿是不遠處的喊殺之上,每隔不久就會有一名飛龍衛士卒前來向他禀報最新的消息。
若是計算的不錯的話,那黃忠與張任應是已經激戰了半個時辰,對于張任的武藝,趙雲心中多少有些驚訝。
在荊州,除了劉琦之外,對于黃忠最熟悉的恐怕應該是他了,這一路之上他不止一次的與黃忠切磋武藝,而他沒有赢過一次,但是也沒有輸過一次。
每次與黃忠切磋,趙雲心中都是異常的憋屈,因爲黃忠太靜了,不動如山。與黃忠交戰,就好像與一座大山激戰一眼,大山靜立不動根本就不知道疲倦,不管你如何進攻,她都能夠輕松的化解,他不需要進攻就能夠硬生生的将你拖垮。
但是這并不意味着黃忠永遠是被動的防守,黃忠的進攻就是在對手出現破綻的瞬間,他就像是一隻靜卧不動的老狼,每一次在你心神出現疲憊的時候突然伸出血淋淋的狼爪,比對手更狠更準的一擊将對手重創。
每一次與黃忠切磋,他都必須小心再小心,因爲黃忠那隻知道防守的樣子,很容易讓人心生懈怠。
這張任能夠與黃忠激戰半個時辰,足以說明這張任的武藝心xing皆是上上之品,足以與荊州最頂尖的将領比肩。
随即趙雲心中又有些惋惜,雖然是名将,但是在軍師面前卻是太不小心,任何敢小看軍師的人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在他眼中,軍師永遠是那麽冷靜從容,即便是大兵壓境深陷重圍,也能夠冷靜從容的從那不可能之中找出機會脫身,然後狠狠的給對手一個教訓,這一點在江夏的時候趙雲就已經甚有體會。
你所有的進攻,在他眼中永遠是反殺你的機會,在這樣的面前主公進攻隻能是自尋死路。在你眼中的機會,在軍師眼中永遠是引誘對手進攻的手段,這樣的人智謀韬略天下還有誰能夠比肩?
“将軍,已經準備好了。”
正在趙雲沉思之際,一名飛龍衛蠍跑了過來道。
“哦,那就出發”趙雲心中一動道,這長戰也是時候結束了,不管結果如何益州兵馬定然會損失慘重,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早一點結束。
白se盔甲,長槍微斜,趙雲帶領着兩千飛龍衛向着益州大大營沖過去,所謂的準備好了,就是将益州大軍之外遊曳的益州斥候斬殺殆盡,包括一路之上的防禦陷阱等等。
一路之上還能夠看到四處散落的盔甲,對于這些趙雲與身後的兩千飛龍衛沒有絲毫的在意,在出現在益州大營之前的時候,同時将益州大營脆弱的防禦攻克,兩千人在趙雲的帶領之下輕松的沖進了益州大營。
在飛龍衛出現在益州大營之前的時候,早就有守衛在大營之内的士卒發現飛龍衛的行蹤,急促的呵斥聲此起彼伏,整個大營之中的益州士卒都被調動了起來,但是這些人在飛龍衛面前猶如紙糊一般,根本就擋不住飛龍衛的一個沖擊。
沒有馬匹,飛龍衛的進攻依然犀利。
沒有理會正在聚集的益州兵馬,趙雲手執長槍當先殺入益州兵馬之中,長槍翻飛帶着鮮血四濺,長槍經過之處往往吃一路飄紅。
“殺”
看着在自己的沖擊之下出現一大片空白的益州兵馬,趙雲心中豪氣頓生,猛然高喝一聲,手中的長槍卻是并不停下,一個橫掃,一個點刺就有一個個益州士卒倒下。
“殺”
身後兩千飛龍衛也跟着爆發出冷冽的喊殺之聲,急促簡短,卻帶着淩厲的殺意,讓擋在飛龍衛之前的益州兵馬心生寒意。
一個殺字在兩千飛龍衛喊出來,卻是淩冽之極,帶着濃濃的殺意,将四周所有的喊殺聲呵斥聲全部蓋過,整個戰場之上都仿佛就剩下這森然的喊殺之聲。
“不好?”
聽到喊殺之聲的張任心中先是一怔,随即就是大驚。光是從喊殺之聲就能夠聽出來,這支兵馬絕對是jing銳之中的jing銳,這樣的兵馬絕對不會是益州的兵馬。幾乎不用想,張任就已經才出了這支兵馬的來曆。
飛龍衛
隻有天下聞名,荊州最jing銳的兵馬才能有這樣的厮殺之聲。可是飛龍衛爲何會出現在這裏,飛龍衛不早就已經離開大軍了嗎?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殺出?
自從發現荊州兵馬之後,自己就留意過飛龍衛,在荊州的大軍消失之前,飛龍衛就已經不見了蹤影,雖然能夠根據一些蛛絲馬迹判斷出飛龍衛的去向,但是張任并不擔心飛龍衛能夠攻下劍閣,先不說劍閣易守難攻,就算是十倍于守軍都攻不下劍閣,更别說劍閣之中一萬益州守軍。
就算是飛龍衛在這個時候趕回來,那爲何自己就沒有得到絲毫的消息。
是了,飛龍衛雖然是騎兵,但是卻擅長刺殺之道,自己訓練的斥候雖然也是jing銳,但是不管是兵器盔甲還是挑選的士卒都比不上整個荊州。
想到此處張任就已經萌生了退意,他知道這個時候再與荊州兵馬糾纏隻能夠讓自己的兵馬損失慘重。雖然飛龍衛隻有兩千人,但是這兩千人在這個時候起到的作用甚至超過了兩萬人。
“想走?”看出了張任的退意,黃忠手中長刀翻飛交戰以來第一次主動進攻。長刀緩慢的靠近張任,張任心中冷哂,這黃忠雖然武藝不錯,但是想要留下他無疑如癡人說夢。雖然心中對黃忠評價極高,但是并不意味着自己就沒有對付他的辦法。
這黃忠一直隐忍至今,他未嘗不是一直隐忍至今,他雖然一直進攻,但是卻并沒有固定的招式,一直都是用的最基本的槍術,隻是用的快樂一些罷了。
冷哼一聲,張任手中長槍已經挺刺,這一次沒有絲毫的做作直繞忠喉嚨,槍速快到了極緻。雖然簡單,但是威力卻是比剛才勝了不少,隻需要這黃忠在進攻之時稍稍有所懈怠,這一槍就能夠一槍将黃忠的喉嚨刺穿。
铛
長刀橫劈将長槍擊飛,張任眼中閃過一抹可惜,這黃忠倒是謹慎,在如此明顯處于優勢的情況下還不放松jing惕。不過一槍過後張任再也不糾纏轉身就走,隻需要稍微的拉開一段距離,這黃忠就再也不可能追上。
一刀将長槍擊飛,看着轉身就走的張任,黃忠也不追擊,順手取下身後的黃楊木弓搭弓she箭,弓拉滿弦遙遙指向張任。
馊嗡
箭支飛速離開,緊接着就是弓弦劇烈的顫抖之聲,距離如此的近,正疾步離開的張任僅僅來得及将身體輕輕地一偏,身後的箭支就已經刺穿了他的身體。
噗嗤
告訴旋轉的箭支陡然刺穿張任身上的盔甲,深入肉中,引得張任一聲悶哼,眼看就要跌倒在地就有幾百名士卒上前将張任圍住,其中的兩人更是直接将張任架起。
“快走,大軍撤退。”說完張任又是悶哼一聲暈倒了過去。
一箭得手黃忠還要再次搭弓she箭,卻發現張任周圍已經被數百名士卒圍得密不透風。隻能無奈一歎,收回黃楊木弓準備提到殺上去。
“攔住他”
看着追上來的黃忠,護衛着張任的士卒高聲喝道。随着喝聲,四周的益州士卒紛紛上前試圖将黃忠攔住,黃忠手中長刀翻飛帶領着荊州士卒一路沖殺,不過這些原本已經沒有鬥志的士卒竟然不要命一般沖了上來。
任由黃忠如何的斬殺,他們卻一直不顧生死的抵擋黃忠前進。同樣是沒有諸将,但是這一次再見到張任身受重傷之後,這些士卒的反應竟然與剛才的反應完全相反。
黃忠深吸了口氣,眯着眼看着被扶走的張任,眼中滿是驚訝,這張任在這些士卒心中的威望竟然如此的高,這些士卒竟然都會爲了張任去死。
“殺”
不再理會離開的張任,黃忠将心思再次轉到了眼前這些益州士卒身上,沒有主将的之後,這些士卒根本就是無根浮萍,輕而易舉就能夠擊潰。
随着張任的離開,原本已經萌生死志的衆人,一個個松了口氣抵擋也不似剛才那般視死如歸,在黃忠的沖擊之下很快将益州兵馬鑿穿,有些亂哄哄的益州士卒被荊州兵馬硬生生的切成了兩半。
張任身受重傷的消息迅速蔓延至整個益州軍隊,在得知張任已經順利脫身,并且下令撤退的時候,所有的益州士卒駒失聲。
慌亂的情緒出現在每一個益州士卒的心中,撤退?向哪裏撤退,益州大營的情況衆人的心知肚明,那邊的喊殺之聲越來越強,這意味着益州兵馬已經快要抵擋不住荊州兵馬的進攻,那她們又該往哪裏撤退?
“殺”
益州大營之中,趙雲帶領的兩千飛龍衛勢如破竹,輕松的将一個地擋在面前的方陣擊潰,之後一路向前将還處于混亂之中的益州兵馬一切兩半,在飛龍衛的兵鋒之下,所有的抵抗都變得如此的無力,益州大營徹底的陷入了混亂之中,沒有人再願意上前抵擋飛龍衛的兵鋒。
飛龍衛勢如破竹,兵鋒所指,攻無不克
看着被自己擊潰的益州士卒,趙雲并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沖鋒,知道将整個益州大營之中的所有兵馬都擊潰,才再次調轉兵鋒,有沖了上去。